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城战斗将近落幕。
乾帝丧心病狂,为图一己突破,血炼生祭了百万武者。
其中大半,是他从各处搜罗抓捕而来。也有部分,乃是本就直属于大乾帝国的武者!
除了“不死卫”等域主境战力之外,其余的武者,几乎全部被他投入了祭坛。
因此,剿灭了顶级战力之后,大乾帝国所剩的战力已是寥寥无几。
“青龙院长,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有牧家强者大声求嚎,“我们不曾为恶啊!对你江府不利,完全是老祖一己之私!与我等无关!”
这牧家果然是欺软怕硬成风,眼看着性命难保,他们一个个不惜把牧老祖也给出卖,只求活命。
若是牧老祖还活着,见得这一幕,怕是非得气得再死上一回不可!
“视恶如无睹,与亲身为恶何异?”
江浩冷冷望去,漠然下令,“尽数杀了。”
若是局势颠倒,换成牧家势强,他相信这些牧家强者绝不会有半分心软,一个个怕是会穷尽杀戮,向乾帝表现忠心。
“是!”
铁血营卫、修罗战卫,还有青龙学院的导师等等,浩然杀出。
他们原先还有所顾忌,生怕江浩会念及一丝血脉牵连,所以不曾下杀手。眼下,得到江浩明确的指令,自然再不留手。
不消片刻,剩下的牧家强者,还有裂天剑宗域主,统统被斩杀一空!
那些“不死卫”等等,也被斩得七零八落——
他们本身已经心气跌落谷底,一身战力发挥不出半数。
而青龙学院一方则是士气暴涨,因此,他们就连像样的反攻都没能发起,甚至没能再伤到任何一名青龙所属强者。
“手下留情!我们与乾帝无关!我神月家族、还有雪野家族,早已与他撕破面皮。”
神月家族长老惊吼,“你放过我们,对你只有好处,不会有任何伤害。我们会回禀家主,将今日之事告知,相信家主一定会愿意结交阁下。”
为了逃过一劫,他们已经开始满口许诺。
而他们,确实代表着背后庞大的势力,以及半皇强者!
“区区半皇,没有资格与我交易——杀了吧。”
江浩依旧神色不变。
“啊!小儿!你不得好死,必将受到我两家无尽追杀!”
愤恨地诅咒声响起。
从云梦大域降临的神月长老几人,同样很快成了亡魂。
远处旁观到这一幕,凌水萱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何老,我与他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何木老者沉默。
他自然看得出自家小姐对江浩的一腔情意,原本他还觉得双方门当户对,甚至,以江浩的身份,还有些高攀了,毕竟,凌水萱可是凌家家主的掌上明珠!
但是现在,他再无一丝一毫那样的想法——
击溃不死湖教主分身,威慑镇守使,立誓断皇道!
桩桩件件,代表着的意义,都是惊人无比。
他相信,若是江浩现身云梦大域,有的是真正的皇主级势力,愿意以嫡系女儿嫁于他结亲。
“轰隆!轰隆隆!”
倏然,天地异变。
虚空中一道道乌云聚合,隐隐有雷电浮动,形成了一方庞大的域法界碑,沉沉地碾落。
其目标,赫然是地莲莲主!
再看她,周身的实界气息不知何时已然再进,出现了“掌御世界”的征兆。
很显然,必定是在先前与黑袍祭祀的战斗中,她进一步融入了初代莲主的真魂,真正恢复了修为!
“碎!”
地莲莲主一声轻喝,梵天六相浮现,抬手劈向天穹。
哗然迸爆,那方界碑虚影当场被生生震碎!
一道道流光浮现,从四面八方冲来,快速涌入了她的身躯。
当即,地莲莲主体表绽放无量光芒,强横的气息本能波动,令得方圆数里空间都变得一片震荡。
(真是意外!)
地莲莲主不禁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若是在商皇世界之中,她恢复修为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界碑虚影压制。
而在青岳域,她非得打碎界碑虚影,才能重回五重!
如此一来,虽然多了一重波折,但也重塑了她的神魂气血,令得她的战力更为圆融如意。
现在的地莲莲主,比起全盛时期,战力还要更胜!
“破而后立,未必是祸。”
地莲莲主喃喃,感激地看来江浩。
与她同样大有进展的,还有江镇苍夫妇——
江镇苍虽然并未直接杀死独尊强者,但是一身战力已经被极度淬炼,真正炼化了那些暴增的气血神魂,令得魔炼转生秘术更上层楼!
至于苏静月,江浩早已将“无疆钟”交给她使用。
这柄神器本身力量就颇为惊人,如今再得到苏静月体内的金莲神魂加持,几乎已经恢复了完整的皇器威能!
苏静月持之,接连于战场中轰杀敌手,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若是全力爆发,寻常独尊境,都不见得是她对手!
“看来,静月姐日后倒是适合走‘器武道’路线。”
江浩暗道。
苏静月本身对武道兴趣并不大,她擅长调度资源,处理种种事务。昔年江府没落时,群狼环伺,各种资源都颇为稀缺,府内生活颇为拮据。
但是在苏静月入主之后,短短时间内,无不处理得井井有条。
因此,江浩决定,日后可以多寻觅一些器武道资源,提升苏静月自保之力。
“收!”
此时,江浩目光扫过,强横的天心神识锁定了那些域主境强者尸身。而后,一枚枚完整的天心神识被悄然提取,无声无息地落入了储物袋之中。
他准备将之全部给予崔冷崖,由其负责调派!
此处陨落的大乾帝国方面域主,有足足上千人。他们中最强者达到了独尊境,其余二、三重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死后所形成的天心神识,足以造就一大批青龙学院强者!
不管是已有所成百里、寒封等导师,还是那些困于万象境巅峰的真传,都会因此获益极多。
此时,文舟严肃地走来。
他皱眉道:“有件事情颇为古怪,关于那名冠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