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乔斯特你快点去看看还有没有小孩有救。”
克劳斯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
乔斯特立马走了上去,回到那个房间,一个个检查起来。
惨目忍睹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乔斯特眼前。要不是这几天和医生一起解剖,乔斯特现在估计已经受不了了。
“找到了,找到一个还活着的。”
乔斯特发现有个小孩还有呼吸,乔斯特立刻用波纹治疗起小孩的伤口来。
发现伤势没有大碍后,乔斯特发现这个孩子被铁的脚链拴着,他没有办法打开。
“克劳斯!”
克劳斯马上出现在门口。
“你能打开这个吗?”乔斯特指了指小孩的脚链。
进入到这个房间,克劳斯的的拳头再次握紧。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下身子接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看了看这个铁链。
“没有办法。会伤到他的。”
“列梅舍夫,上来一下。”
“你能弄断这个吗?”
列梅舍夫摇了摇头,力量不是他擅长的方面。
这里几个人都没有办法,只能回去再说。
如果还有白金之星的力量,那么现在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掰开这个脚链了。
现在没有办法。
乔斯特右手拿起短短的脚链另一端的大铁块,左手抱起这个小孩,走了出去。
克劳斯把所有的小孩都用布盖住,闭上了眼睛离开这所房间。
完全找不到对方在哪,很可能对方早就已经跑了,现在也快天亮了,得走了。
乔斯特自从在红月世界直视了红月之后,那个系统似乎也失去了扫描周围替身使者的能力。
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
列梅舍夫第一个开口说道:“我把这里的情况给弄在报纸上。”
“警察局要送一份吗?”
“送吧。”乔斯特说道。
也许有安德烈警长这样的好警察。
至少希望能让他们的家人们知道真相。
“一定会抓到他!”克劳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的!一定要抓住他。”安德烈也说道。
乔斯特也感觉心里相当难受。
在一个个镜面中穿行的镜唐璜带着伊利亚转移到了十公里以外。
伊利亚还是没有恢复正常。要不是他控制着替身强行石化了,说不定他会下体失血过多而死。
“喂!”
“赶紧找个医生给你自己止住血。”
一直石化倒也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毕竟是伤口。
被“自己的替身”这么一喊,伊利亚似乎回复了三分意识。
他眼睛瞪得老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受的笑脸。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反正都已经没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哈哈哈。”
“呜呜呜。”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歇斯底里的喊着,随后大口地喘气。
用手用指甲对着自己的手臂自己的皮肤抓,抓烂了皮肤,试图去找到那一点点的快感。
他微微张大嘴,没有发出声音,又露出大笑的神情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没救了。”镜石宴看着伊利亚,看来还没有恢复清醒。
没办法他直接动用能力把这个人全部石化了,变成石头冷静冷静。
他刚刚吃掉了那么多灵魂,也需要消化一阵。
“医生!”
“医生!”
“你看看他怎么了!?”
乔斯特抱着那个孩子径直朝着医生冲了过来。
蝴蝶夫人看见乔斯特抱着一个好像手上的孩子,立刻清理出病床来,要乔斯特把孩子抱上去。
医生此时刚刚准备休息,不过看到乔斯特抱着一个人来了,什么也没有多说,再次把眼镜带上,把手套带上。
替身“卑鄙的白衣天使”浮现,用眼睛对这个小孩进行扫描。
半个小时后,医生才开口说道:“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很奇怪的事,大脑已经失去了活性,神经细胞正在快速死亡。”
“其实已经死掉了。”
“脑死亡。”
“这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随后医生看向乔斯特等人,试图得到答案。
克劳斯虽然知道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
医生摇了摇头,看了看几人,反常地耐心多解释了几句:“其实他的大脑已经死亡了,他失去了记忆,失去了思考,只是小脑脑干身体还在本能运作。”
“但是神经细胞还在快速死亡,我试过了无法遏制,甚至不知道原因。”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词语,但不得不说,就像你们说的灵魂已经死去了。”
得到了答案的克劳斯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了出去。
乔斯特看了看,犹豫了几秒钟,并没有选择跟出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觉得克劳斯自己能调整好的。他自己有自己的问题。
蝴蝶夫人一边担忧地看着乔斯特的房间,又看看外面,一边向列梅舍夫询问事情的由来。
医生也在一旁认真听着。
听完整个事件之后,蝴蝶夫人眼圈红红的,拳头握紧。
医生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用精巧的技术把锁咔的一下解开。把小孩擦得干干净净的,放在自己的床上让他睡好,然后盖上被子。
随后脱下手套,自己躺在沙发上休息,医生医术是有极限的,他一直清楚。
曾经他无比相信自己这套手术治疗,但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却死在了他的手术台上。他记得那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无力,他憎恨着自己知识还不够,技术还不够,是自己医术太差了,那之后他就不知为何觉醒了替身。
从此他的医术突飞猛进,似乎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但是他心底一直知道医学是有极限的,医生是有极限的。
因为是人类是有极限的!
等等。
人类?!
那如果不是人类呢?
“夫人,快点,还有一个办法,可能有用。”
“什么办法?”蝴蝶夫人立马睁大了眼睛看着医生,自己这位博学的老师。
“你去咬他一口,把他变成血族。”
“这”血族这件事情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伤害,很多时候她都有念头,宁愿死也不愿意变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但是他有看看那个睡得安详的小男孩,复杂地看着他说道:“我明白了。”
“但是我也不知道咬一口有没有用。”
她目前还没有做过这件事,但是她没有犹豫,因为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蝴蝶夫人走上前去,优雅地俯下身子。
随后她又站起了身,从桌子上那起一块酒精棉,在医生赞赏的目光下对着孩子的脖子上擦了擦,然后再温柔的慢慢扎了进去。
安德烈在一旁看着紧张地说道:“会成功变成尸生人吗?”
医生也出现了很久都没用出现的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