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咬紧牙关,直到嘴里尝到血腥气。
才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最前方的马车。
马车里有她想要食肉寝皮的叶清。
她会牢牢记住,今天叶清给她的羞辱。
等将来必定要千百倍的报复回去。
“叶清,你个贱人,你敢如此羞辱我,就要有被我狠狠羞辱回去的觉悟。”
“你等着吧,等着看我怎么叫侯爷,替我报仇雪恨。”
“怎么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这些拼命败坏她名声的下人,以及这些看热闹的贱人们。
只要她有能力了,绝对,绝对一个也不放过。
除了想要报仇雪恨之外,叶无忧也没有忘记,莲姨娘跟她说的要脸皮厚这句话。
以前她还不放在心上,现在想一想,却觉得莲姨娘说的是对的。
从今往后,她要把脸皮修炼的更厚一点,再厚一点,最好是刀枪不入才好。
马车里叶清也睁开了凤眸,虽然隔着一层木板。
但她却能看到,外面叶无忧喷火的双眼,以及恶毒愤恨的眼神。
她的凤眸也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如果叶无忧和忠勇侯不是女主和男主,她也好趁此机会解决了他们。
果然还是她太弱了啊……
若是她能无视剧情和主角,那才是她真正强大的时候。
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她一定会努力,再努力的。
从忠勇侯府到忠顺伯府这一路上,京都的人们几乎是倾巢而出。
有一部分人没有跟着马车走,有一部分人却跟过来了。
等马车停在忠顺伯府大门口的时候,这里也是顷刻间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夫人,到忠顺伯府了。”
白苏来到马车前,也不忘把叶无忧给拖拽了过来。
叶清从马车里下来,吩咐婆子上前叫门。
两个最大嗓门的婆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把忠顺伯府的大门拍的山响。
至于忠顺伯府看门的门房,早被家丁给叉一边去了。
连让他们进去报个信的机会,都不给。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了,给你们家送不要脸的爬床丫头来了!”
婆子们放声大喊,话里话外都是贬低叶无忧的意思。
叶无忧盯着婆子们的眼,都能把这两个婆子的后背,给灼烧一个大洞出来。
她差点一口心头血喷出来。
忠顺伯府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伯府的名声不好,他们自己也都知道。
平日里都龟缩在伯府里,没有事的话轻易不出大门一步。
今天也不例外。
现在跟忠顺伯府真正交好的没有几家,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过来,跟伯府的主子们说一声,以便让他们好有个准备。
两婆子上前叫门的时候,忠顺伯和莲姨娘正在伯府里耍威风。
一个跟他的那些兄弟们显摆,又从忠勇侯那里得了什么好物件。
一个跟其他几房的太太们炫耀,别看她只是忠顺伯的妾室,却能在忠顺伯府里当家做主。
忠顺伯府其他几房也不是什么好鸟,若不是为了从这两个人手里,捞到更多的银子和好处,
又怎么会肯舍下身段,讨好什么都不是的忠顺伯,还有他的小妾莲姨娘呢?!
而忠顺伯的爹娘还在世,不过也是两个奇葩。
一个两个都不住在伯府里,搬到了伯府的外院里。
不是他们不想留在伯府享受,而是养了一群和尚道士,还有道姑尼姑,想要求什么长生之法。
忠顺伯可不就像是,没有了枷锁的恶犬,撒了欢的在伯府里胡闹。
府里的下人跑去跟忠顺伯报信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不耐烦的一挥手:“去找莲姨娘,叫她出去看看。”
等下人支支吾吾说,是叶无忧被五花大绑的拖回来了。
他这才慌了神,边慌慌张张往外跑,边在嘴里骂着:“怎么无忧这丫头,也是个不中用的呢。”
“叫她不要惹忠勇侯生气,不要惹忠勇侯生气,她就是不听。”
“现在,被忠勇侯退货了吧!真是不省心的丫头,这不是给伯府脸上抹黑吗?!”
一边跑,他还一边纳闷呢。
忠勇侯不是挺喜欢无忧这个丫头的吗,为了她更是把那个孽种算计利用了彻底。
怎么一回头就翻了脸,不要无忧这丫头了呢?
不只是忠顺伯纳闷,就连急急冲出来的莲姨娘也是一头雾水。
忠顺伯有些事不知情,她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忠勇侯哪里是挺喜欢她的无忧啊,那简直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真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的。
这样一个恨不能,把无忧捧在手心里的忠勇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伯爷,你一定要给无忧做主啊!”
莲姨娘一见了忠顺伯,立即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
“肯定是别人的恶作剧,故意过来戏耍您的。”
“忠勇侯那么的喜欢咱们无忧,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更别提五花大绑,让无忧走着回来了。”
“他可是恨不得,把无忧变小,能藏在他的袖中,连他不得不外出的时候,都随身带着无忧呢。”
忠顺伯看了看莲姨娘,紧紧薅着他胳膊的手,皱了皱眉。
他常年花天酒地后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可经不起莲姨娘这么一把抓。
“我是真的忠勇侯有多么喜欢她。”
“怕就怕,无忧她恃宠生娇,一时不注意惹得忠勇侯不高兴了。”
“无忧只是伯府的庶女,忠勇侯可是一等的侯爷,他不可能是真的没有脾气的人。”
说着这些话的忠顺伯,他白里透青的脸上有点浑浊的眼里,一抹精光若隐若现。
“若是这样的话,忠勇侯还真有可能,为了教训一下无忧,给她点苦头吃。”
叶无忧早就想摆脱忠顺伯,独自享受忠勇侯送给她的荣华富贵。
不光是莲姨娘知道,就连忠顺伯也心知肚明。
不过,看在叶无忧一时半会不会翻脸,不认他这个当爹的,还时不时给他一大笔银子的份上。
忠顺伯就当做,不知道她的自私凉薄了。
但不免,还是在他心头扎了一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