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特押着这个女人走进了这个小教堂。
从各种意义上这个教堂都是平平无奇的。
里面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可以说是非常的破败了。
光线也非常暗淡,只有一盏烛光在神受难的雕像前坚定地发着光。
神父从乔斯特手上接过这个女子,带着他走到了苦修士身前。
苦修士倒出一小杯红酒,随后在红酒中加了水。
他把这个小杯递给神父,同时掰下一小块酵饼,将这两样食物喂给女子吃下。
随后很快,三个替身使者的净化就做完了。
轮到乔斯特了。
这位骨瘦如柴的苦修士仔细盯着乔斯特看了很久。
神父有些露出疑惑的表情。
良久后,苦修士才缓缓说道:“我拯救不了你。”
“和自己的精神对话吧。”
“沉浸到灵魂深处,一切都在在你内心的深处。”
“那时你将体会到自由、勇气和生活的快乐,而且会感受到善的全部威力。”
他在说什么?
不过似乎这个苦修士能看到自己身上有麻烦,尽管乔斯特猜测是对方根据那个坑钱神父提供的信息而说的话术。
随后乔斯特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这位苦修士把手伸向自己的眼睛。
随后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便掉了下来。
他拿着这个东西朝乔斯特眼睛伸去。
鬼使神差地,乔斯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躲避。
还没碰到自己的眼睛,那个圆滚滚的东西就冲进了乔斯特的眼眶。
并且直接把乔斯特的眼珠挤了出来!
鲜血直淌淌地从乔斯特的眼睛留下,滴落在乔斯特身前的一杯清水中。
乔斯特似乎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又朦朦胧胧的场景,让他头痛欲裂。
痛苦让他本能地挖出了刚刚自动跳进自己眼眶中的眼睛。
“你还承受不了圣人之眼。”苦修士摇了摇头说道。
并且把乔斯特原来的眼珠装了回去。
乔斯特才看清手中是什么。
一个有些干枯的眼球,但是滚烫异常。
“当你感觉到过热的时候,就一定要取下它。”
“否则你的大脑也会被烧掉。”
“平时可以保存在替身里面。”
随后苦修士伸手抓出乔斯特的替身饮酒,看了一眼乔斯特,示意他别走神。
把乔斯特手中发烫的圣人之眼直接塞入了饮酒的口中。
圣人之眼就消失在替身身体里面了。
又看了眼已经处于楞逼状态的乔斯特,似乎是询问明白了吗。
乔斯特木木地点了点头。
于是苦修士继续示范。
把手伸进饮酒的眼眶中一挖,那颗干枯的眼珠又出现在他的手里。
“替身本质就是精神的显化,这些形态都只是假象,他们并没有眼耳口鼻身。”
“只要你相信,你甚至可以从任何地方直接拿出来。”
乔斯特仔细看了看饮酒。
那从下面掏出来也可以吗?
苦修士看懂了他的表情,常年平静的内心都起了些许波动。
这个年轻人脑回路不正常。
“在替身精神的帮助下,圣人之眼会慢慢降温,过段时间又可以使用了。”
“只有足够坚定的信仰才能保存好圣人之眼。”
“记得放入替身之中。”
“这是你在里面能活下来的唯一希望。”
可能觉得乔斯特不靠谱,不对劲,苦修士又多说了几句。
“那”乔斯特还没有问出口,他就发现自己一行人已经出现在教堂外面了。
而且似乎除了自己,没有人记得刚刚的一幕。
带着满满地疑惑,看着灌木巷这个小小的入口。
年轻的神父叫着包括乔斯特在内的士兵说道:“把他们压进去吧。”
尽管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已经非常尊重神父的两个士兵都照办了。
压着各自手上的替身使者,走向了这个狭小的入口。
踏上台阶第一步,他们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乔斯特认真地看着,想看出点什么。
一眨眼,前面那个士兵似乎就走到视野尽头,然后消失不见了。
很快另一个士兵也消失在灌木巷中。
似乎是怕乔斯特不过去,神父手下几个人围向乔斯特,但是被神父拦住了。
看着这个深邃黑暗如同幻象般的灌木巷入口。
乔斯特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深吸一口气,扶着这个女人走了进去。
克劳斯现在蓬头垢面,要有多惨有多惨,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疯狂地弹着《托斯卡和赋格》。
替身隐隐浮现,声音宛若天降,但是却好似又在苦苦挣扎,好像在和什么做着斗争。
仔细看看,克劳斯指尖是一台已经甚至发黑的管风琴。
很难想想它还能正常地工作。
周围是一个已经似乎弃用很久的教堂。
和乔斯特刚刚去的不一样。
这个教堂无比的巨大。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非洲象一样大的巨型人脑的石雕,也从左上方裂开一块坠落到地上。
石雕的眼睛瞪大望着天空,结合他的惨状似乎在警示不要朝上面望。
灰蒙蒙的天空。
昏暗。
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乔斯特对这个灌木巷的第一印象。
没有走几步路,再次回头,后面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
乔斯特已经找不到自己来时的路了。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乔斯特身后响起。
“怎么天突然就黑了?”
“刚刚还是晴天,走进来就变成这种天气了。”安德烈好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乔斯特:你不说话我还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一起。
“对了乔斯特,刚刚那个苦修士和你说了什么?”
“你在那和他在那搞了那么久,在干什么?”
“净化仪式有用吗?”
!!!
乔斯特也有点惊了。
这货居然一直在,而且还记得这些事。
乔斯特严肃地问道安德烈:“你是怎么出来的?”
“什么出来?”
“出教堂。”
“我就跟着你们后面走出来的啊。”
“我还一直帮你扶着那个女的,等你出来才递给你。”
乔斯特揉了揉眉心。
最恐怖的其实是这一位。
“等等!”
“你说什么?”
安德烈有些疑惑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一直帮你扶着那个女的,等你出来才”
“那个女的呢!”
两人看了看手旁,哪里还有什么女人。
四处望望。
还是一条小巷,延伸到乔斯特的视线极限了,看不到尽头。
抬头看去。
两侧是如同墙面般笔直的楼房,很高很高。
只有窗户,没有门。
门似乎应该在另一面。
而这里应该是所有楼房不准备面向人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