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一掌拍在玉凝胭的肩膀。
满脸笑呵呵:“你这小兄弟,真是太和我口味了,我这摊位虽然以前没买过家禽类,可我看你这野鸡又肥又大,干脆这样,你把你手上的野鸡也一并卖给我,我再给你一串铜钱。”
不由分说,络腮胡将玉凝胭手中的野鸡接过,又塞了一串铜钱给玉凝胭。
玉凝胭一脸懵,却连忙露出诚意的微笑,又指了指自己背上背的草药。
“大哥,那我这还有新鲜的草药,你要买吗?”
络腮胡连忙摆了摆手:“那东西,我这大老粗可不识货,你出了集市再往东边的街道走,那里有一家惠民药坊。”
“好的,谢谢大哥!”
玉凝胭礼貌地拱手道谢。
络腮胡更是高兴地拍着胸脯:“小兄弟,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大哥我。”
玉凝胭点头。
络腮胡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普通的商贩起早贪黑,挣得也是辛苦钱,来买东西的顾客多半是粗人,讨价还价之余,免不了和他们争执得脸红脖子粗,很少被人这么尊敬过。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处,礼仪是最好的敲门砖。
玉凝胭对着自己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径直来到了惠民药坊。
前来看病的人已排队堵在了药房门口。
玉凝胭在门口张望,门口的伙计耷拉着脑袋,明显疲惫地询问玉凝胭。
“哪里不舒服,有何异样?”
“这位小哥,我这里有新鲜的白背三七和蒲公英……”
“就这一筐草药,晒干也没几两,走——,没看到我招呼病人都忙不过来吗?”
伙计毫不客气地推搡着玉凝胭。
玉凝胭知道多说无用,只好不甘心地在药坊门口徘徊,想等到人少的时候,再去询问里面看诊的老大夫。
毕竟这草药也不能久放,而药坊内有专门负责晒干和烘干草药的人。
玉凝胭还要想别的法子挣钱,自然是没有时间守在破庙里晒这些零零散散的草药。
虽然量少,眼看卖不了几个钱,但也是钱。
她得先试试这草药生意的门路。
积少成多,最好能像刚才的络腮胡大哥一样,弄到一个长期合作买草药的买卖。
玉凝胭买了一斤熟牛肉打包,坐在药坊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药坊内的病人渐渐屈指可数。
直到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天也黑了。
玉凝胭连忙冲入药坊。
伙计瞪眼不爽:“你怎么还没走?”
玉凝胭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拉着伙计的袖子:“小哥,你看我这草药能卖多少,你就赏口饭吃,怎样?”
提起药箱准备去后堂的老夫子瞥了玉凝胭背后的竹篓一眼,摆了摆手:“走吧,小兄弟,我们这负责制药师父昨天出去征收草药了,至少要等到十天半月回来,你这新鲜的草药没人处理,放在这里也是无用。”
“大夫,要不今晚我借用你药坊的厨房一样,帮您把这些药用柴火烘干,明天你们拿去晒晒太阳,就简单方便多了。”
玉凝胭灵机一动,心想既然来了,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生意做成,便厚着脸皮毛遂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