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局上半,两出局二垒有人,投手丘上的平野回头看了眼二垒上的跑者。
‘以这个跑者的脚程,只要能打到外野,他肯定敢直接冲本垒。’
这和高之野现在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以成宫鸣的实力,如果不在这里先打下一分,就凭现在青道减弱好几成的打线强度,真的很难有进账。
所以,等投手的头扭转过去后,高之野的脚步就往三垒方向迈了两大步。
早川的手套稍微倾斜了一下,看到这点的白河迅速跑向二垒,同时刚刚还在认真看暗号的投手,猛地回身,投球向二垒方向。
那个投球的速度,几乎是直接投向了刚刚还无人的二垒,当然很快二垒手白河就已经跑到球的位置,接到了那颗球。
“safe!”高之野从没感觉到,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样更考验他的反应能力了。
刚刚被看了一眼后,大家的注意力都大多数转移到了本垒处的对决,哪会想到投手会突然回身来一个这个。如果二垒手没接到的话,那就直接传丢球了。
‘稻实的训练还真是扎实啊,这种p都配合得出来。’高之野额头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切——”白河刚刚的手套重重的按在高之野扑回身的肩膀上,他还以为青道现在急于得分,会露出一点马脚呢。
不过这下,高之野也不敢贸然离开二垒垒包太远。
早川作为刚刚那个p的主导方,有些遗憾刚刚那个准备良久的配合,没能从青道手里拿到最后一个出局数。
“两出局了!”
“平野,加油!”
不过这样也算是让投手安心了不少,这个时候,早川才开始给投手打投球暗号。
意识到对决要真正开始了,站在打击区上的朗致猛地咽了下口水,‘早川的性格,在同为一队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可靠,现在变成敌队的人之后,果然还是很阴险啊!’
非常了解朗致的早川,决定利用自己的优势,‘朗致从之前开始,打外角球的话,他总是容易打成界外或者不太强劲的内野球。’
因此,下一颗球,早川的手套摆在了外角方向。
平野点点头,下一刻,球就来了。
朗致出色的动态视力,让他能看得清楚,这是一颗朝向外角的球,但是旋转的方式稍微有点偏。
心里坚定了要好好看球和记球,朗致这颗球一点攻击的气息都没有。
果然那颗球飞至一半,整个的轨迹就朝向更外角的方向而去。
早川已经跳直身体,戒备二垒上的高之野盗垒。刚刚虽然有联手杀二垒那一招,跑者看起来老实多了,但是高之野是在甲子园上,就有盗三垒经历的人,需要捕手时刻提起警惕来。
“坏球!”同时高之野返回二垒附近。
因为跑者在二垒,所以第一球就是拐向外角坏球区的滑球。
‘很谨慎啊!’场上对决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点。
不过双方的心情稍微有些不同,处于危险边缘的稻实投捕,显然是希望来一个冒进的家伙。
而朗致呢,他则开心了不少,心里默默念叨,‘这个球路,果然不是直球。’下次再看到这种球路,他有把握立刻判断出来,当然能不能打好就另说了。
说到朗致的动态视力,就得提到木下少棒的木下教练,如果不是他拉着朗致做实验,也许朗致的视力也不会练到现在这么好。
这件事情,木下少棒的人都知道,当然也包含早川。
‘不能给他看太多球路,只要重复使用同一个球路,就会被他看出来。’从本垒板后,早川能够看出这几个月的高中训练生涯,在朗致身上留下的痕迹。
如果说之前朗致空有眼力,没有体格的话,现在的朗致已经慢慢接近一个强打者所必备的初级阶段了。
于是,经过瞬间的思考,早川就制定了策略。
“坏球!”一个内角球,朗致收住球棒,辨别出是一个坏球。
再来是一个高角度的滑球,打者纹丝不动。
“坏球!”
早川接连call了三个擦边的坏球,都被朗致看破。
现在已是三坏球的局面,这下稻实的投捕落入下风,必须要抢好球数了。
但紧跟着,就是朗致毫不犹豫踏出的脚。
“碰——”这球仅仅比第三个外角坏球,向好球区多移动了一颗球左右的距离,就被朗致敏感的捕捉到球路的变化,猛地打向一二垒之间。
强劲的球路打穿了防线,但被紧追上来的右外野手及时捞了起来。
“哇——”青道一方不由得感慨,把朗致安排在高之野后面果然是有用的。
如果打不出去,面对的就是恶魔哥哥的惩罚了,相对来说,打顺变低之类的事情都成了遥远的不那么要命的事情了。
小春躲在荣纯后面,颇与有荣焉的说:“朗致最近几场比赛的打击率都在4成左右了,他的动态视力和球感真的非常好。”
就是肌肉长太慢,看到了也打不到,这是朗致一直向小春抱怨的。‘如果朗致能在冬天把体格练好的话,来年说不定可以将棒次提高到前段,这样的话。。。’春市不由得有了被人紧迫追击的情绪。
“嗯?”同为一年级五人组当中的荣纯,瞬间就把目光投向了春市。
“怎。。怎么了吗?”春市有点顶不住荣纯的视线。
“小春,你们有那个吧?”荣纯好像一个黑市接头人,在春市“你在说什么的疑问中”,荣纯挤眉弄眼:“就那个啊,打击的秘籍之类的。”
“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啊!”
青道的板凳席吵吵闹闹,高之野在一片乐观的加油声中,皱紧了眉头。
离本垒板一步之遥,但是稻实投捕肯定加强了戒备,这种情况下,青道上来的打者是相对不那么强的第八棒东条。
‘一分!’站在打击区上的东条,心思活泛了起来,‘一分!但是必须打穿内野!’
早川这个时候看向了板凳席,他的心里在做着抉择,‘现在让鸣桑上场吗,是不是太快了,这么早上来的话,在后期,青道的打者很容易对球路熟悉。’
就算早川再怎么成熟,面临队伍丢分的责任,他仍然难以承担,也没有自信。
但是国友监督,只是简单的摆了下头,示意早川继续。
‘不让鸣桑上场吗?相信我的调配吗?’早川回过头,看着打击区上明显亢奋着的打者,心里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