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到是觉得白是男是女无所谓，反正他不在乎，白在他这里的身份只有一个。
至少现在只有敌人这一个身份。
只是如果白的是男的，罗玉肯定会有那么一丝遗憾，毕竟别的不说，白真的很漂亮，性格还很温柔。
是个男人可就太遗憾了。
白温柔的笑着：“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能否，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罗玉点头：“只要不是太私密的，我都可以……斟酌一下。”
斟酌的意思是……
算了，反正就是回不回答看我的心情。
白也不在意，他抬起手指着罗玉放在身侧的斩魄刀，轻声开口：“这柄刀的力量，并不受你的操控吧？”
罗玉的笑容骤然凝滞。
白继续开口：“当时你打伤我的时候，左手的刀一开始是虚假的，后来突然变成真实的存在，割破了我的脖子，你本来可以直接杀死我，那柄刀又突然变成了虚假的。”
“再不斩大人说，那一瞬间他在你脸上看到了惊讶，也就是说，连你自己也没想到那柄刀会变成虚假的。”
白的观察还真挺仔细，罗玉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
“但我那个时候闭上了眼睛没有注意。”白轻轻摇头，随后带着笑脸看向罗玉：“当时我和再不斩大人没有想那么多，不过结合后面的战斗我们稍稍复盘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似乎……这柄刀的真实和虚假并不受你的控制，而是来源于你的敌人。”
“对吧？”
看似询问，但语气中已经带着确信。
罗玉的笑容缓缓消散，有些诧异：“你们就这么确定？”
白微微点头：“你知道那一瞬间，就是被你的刀砍中脖子的那一瞬间，我在想什么吗？”
罗玉摇头，眼神示意白继续。
“那一瞬间，我觉得你的刀真漂亮，就好像星空一样绚丽，仿佛不应该存在在这世间的东西。”白笑眯了眼。
那个时候，他确实是这个想法。
罗玉看着身侧的刀，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搞了半天，是因为虚渺太漂亮了。”
他想过很多白躲开那次攻击的理由，却无论如何没想到是因为解放后的虚渺太华丽，导致白一瞬间失神。
【ヾ(?°?°?)??】
就算看不到虚渺的表情，罗玉也能想想此刻她开心的模样。
像极了一个小孩……哦对，虚渺本来就是小孩，从诞生到现在最多也就十二年。
那没事了。
笑着，罗玉点了下头：“你说的没错，虚渺的能力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不受我的控制，我无法直接左右虚渺的能力，但我并不是不能改变。”
“我知道。”白表示理解。
毕竟之后的战斗罗玉也不断使用过虚渺，虽说被他们一直认定左手的是虚假的，导致一度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罗玉却笑着摇头：“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确实无法直接左右虚渺的能力，但我能选择虚渺能力作用的对象是谁。”
白微微一愣。
罗玉也不在意，缓缓拿起身旁的斩魄刀，抽出刀放在身前，笑着对白说道：“虚渺是一个很调皮的小女孩，她喜欢玩游戏，但又不喜欢作弊的感觉，所以，她把选择的机会让给对手。”
双手一抓，斩魄刀解放。
无比绚丽的虚渺出现在罗玉双手：“之前我说，‘当左手的虚渺是虚假的时候，右手的虚渺就会变成真实’，其实这句话并不对，因为从一开始，我手里的刀就只有一柄。”
白沉默，眼神奇异的看着罗玉，似乎在等待他的后续。
罗玉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对虚渺而言，敌人就好像一面镜子，而镜子印照出了两柄刀，但其实只有一把，另一把在镜子里的刀，你也不能说是虚假的，只能说……它不存在。”
“但虚渺存在于我的左手时，‘镜子’就会在我右手印照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虚渺，但它是不存在的，所以就算打中对手，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
“只有穿过镜子，才能使用镜子里的武器伤害到对方，同样，只有身处在镜子里，才能躲开镜子外面的攻击。”
“而我作为虚渺的主人，我没有办法控制‘镜子’的印射，但我可以选择谁来做我的镜子。”
“而只要镜子不同，印照的东西也就不同。”罗玉举起虚渺：“或许在你的认知中，右手的斩魄刀是真实存在的，但或许在另一个人的认知里却恰恰相反。”
罗玉收回虚渺，将斩魄刀收回刀鞘，笑着看着白：“再一次介绍，虚渺，鬼道系斩魄刀，能力是……无妄臆想。”
虚渺本来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在罗玉没有征服她之前，他甚至都没办法做到完全控制虚渺的能力。
就是因为这样，虚渺的能力才会呈现出这种状态。
当罗玉完全征服虚渺，也就是卍解之后，虚渺的能力就会完全受到罗玉控制，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至于把自己能力说出去会不会被针对。
这一点不需要担心，虚渺的能力不是你知道就能破解的。
还是那句话，一千个读者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中就存在一千种可能性。
而罗玉，能控制这个可能性。
除非再不斩一个人来偷袭他。
白沉吟一会，随后抬起头看着罗玉：“果然，你一开始跟我们说的话都是谎言，就是为了让我们误解这把刀的力量。”
“她叫虚渺。”罗玉笑着点头：“确实是这样，通过言语引导你们，这本身也在虚渺的能力规则内，或者说，本来就应该是那样。”
说完，罗玉叹了口气：“可惜我对虚渺能力的理解太弱，否理论上即便我不是你们对手，你们也杀不了我。”
“确实。”白也点头。
拥有这种虚虚实实的能力扰乱，再加上过硬的实力，罗玉或许无法杀死再不斩，不过逃走应该不成问题。
没看到最后‘那个人’登场，直接将再不斩打伤了吗。
要不是因为那个伤口，再不斩大人又怎么会输给三个……不，两个小鬼。
想到这，白突然看着罗玉，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古怪：“你们武士，都喜欢给自己的刀取名字吗？”
罗玉愣了一下。
看了一眼手中的刀，他笑了出来：“不对，这不是我给她取得名字，而是‘虚渺’她告诉我的名字。”
“这把刀跟你们所理解的刀有些不同，她是从我灵魂里诞生的，属于我灵魂的一部分……”
说到这，罗玉突然顿了一下。
看着满脸奇怪笑容的白，他眼角抽了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虚渺真的是一个小女孩……”
白十分理解的点头，微笑着站起身：“我理解，‘虚渺’这个名字虽然有些意义不明，但还挺好听的，我记得以前再不斩大人也想过给斩首大刀取一个名字。”
最后当然是没取成。
拿起竹篮，白十分礼貌的弯腰鞠躬：“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也要先一步离开，下次见面再分胜负吧。”
“啊……”罗玉下意识挥手：“慢走。”
随后猛然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虚渺真的是一个小女孩！我没有那种癖好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