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利的渣娘27

而且,锦荣侯夫人攥紧了手。

虽然她和锦川侯夫人私下里有过约定,但却是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不然,锦川侯夫人一个为母不慈的名头是跑不了的。

就连她也要被人诟病,是恶毒婆婆了。

想到这个结果,侯夫人就急了,就连指甲深深的扎进手心,都没有感觉出疼来。

她可不能坏了名声,要是她被扣上恶毒婆婆的帽子,她想要的儿媳别说要长翅膀飞了。

恐怕次一等的荣华郡主,她都留不住。

京兆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怎么,不敢了,怕了吗?”

侯夫人见此,便以为京兆尹是在诈她。

登时她的腿不抖了,心不虚了,也敢大声反驳,嘲讽京兆尹了。

“这是知道自己满嘴胡吣,不敢站出来作证吧!大人,小人的胡乱诬告,你可不能信啊!”

京兆尹在心里摇着头,锦荣侯倒是个人物,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侯夫人呢?!

不过,想一想锦荣侯府庞大的外债窟窿,他似乎又能理解锦荣侯的选择了。

他不屑跟侯夫人争辩,只是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蹦跶吧,你就使劲的蹦跶吧。

你现在蹦跶的越高,将来摔得越狠。

“大人,请大人为我家姑娘做主哇!”

泪流满面的白芷忽的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京兆尹面前。

“我能为我家姑娘作证,侯府不但没有让我家姑娘上家谱和族谱,更没有让我家姑娘跟侯府众人见礼。”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家姑娘没名没分,在侯府里受尽了委屈,还得不到一点善待。”

“侯夫人磋磨我家姑娘还不算,就连侯府千金也不把我家姑娘当人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没有半点顾忌。”

“我家姑娘苦哇,在苦水里泡大,就连嫁人也逃不脱苦水的浸泡!”

白芷越说越伤心,说到后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遂放声大哭起来。

她是真的伤心,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竟然比叶清这个做主人的日子,过得还要舒坦。

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实在在发生在锦川侯府里。

在侯夫人的纵容下,叶清这个侯府嫡长女,过得日子堪比地里的小白菜。

她是有亲娘,却还不如没有。

嚎啕痛哭的白芷,哭的是毫无形象可言。

没有所谓的梨花带雨,也不楚楚动人。

却偏偏因为她的真情流露,而又一次打动了早已铁石心肠的京兆尹。

他不由的想起,在府衙里讲述过去苦难的叶清。

不过青春韶华年级,却已然是形容枯蒿,心如死水。

难怪她的丫头,会为了她而痛苦难过。

“你给我住嘴!”

侯夫人尖叫。

她以为能打脸京兆尹的时候,却反被叶清的丫头给狠狠打了脸。

白芷的哭诉叫她脑门青筋直蹦,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她恨不能直接动手,撕碎了眼前这个把家丑外扬的臭丫头!

“你才给我住嘴吧!”

京兆尹回身看向脸色难看的侯夫人。

这是他自从进了锦荣侯府荣景堂之后,第一次对侯夫人厉声大喝。

“你不会信了这丫头的胡话了吧?!”

侯夫人顿时更急了,直着脖子朝京兆尹更加大声的嚷嚷道。

“这丫头发癫呢,她说的话完全不能信。再说了,她是叶清的丫头,当然会不余遗力的抹黑侯府,诬陷我这个当婆母的了。”

“侯夫人要是没有做过,这丫头又怎么会哭的如此伤心难过?又怎么敢抹黑侯府,诬陷你这个一品侯夫人呢?!”

京兆尹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冻人。

“还不是叶清,她这是怨恨我这个婆婆,给她立得那点规矩了。才指使这个臭丫头,冲过来告状的。”

侯夫人哽了一下,又理所当然的嚷嚷道。

“侯夫人别再给自己脸上摸金了,你说的再轻巧,本官也是不信的。”

京兆尹根本不接侯夫人的话头,不肯给侯夫人一个台阶下。

如果侯夫人所说的那点规矩,是一点半点的话。

那天底下所有的婆婆,给自家媳妇儿所立得规矩,都不叫规矩了,得叫体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夫人被京兆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弄得下不来台。

又见京兆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半点情面不将的嘴脸,更是深深的刺激了她。

又气又怒的她也懒得,再拿她的热脸,去贴京兆尹的冷屁股了。

直接对京兆尹摆出了,一品侯夫人的款。

“你大喇喇带人直闯进我的荣景堂里,还对我这个一品侯夫人言语不敬,语多讽刺。就算你是京兆尹,也不能无视一等锦荣侯府,无视我这个侯夫人吧!”

想她们锦荣侯府可是开国功臣之一,传承到如今,区区一个京兆尹算什么东西,敢跟她摆脸子?!

想抖威风,等什么时候锦荣侯府在朝堂里没落了,不得皇上重用了,再说吧!

“我可不是无缘无故闯进来的,有苦主去府衙告了你这个一品侯夫人一状。我身为京兆尹,自然是要过问的。”

侯夫人强硬,京兆尹比她还要强硬。

锦荣侯府是还没有没落,但又怎么比得上深得圣心的商家二老。

再加上京兆尹看不惯侯夫人的行事为人,自然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

“苦主?什么苦主?你把她叫出来,给我瞧瞧。”

侯夫人见她都翻脸了,京兆尹还是不肯服一丝的软,心里顿生不妙之感。

还有,京兆尹所说的苦主,虽然她还没有见过,心里却猛地咯噔了一下。

一个身影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

那样怯懦到无用的她,不可能做出把锦荣侯府放在火上烤,把她这个婆婆高尚公堂的事来吧。

虽然她很想肯定,心里却是暗自惊疑不定的。

毕竟昨天中午那一出,叫她印象深刻,想起来,就觉得羞辱满满。

“难道是她?怎么可能是她?不,我不相信。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对,绝不是她!”

侯夫人又惊又疑,一时间竟然头大如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