回到京城后,苏超发现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锦衣卫虽然有程疯子在管着,但是程疯子终究是没有他那样的威望,更没有足够资历和手段,朝中的人大都不卖面子给程疯子。
因此也给他留下了不少急需处理的事情。
不过苏超觉得自己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发一次飙,让那些弹劾过他的人都胆战心惊起来。
锦衣卫需要树立令人恐惧的形象,他苏超也需要树立令人胆战心惊的形象,不然他不在京中的时候,那些人就敢跳出来对锦衣卫,对他,张牙舞爪的,这很不合适。
在回京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的重新树立自己在朝堂上的威望,袁炜是他杀鸡儆猴的人选之一。
但是这还不够,他觉得还需要干掉徐阶的几个重要手下才行。
吏部右侍郎官宏,都察院御史陈斌,工部侍郎古同于,这三个人必须要尽快拔出掉,给徐阶一个颜色看看。
趁着自己不在京城,就暗地里对自己下黑手,要是不好好的给徐阶一个教训的话,他就不会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而且三只眼都紧紧的盯着
朝堂上的动静呢。
同时,还有一个人是苏超要谨慎对付的,那就是景王朱载圳。
他不在京城的时候,两次弹劾他的风潮,都是景王朱载圳推动起来的,然后由徐阶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超原本看好的就是裕王朱载垕,那是因为他知道大明朝的隆庆皇帝就是朱载垕,因此他才直接站到了朱载垕那一边。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景王就是以为他倾向于裕王,就暗地里对他下手了,积极的推动弹劾风潮,想要干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他实在搞不明白景王是怎么想的,自己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而已,能干涉到帝位更迭的能力实在是没有多少,景王怎么就偏偏挑中了自己来树立他景王的山头?
不过也没有必要深究景王是处于什么目的了,既然景王已经发动了攻击,苏超觉得自己也应该还手了才行。
你不是想当太子吗?那好,那老子就提前结束你的这个梦想,让你去到封地上好好的养老吧。
苏超回京,锦衣卫北镇抚司热闹了几天之后,终于安静下来了,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回到京城后的第十天天黑之后,苏超换了一身的深
色的衣服,戴了一顶宽沿的帽子,带着熊霸和焦横二人从冠军侯府的后门离开了府邸,上了一辆马车,东城而去。
他是应裕王的邀请,去裕王府见裕王朱载垕的。
两天前裕王派人来通知苏超,请他在今日天黑之后到王府一会。
之所以偷偷摸摸的,弄得跟做贼一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嘉靖皇帝不许他的臣子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走得亲近,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因此就算是苏超与裕王相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除非有非见不可的理由,否则只能偷偷的相见。
即使是这样,苏超也一样要乔装打扮才行,尽量的不让他人看到,不然随后就会有人弹劾他,说他私见亲王。
马车一路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最后在裕王府的后门停了下来。
熊霸跳下马车,走到后门前,在门上一长两短的敲击了几下,裕王府的后门即刻打了开来,苏超这才跳下马车,快步的走进后门中。
等熊霸和焦横跟了进去,裕王府的后门即刻就关上了,苏超的马车也离开了后门的巷子,拐到了前面的大街上去。
裕王朱载垕早就等在了后院的书房中,
苏超进到裕王的书房,即刻大礼参拜,恭敬的说道:“臣苏超拜见裕王殿下。”
裕王也是极为客气,起身上前亲自将苏超扶了起来,笑道:“都是自家人,爱卿不必如此多礼,快坐下说话。”
两个人在陆炳的家宴上就已经开始“勾勾搭搭”的了,后来又在陆炳的葬礼上确定了主从关系,在那个时候,苏超就已经算是裕王的追随者了。
因此裕王说苏超是自家人,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一句自家人,就等于是已经确定了苏超是他的心腹亲信了。
苏超见书房里只有裕王一个人,连个侍女太监都没有,很显然,裕王是要跟自己说一些私密话了。
两个人坐下来,裕王先是叫人送茶进来,然后便跟苏超聊了起来。
裕王倒也没有一见面就跟苏超谈主要的事情,而是按照习惯先跟苏超扯起了闲篇。
先是问了苏超征讨张琏的事情,然后又问了苏超带兵东渡日本的事情,最后才谈起了最近半年多时间里,景王私下里做的一些小动作。
就连景王背地里推动朝堂上的重臣弹劾苏超之事,他也跟苏超说了,同时也跟苏超说了他是如何通过
朝堂上的一些人为苏超进行抗辩的。
裕王说的这些事情苏超倒是早就知道了七七八八了,因此他对裕王还是比较满意的。
遇到这样一个有些担当的顶头上司,自己多给他出些力也是很高兴的。
听裕王讲完了,苏超便对裕王说道:“殿下,臣觉得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促使陛下立殿下为太子。
只要殿下成为了太子,景王必须要离京就藩,如此殿下的地位才能真正的安稳下来。”
裕王皱着眉头说道:“孤也知道如此最好,只是要想让父皇立太子,怕也是没有那么容易。”
苏超说道:“其实让陛下立殿下为太子也很简单,只是要用些手段才行。”
“用什么手段?”裕王的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敦促皇帝立太子的事情,裕王和他的亲信已经琢磨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和机会,这才一直拖到如今,这也是裕王邀请苏超前来商议的一个原因,他想看看苏超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他一听苏超有办法,顿时大喜,忙追了一句:“爱卿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跟孤说说。
此事困扰本王太久了,着实是恼火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