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万族林立的异荒时代,金龙一族何其强大?”
王令看着匍匐在身前的章龙,不由神色感慨说道:“你身为异荒时代的太古遗种,应当好好修行再现族群之辉煌!”
“昂……”
章龙发出一声龙吟,声音低沉悲怆。
王令眉头微皱,不由轻轻叹息,感觉有些悲凉。
强大的太古遗种,如今却连言语都无法表述,只能如野兽一般嘶吼。
这一切的根源,便是曾经那某个神秘的存在。
他抹杀万族终结异荒时代,立人族为万物之灵长,使人族独占天地气运。
天机系统能够推衍知晓当时发生的一些事情,不过却因为大道规则无法窥得全貌。
那位神秘的存在,王令也无法得知是谁,诸天万界没有他留下的丝毫痕迹。
他仿佛从未存在过,又仿佛无处不在……
不论如何,那是统领三千天道的大道,都视为禁忌的存在。
凭一己之力抹杀万族独尊人族,难以想象那位禁忌何等强大。
不过他抹杀万族亿万生灵,受无尽罪虐业力加身,或许早已陨落也说不定。
(停停欲立:关于异荒万族那段历史,感兴趣的可以看我写的第一本书《开局签到72变》已完结,虽然文笔有些稚嫩但也是用心所著。)
章龙匍匐在地,发出一阵阵悲鸣如泣如诉,随后看向慕容元璋。
慕容元璋神色微变,仿佛明白了什么:“章龙前辈,您是要离开了吗?”
王令淡淡说道:“慕容皇主,刚刚章龙已为慕容家,奉献了它的生命,进行最后一战,如今你慕容家也该还它自由了!”
慕容元璋向王令躬身行礼:“前辈误会了,章龙前辈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如同我的长辈一般,我只是有些舍不得它就此离去。”
“它有它需要追寻的东西!”
王令说完看向章龙:“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祖上是如何逃过那场屠戮,使你之一脉成为太古遗种,不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努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凡事皆有一线希望!”
“昂……”
章龙发出嘹亮喜悦的龙吟,巨大的身躯匍匐在王令三拜。
随后它深深看了慕容元璋一眼,身形扶摇直上没入云上苍穹,化为无数金光悄然离去。
慕容元璋目送章龙离去,神色似乎颇为不舍。
他悄悄看了王令一眼,最终只能轻轻叹息静默无言。
王令收回目光,实现重新落在幻海异宗宗主葬九天的身上。
葬九天身形豁然一僵,随后直接跪倒开口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行了,你走吧!”王令淡淡说道。
葬九天闻言微微一愣,满眼不可置信之色。
慕容元璋也是一愣,自然不愿就这么放其离去。
毕竟今日杀掉葬九天,那么大明皇朝荡平幻海,便指日可待。
“前辈!”
慕容元璋连忙说道:“葬九天杀我大明皇朝十万军甲,此仇此恨焉能不报?”
因为慕容月婵的原因,王令其实已经不想理会这档子事了。
他瞥了慕容元璋一眼冷冷说道:“你若有本事,便自己杀了他,若没这个本事,便勿要多言!”
慕容元璋神色一僵,连忙躬身退至一旁,哪还敢再言半句?
葬九天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喜色,连连向王令行礼道谢:“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多谢前辈!”
王令轻轻摆手,淡淡说道:“你走吧!”
葬九天连连应道,像是生怕王令反悔一般,直接破碎虚空离去。
幻海异宗众人众兽一时愣在了原地,随后反应过来纷纷鸟兽作散跟着逃走了。
其实王令所以放葬九天离开,还有原因是因为葬京靖被天道当做弃子之后,其父亲葬九天便成为其替代品,成为一枚顶替葬京靖的天道棋子。
王令这具身体乃是如意神铁所铸,一行本命仙器幻化的幻身。
因为获得的两项能力其中之一的化形能力,可以屏蔽天机离开天机阁而不被天道察觉。
如果小打小闹不引起天道关注,那么自己的这句幻身便很难被天道发现。
但是如果出手杀死了天道棋子,那么势必会引来天道的探查,届时便有一定可能会被天道发现这具幻身的存在。
现在王令本体已经被天道时刻监视,幻身便是依仗的底牌和关键时刻的奇兵。
王令自然不会冒着被天道发现的风险杀掉葬九天,哪怕幻身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天道盯上。
蚀龙看着王令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但还是匍匐到王令身前发出一阵哀鸣。
王令双目一扫发现蚀龙被幻海异宗以秘法捆缚,所以只能被迫为奴供人驱使。
他抬手轻轻一挥直接帮其解除束缚,蚀龙感激的连连叩首表示想要跟随王令。
虽然拥有一头黑龙坐骑很拉风,但王令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毕竟装逼拉风吸引眼球是要付出代价的,蚀龙作为稀有的太古遗种天道自然会较多关注,如果跟着幻身必定会增加幻身被天道察觉的风险。
不过蚀龙却不肯离去,显然是认定了王令这个主人。
王令想想便直接密语传声,让其前往九阳王朝金阳城天机阁。
反正自己的本体与天道都在相互监视,蚀龙非要跟着自己那自己就收下了。
到时金阳城与玄元大军开战之时,这家伙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忙。
慕容元璋看着幻海异宗众人众兽离去,一脸感慨的同时也带着几分庆幸之色。
这场对大明皇朝皇族慕容家而言,几乎灭族的危机竟然就这么渡过了。
他转身看向王令,深深躬身郑重一礼:“慕容元璋,多谢前辈大恩!”
王令微微摆手,瞥了慕容月婵一眼,对慕容元璋淡淡说道:“本来我确实是因为你慕容家的某个人才出手的,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不应该出手!”
慕容元璋自然明白王令的意思,不由看了慕容月婵一眼,神色一时有些尴尬:“前辈,小女年纪尚幼,不懂人情世故,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王令本想说自己年龄不大,不必一口一个前辈把自己叫老了。
不过他想想感觉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即便解释了旁人未必肯信。
恐怕到时候慕容月婵会认为,自己对她还有某些想法。
“不必了,此间事了,告辞!”
王令说完直接大步离去,没有再去看慕容月婵哪怕一眼。
在场众人目送对方离去,一时各怀心思神色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