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深度评测

老爷爷看着窗外,墨予和九月在谈话,两人还挺般配的模样。

“好险上次是黑夜救了你,运气好,你也没有遭到污染侵蚀。”

“调查污染源是十分危险的工作,因为调查员是第一线接触污染的前线,下次如果发现异况,第一时间通知官方。”

“你的个人测试我基本上看过了,虽然可能比起其他变异者,更难控制,但基本上没有问题。”

九月将腿上的胖橘放走,起身说道:“一个喜欢救助流浪动物的变异者,我没见过,但不妨碍我认为你是不错难得的好人。”

“白月城的好人可不多,麻木无情算是常态。”

墨予抓起一把狗粮,喂着一拥而上的小动物们。

“那么说,我是一个好人?”

九月点点头:“有爱心的好人。”

“......”

接着,她又说道:“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测试。”

墨予好奇道:“最后一项测试?”

九月答道:“没错,通过了,就可以申请转正。”

......

......

边缘人小队办公室。

九月将一份报告放在墨予面前。

她解释道:“偷拍狂的具体报告出来了。”

墨予好奇道:“调查报告和最后一项测试有什么关系?”

他翻开调查报告。

【C级污染源:偷拍狂】

【污染值:1207】

【智力:低】

【污染危险度:低】

【污染人数:总计77人】

【核心污染源:白月城大学校长、校长室】

【污染方式:视觉污染、伤口污染】

【污染进化途径:散播污染,诱食人类。】

【调查者:灰烬】

【处理者:黑夜、灰烬】

【污染症状:遭偷拍狂污染后,会令污染者产生偷拍女性的癖好,深度感染会被污染源控制。】

......

更多的信息,就是官方调查出了,偷拍狂污染源的特性,更偏向于窥视,经常以窥伺的方式,诱骗女学生上当,成为污染进化的粮食。

可在现场勘查中,墨予发现了不对劲。

【疑点:现场勘测出大量不和谐燃烧痕迹,污染源被某种更深度力量侵蚀。】

【暂时怀疑为高级变异者‘黑夜’异能得到进化,疑似与燃烧、侵蚀等特性挂钩,目前仍持续观察中。】

【‘灰烬’接触C级污染源,未遭到污染侵蚀,未出现明显伤害,理智正常,情绪持续平静,疑似精神状态已与污染同化。】

“......”

他看懂了。

意思是,接触了C级污染源后。

自己没有受什么伤,也没有遭到污染侵蚀,十分平静,并且情绪也正常。

所有就有问题了!

他问道:“所以,我要做什么测试?”

九月说道:“官方的深度检测。”

“你在遭遇污染源后,过于平静,现在怀疑你的精神状况出现扭曲、危险和高度紧绷的情况。”

“接触污染源后情绪平静,很可能是精神思想被污染源同化,存在隐藏的变异或二次污染爆发的危险。”

“......”

墨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普通人的视角来说,他们看见了污染实体,就代表着思想或者精神状态,已经和那玩意搭上了线,所以才能看见。

无论如何,都会不自主的表现出某些不正常的地方出来,因为能看见别人不可看见的东西。

怪不得黑夜那么执着于敲诈,恐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他是灰烬人,甚至情绪都难以出现起伏,自然不会遭受任何影响。

墨予问道:“那如果深度检测后,数据和现在一样,会怎么样?”

九月望着对方,道:“只能说明,你的确没什么问题,理智正常,只不过精神世界,可能是一个极度危险和扭曲,但又能平衡于人类视角的变异者。”

“相当于你的过程是有毛病的,但是结果出来,组成你这个人是没什么毛病的。”

墨予尴尬道:“那我算是有病还是没病?”

“那得检测结果出来后,才能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九月解释道。

......

......

五个小时后。

红月城警卫厅总部。

墨予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测,从体检到污染值检测。

再到几名高级变异者来现场观察,有一个代号为‘猎犬’的变异者,更是围着自己嗅了半天。

然后嘀咕了一句:“怎么一股骨灰的味道?”

最后,他们得到的各项参数一切正常。

会议室内,九月、主管柯蓝、各名高级变异者,还有污染学教授与专家,他们在场是一顿分析。

戴眼镜教授指着投影画面,上面的数据,难以理解。

不仅仅是他,就连在座的人,都无法解释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惊讶道:“全身污染值为零,身体也没有异常的指标,就连猎犬嗅了半天,也找不出任何多余的污染值出来......”

“指标正常,体能测试普通人水平,心理医生经过再评估后,也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这个实习生是变异者?”

九月拿出墨予的报告给对方看。

“火灾案幸存者,有寻求官方击毙服务倾向,守墓人团灭事件幸存者......”

调取出白月城大学的监控录像。

墨予在走廊对付的那个图书馆男职员污染者,行动果断,虽然大部分都用枪,可手中的螺旋形‘撬棍’挥舞了几下。

然后污染者便如遭雷击,痛苦不堪。

由此他们也得出结论,墨予可能是精神系的变异者。

可污染值为零,这点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没有污染值,又何来的污染能力?

这点对于官方来说,就是不可一个无法成立的公式。

也给他做过几次情景模拟测试,得出的结论,此人精神状态也颇为正常,并且具有一定的同理心,是个好人。

“......”

“那怎么评级?”柯蓝问道。

“这怎么评?我从来没给正常人评级过。”旁边的人说道。

教授也说道:“我从业这么多年,给过那么多个变异者评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也不会。”

长年给变异者评分,遇到的各种精神状况、行为出问题的,一抓一大把。

如今碰到了墨予,他们倒是不会评级了。

见各位都沉默了下去。

九月开口道:“要不,不会评,就不要评了。”

教授、其他变异者和柯蓝都看向九月。

“你说的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