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胭凝眉思索道:“邓新富是邓乡绅家的独苗,只要邓乡绅一得知邓新富被关入县衙大牢,肯定就会等不及要救邓新富了。可是按照他横行霸道习惯了,邓乡绅一开始,应该会指望里正的主簿哥哥帮忙,等到里正的主簿哥哥帮不到忙的时候,他才会送信给宫中的内侍官亲戚。想必邓乡绅家既然养了马,如果发生了急事的话,邓乡绅肯定会派人亲自快马加鞭送信到京城。”
“玉丫头,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这个道理,那我现在就去找郭氏打听。”
说完,叶氏连忙往外走去。
“等等。”
玉凝胭却喊住了叶氏。
“叶嫂嫂,劳烦你让你家相公青远哥他这两三天,多照顾下张魁。如我所料不错,里正和邓新富要想洗脱自己的罪名的话,肯定他们也会想办法在张魁身上下手。毕竟那血书是张魁写的,如果他们找人威胁张魁,让张魁改口的话,那么,里正和邓新富也有可能被放出来。”
“欸,玉丫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叮嘱我家相公。”
叶氏接过玉凝胭手中的匿名信,这才离开了小兰家。
而玉凝胭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
……
刚走到后院,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小雨爷爷递了一封信给玉凝胭:“玉丫头,这是小雨给你写的信呢。”
“啊?小雨他……怎么想到给我写信了?”玉凝胭有些意外。
小雨爷爷笑得越发慈眉善目:“小雨那孩子心细,可不仅仅给玉丫头你写信了,还给我和小兰各写了一封信呢。”
说完,小雨爷爷又将手中的另一外一封信递给小兰,借着昏暗的油灯,小雨爷爷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兰的两边脸颊青肿一片。
“小兰,是谁又欺负你了?告诉爷爷,是不是邓新富那混蛋,爷爷现在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说罢,小雨爷爷佝偻着背,拿起墙角的锄头,一副要去邓乡绅家讨回公道的样子。
小兰却连忙拉住了自个爷爷。
“爷爷,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小兰低着头,没有否认,她也知道自个爷爷在放牛回家的路上,早就从村民的口中听到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
小雨爷爷立即内疚得暗暗低头抹泪:“小兰,是爷爷没用,之前是个瞎老头,又懦弱怕事,先前没有保护好你娘亲和你。”
“那时候,爷爷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哪有能力保护娘亲和我。”
小兰也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
玉凝胭看着眼前的爷孙两人潸然可怜的背影,不觉心里也变得有些难受起来。
忍不住开口劝慰道:“爷爷,小兰,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你们再怎么伤心自责,也无济于事。幸好今天将里正和邓新富那些恶霸送到了县衙大牢。爷爷,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了饭,爷爷若是真想帮小兰的话,我们再想办法,看看爷爷你现在能做些什么?”
听完玉凝胭的话,小兰连忙擦干了眼角的泪,笑着对自个爷爷说道:“是啊,爷爷,玉姐姐说得对,您现在跑到邓乡绅家,也打不过他们,反倒把自己身体累到了,到时,我就要在家照顾您,哪有时间去集市上做生意啊。”
小兰话话,让自个爷爷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继续黯然垂泪。
愤恨地咬牙。
“其实我老头子,打心底是敬佩和羡慕潘老妇人的,她因为巧姐儿受了天大的委屈,就敢豁出去把邓夫人都给杀了。按照咱们家跟里正和邓乡绅家的仇恨,我就算与他们同归于尽,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