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话,显然是在对张魁打亲情牌。
可惜,张魁还是原来那个张魁,只不过,里正万万想不到的是,他面前的张魁,早就被玉凝胭的魂魄附体了。
而且玉凝胭也用自己前世所学的催眠术控制了张魁的意识。
虽然里正说的是张魁家的实情,想要威胁张魁不要揭发自己和邓新富一家。
显然,里正打错了牌。
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嘴角扯过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
“里正,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到小兰那么可怜,我突然发现作为一个男子汉,我不能就这样昧着良心,帮你们欺负小兰这样一个弱女子。正是因为我还有八十岁老母和一个残疾儿子,我更要做好事。以前是我糊涂了,跟着你们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想必老天给我一个残疾儿子,就是在惩罚我。我决定从今以后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为我张家的儿孙积德行善。我今天非揭发你和邓新富不可。”
“你……”
里正被张魁一番悔过自新的话,噎得绝望地闭眼。
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连忙又用匕首割破了三人的食指。
森然威胁道:“我数三下,如果你们不在这血书上签字画押,我就用匕首挖下你们三人的眼珠子。”
说罢,匕首依然刺入里正的眼皮中。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里正吓尿了。
“我……我签字画押还不行吗?我可不能没了眼睛,我家秋姐儿还指望我给她物色个好人家呀,我若没了眼睛,我家秋姐儿她可还怎么活呀?”
里正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微笑,哭着像张魁求饶诉苦。
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立即将匕首从里正脸上拿了下来:“如此最好,说不定你去县衙大牢蹲几个月,正好可以教你家秋姐儿怎么做人。你这样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小人,培养出来的女儿,也不是好货!”
想到秋姐儿算计巧姐儿失身给邓新富的事情,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不觉冷嘲热讽。
里正被眼前张魁的神情弄得毛骨悚然,压根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血书上写的是什么,就胡乱地用食指在血书上签了一个潦草的名字:杨孝廉。
看到这个名字,玉凝胭才知道,原来里正的名字倒是取得挺好的。
可惜,人却是个渣渣。
当上了一村的里正,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欺凌弱小,以权谋私。
简直是可恶至极。
玉凝胭用张魁的眼睛,鄙夷地扫了里正一眼。
杨彪和邓新富两人看到里正都签字画押了,在玉凝胭的铁腕威胁下,他们也只好用被割破了的手指,继续在血书上签字画押。
随后,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拿着血书蹲下,割破晕了过去的邓亮手指,捉着邓亮的手指,在血书上签了个名,并按上了手印。
满意地朝着血书吹了一口气,玉凝胭心中已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李阿虎,还要拜托你再做一件事情。”
“张大哥,请吩咐!”
李阿虎只觉得张魁让里正等人在血书上签字画押那种神情,太霸气和让人崇拜了,不由得被张魁所感动,连忙尊敬地改口称呼张魁为张大哥。
被玉凝胭附身的张魁拧了拧眉毛,却是李阿虎竖起了大拇指。
“你小子,今天虽然受伤了,但是表现真不错,知道护着小兰,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