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来印尼，张楠要干的是一带两便的事：反正要来婆罗洲，还知道勿里洞岛附近绝对有古沉船，干脆把两艘船派过来。
养着那么大一批人，太闲了也不好，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有捞，没有当绕个弯，反正之后不会跑空：“大鲨鱼号”还得去一趟菲律宾，那边留守的伙计们又挖了点东西出来。
不是贵金属，也不是珠宝，而是有色金属，小鬼子当初在东南亚搜刮囤积的战略物资。
至少有个一两千吨，足够这趟跑船的费用。
而且张楠还顺带在菲律宾订购了一批优质木材，要运往美国：当是做生意也好，留着给自己将来定制数量惊人的西式家具也罢，反正运力不用是浪费，码头那也有足够的仓库放，那拉一批回去。
之前根本没有既定的目标，当杰米他们回报说发现一条巨型帆船，还捞出不少来自华夏的物品后，张楠才认定那是“泰兴号”。
说实话，那艘船对张楠根本没什么吸引力：百万件道光民窑出口瓷，除了留点赠送华夏地方和博物馆外，拍卖顶天也是一两千万美元。
还得在最喜欢那个时代的“克拉克瓷”的欧洲拍卖，不然这么多卖谁去？
数量太大，走流程都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那些可都是消耗，工程辆太大。
但既然找到了，那还得捞，蚊子腿多到这地步，那妥妥的也是肉，总将来便宜了别人好。
张楠自个最多留个几十百来件精品行了，自个对民窑出口瓷兴趣不大。
但今天到了地方，又壮着胆子潜了回水，等到船后看到远处那块大礁石，似乎又想到了另一艘有点名气的沉船。
两艘沉船距离几海里？
脑子里没印象，但实际也不怪，这一片海域的沉船不能说多如牛毛，但一两千年的积累之下，数量绝对少不了！
反正也不急，那下水找找看。
要是潜水员们一下子找不到，过两天调有海底成像雷达的工作艇再来转转，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等吧，不急。
……
去简单冲了个澡，二十分钟后回到主甲板大餐厅厅。外边还太热，晚才会变得凉爽些。
也懒得出去，透过巨大的舷窗看外边的情况：水手长洛佩斯-昆卡这趟也在游艇，他暂时被调离菲律宾。
因为老板要捞宝，船员们要老手，所以昆卡来了：这会张楠看到他在舷窗外忙乎，正好也看到了自己。
手一示意，昆卡很快走进餐厅。
“老板。”
站着，等待老板的指令。
“没什么重要的事，刚才忘了和菲利普说这里的印尼猴子爱偷东西，你和关哥商量一下，晚弄个值班表，免得猴子爬来。”
这距离海岸近，要印尼猴子里的兼职海盗们一般是不会来的，来了也不怕。
但猴子喜欢偷东西，有些猴子干的事连抢劫都算不，距离海岸这么近，划个舢板来船偷东西的贼倒是要防着点。
昆卡点点头，“是，老板。”
他们其实有安排，张楠是想到了，再提醒一下。
等着吧，看到远处有时会有潜水员露个头，但一直没发现。
算圈定了大概范围，把这的海底搜寻一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潜水员们两三人一组，那也至少要个两三天时间才能查个七七八八。
张楠也不急，游艇舒服，这里还靠近旅游岛，随时能去游船码头加水、补充补给品，住在岸条件差一点的酒店里都舒服。
慢慢等……潜水员们都换过一次氧气瓶了，还是没什么发现，倒是有潜水员给张楠敲来一座足足三尺多高的红珊瑚。
树形完美，毫无损伤，“……弄个盆子固定倒是漂亮！要是早个几百年，这么一株红珊瑚是件真正宝贝！”
如今也值点钱，但算不宝物，但难得这么漂亮，得弄回去当摆设。
找个大铁桶，几个水手一阵忙乎，终于把大珊瑚固定住，暂时放餐厅里再说：尺寸太大，居然过不了进库房的门。
时间慢慢过去，这太阳都快下海了，还是没发现。
潜水员们近的登再次打开的艉甲板，远的交通艇，打算明早继续。
然后……
卧槽，远处海面一阵忙乱！
大部分人都甲板，张楠看到三四百米外的交通艇几个人似乎在对着海里忙乎，连忙问：“什么情况？”
对讲机，交通艇有那玩意。
昆卡取下腰挂着的对讲机，也在问同一个问题。
好吧，对方很快回复：都怪保罗那家伙！
保罗潜水技能不错，别说15米，40米深度都能下，这趟自告奋勇下水寻宝。
刚才其他人艇时，先一一步艇的保罗发现那伙计后边有情况，居然跟着条至少四五米长的鲨鱼！
其他人拉人艇，保罗拿起放一边的鱼枪，对着七八米外近乎游在水面的鲨鱼来了一枪！
这可是都能对付大白鲨的大号手持式鱼枪，那力量绝对强劲，前边一大段又没有水的阻力，直接射进鲨鱼背一大截，估计都穿进内脏里去了！
保罗速度也快，把连着鱼枪的强力绳索往交通艇的拴缆桩一缠，这会受了重伤的鲨鱼正和没有挂档的交通艇拔河呢！
潜水员们都已经安全艇，张楠要过水手长的对讲机，对着通话器大声道：“保罗，老子不吃鱼翅的，你和鲨鱼拔个毛河！”
消除危险用鱼枪很正常，但你拴什么绳子？
好玩？
要知道鲨鱼肉的口感像砂纸，幼体鲨鱼都磨嘴，更不用说大到能吃人这些：鲨鱼肉味道更是一团糟，单从鱼肉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经济鱼种。
“老板，是条长尾鲨，我看到那条长尾巴了。”
好吧，张楠当自个刚才的话没说。
鲨鱼品种数量众多，其它品种鱼肉是垃圾，唯有长尾鲨的肉口感非常棒，张楠已经吃过不止一回：纽约外海虽然是在大西洋，同样有长尾鲨，钓金枪鱼时有时能钓到。
这下游艇的伙计们也不唧唧歪歪了，不少水手都知道，这长尾鲨的鱼肉味道非常赞，是海里的小牛肉。
长尾鲨，鼠鲨目长尾鲨科长尾鲨属，有3种，通称长尾鲨。
最长的体长都能到45米，这会和交通艇拔河那条属于大块头：这是身体长度，不算尾鳍！
要知道长尾鲨尾鳍半叶特别长，几乎达到身体其他部分总和的长度，一般尾部是体长之半！
这种鲨鱼是大洋表层鱼，很少到500米以下的深水水域，以表层鱼类为食，经常追随鱼群洄游。
不过它们有时也到近海，对人没有危害，反而经常被人捕猎，主要是内脏可制鱼肝油，鱼皮可制鱼皮胶，鱼翅是高级食品……
到这，张楠想到那玩意对人没有危害，那保罗……
算了，那时候谁还有心思在船分辨那是不是条会咬人的鲨鱼，射了再说！
等到大鱼的长尾巴甩出，保罗大概是条件反射一般在当是捕鱼。
也不多说废话，张楠对着对讲机道：“别给尾巴打了，把小牛肉给我们快点弄回来，让回货船的伙计带个一大半去。”
长尾鲨的尾鳍，打到人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