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在黑暗里看不见,只是朝着声音的方向开了一枪。
那个中年人飞快追着安德烈。
安德烈仗着自己的能力快速躲在一个洞里面。
刚刚还在追着的中年男人慢慢地敌意消失,随后便走了回去。
躲在洞穴的安德烈心跳飞快,捂着自己的大腿。
他被射中了!
虽然没有中过子弹,但是他看了乔斯特处理过很多次伤口,直接撕下了衣服把伤口包扎起来。
“太痛了。”
他很快就哭了出来。
依靠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没有受过伤的的安德烈第一次体会到了中弹的痛苦。
打开背包,吃了两颗带过来的医生的药,他睡了过去。
这里的环境非常不好,潮湿阴暗。
即使吃了医生的药,安德烈夜里也发烧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到自己腿受伤可能走不回教堂了。
可能死在路上。
可能即使走到了教堂,那里没有人可以治疗,自己会死在教堂。
但是他必须走到教堂去。
也许乔斯特找到教堂了,自己就有救了。
乔斯特可以治好他。
“我太傻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冲动了,明明知道对方有枪。
市。
晴天。
但是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沸沸扬扬的争论中。
因为沙皇陛下终于宣布迁都的时间了。
虽然讨论归讨论,但是没有一个人意外。
预言之地会成为新的首都这件事情,很早就在大街小巷流传了开来。
至于贵族圈,那更是早已争吵了无数次。
保守派认为自古以来市就是帝国中心。
沙皇说服这些保守派也废了一番功夫。
不过新都靠近海洋,未来是海洋的时代,想进一步发展必须依靠大海,对于普遍有大国梦想的r国的人来说可谓是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些都是表面的原因,而更加深入的原因在于‘预言之地’这四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几个字上。
“你看牧首的预言还是都实现了啊。”这位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自己熟悉的宫殿,女武神站在他身后跟着。
这位女武神的伤势已经彻底痊愈了。
甚至更加强大几分。
“是的。”女武神说道。
“这次损失了多少人?”
女武神如实说了:“3人。”
“这预言还是这一套。”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那么我们迁都之后,国运将会一直昌盛下去这个预言也将实现。”
“是的。”
“也就是只要到预言之地就可以。”
她听得出来,这位帝国最高统治者愉悦的语气里面藏着某种焦虑。
这位伊凡11世沙皇眉头紧皱。
因为预言必将实现意味着的就是在他之上有个既定的命运,而这个命运离自己如此之近,就在不远处的大教堂里。
“他还说我们将成为新的唯一的正统,没有人能撼动。”
这次女武神没有说话。
这位康尼大牧首曾多次公开逼迫他做出某些决定,而他也不得不妥协。
这位还年轻的沙皇逛了逛最后叹了一口气。
没有把握。
一切等到迁都之后。
是的。
等到预言既定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不需要新的预言了。
这个世界也不需要悬于头顶既定的命运。
“再等等。”
他嘴唇微动说道。
“你继续监视他们。”
“好的。”
“对了,灌木巷的事情我们的大牧首怎么说。”
“他说这是最后一批了,已经足够了。”
“然后可能会有些比较怪异的东西跑出来。”
闭上眼睛,这位沙皇继续问道:“地球望远镜计划那边遇到了一些问题,你派些人过去帮忙。”
“然后,新抓到的替身使者,要么为我们所用,要么就杀掉。”
“教会的替身使者,看到一个杀一个。”
“是。”
“全力查找头骨的位置,一定要拿到。”
“不!”
“直接毁掉。”
“是。”
随后女武神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一副油画前,思考着什么。
乔斯特继续他的画图大业,但是越来越耐不下心了。
稍微停住两分钟记录下重要的建筑和道路,就继续前行。
“不会真的只有那个教堂吧?!”
他皱着眉头。
一个小镇只有一个教堂这很合乎逻辑。
他心里其实早就认同了这个想法。
但是理智让他没有选择靠近它。
只要靠近。
就很快。
他就会死。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已经夜里了。
原住民一个个地都从地面消失。
乔斯特选了一个他们在地面修的房子。
在上面盖上一个阁楼,然后快速进入阁楼。
几分钟后,整个天地就没有一丝光亮了,雾蒙蒙的。
乔斯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结果这次窗户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是我新修的小阁楼没有开一个窗么。”
乔斯特嘴角抽了抽,这个空间还真是有点
外面。
百鬼夜行。
被乔斯特欺负过的镜中恶念在一个个玻璃表面穿行。
有时候会和一些其他的恶念起冲突,因为经过了别人的地盘,但是他都直接凶过去。
“嗷。”
“嗷。”
快速扫描一遍,然后离开。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
虽然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根本离不开光滑表面的里面的反面世界。
除了他以外,很多恶念也在暴动。
他们都在寻找白天大胆踩在他们房子上面的那个人。
乔斯特选中的那个房子被一脚踩爆。
那个不可名状的竹竿巨物出来了。
这几天压制力越来越松动,之前只有红月时这些巨物才能出来。
但是现在不是红月,这个巨物也出来活动了。
包括一些小的恶念也慢慢能走出房子。
很快他们就能在这个空间完全自由的活动了!
包括白天!
周围黑漆漆的,都是雾气。
一个些没有资格去底下的原住民,躲在一些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巨物头部忽然发出类似笛鸣的声音,这些躲在缝隙中的人纷纷掐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痛苦的死去。
住在地下的人也纷纷捂住耳朵,离地面最近人一批又一批疯狂,失控。
有的似乎要抓穿自己的大脑,有的开始攻击周围的人,有的疯狂发泄,有的用头猛撞石头。
最后全部安静了下来,一片死寂。
远在边缘教堂的克劳斯等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两个正在祈祷的苦修士对视一眼,眼里全是绝望。
克劳斯拖着浮肿的身体,失神地低语道:“这还不是红月夜。”
“呵呵呵呵呵”
他也要精神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