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一看娄晓娇和余晓慧这两个女人的架势,也不想让田小曼走了。至少有她在,还有个缓冲。
“田老师是跟我来的,而且大晚上了,她一个女人回去肯定不安全。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
陈锋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娄晓娇就很有默契地先开口说:“主要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打算去秀州定居的事情。”
定居秀州?陈锋有些傻眼。她们之前从鹿市市区搬到林南生活,已经让陈锋有些意外了,现在居然还想去秀州定居。
而且瞧她们这意思,以后还想着跟他在秀州那边守望相助,甚至直接做邻居的赶脚。陈锋可不想那样。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你们想搬去秀州,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也都跟着搬过去吗?”
陈锋很直白地询问。
依旧是娄晓娇开口:“我们的孩子暂时还有些小,我们都打算等他们上初中的时候,再将他们转学到秀州那边去。毕竟那边是省会城市,教育各方面肯定比我们鹿市要好一些。上初中的时候,他们也都大了,能够很好的适应新环境,然后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们现在先过去定居,刚好可以给他们打前站。再说,我们去那边生活,又不是表示以后都不回来了。周末节假日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跟孩子们团聚的。”
“那也有些太远了啊。秀州那边回鹿市得三四个小时,你们打算以后每个星期开车跑个来回吗?即便乘坐飞机的话,除非你们把两边的房子都买在机场边,才算是方便,但来回一趟也得两个多小时。”
机场一般都离着市中心较远,秀州那边市区去机场都要个把小时,鹿市这边也差不多,所以若是在两个地方来回,乘坐飞机还真不一定就比开车快捷方便。
“怎么可能每个星期来回?”娄晓娇理所当然地说,“平时大概一两个月来回一次。还有就是节假日接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尤其寒暑假的时候,我们可以跟孩子呆上两三个月的时间。我的两个孩子其实我以前也是没怎么照顾的,都是我爸妈和保姆照顾。晓慧好一些,但这大半年来也都是她公公婆婆和保姆照顾两个孩子。”
陈锋虽然知道她们都比较有钱,孩子不用她们亲自照顾,但听了娄晓娇这话还是不由为她们的孩子叹了一声。
她们不是不负责任的母亲,但肯定跟负责任的母亲也不沾边。只图自己逍遥自在的女人,不可能是好母亲。
“既然你们不用顾虑孩子的问题,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想搬去哪儿住都行。不用找我商量什么。”
陈锋有些推托地说道。
娄晓娇没好气地说:“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我们想要搬去秀州,而你在秀州呆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问你问谁?”
陈锋皱眉说:“秀州你们又不是没去过。你之前不是说过在秀州那边本来还有房子的吗?秀州怎么样,你们还不知道?”
娄晓娇白了他一眼说:“我们的意思还不明白吗?若是我们搬去秀州那边生活后,希望你这个老同学以后帮忙照应着些,有事没事地还能时常聚聚,说说话什么的。另外,我们也都打算在红墅湾那边各自买套别墅,跟你做邻居,你看怎么样?”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个女人还真打算做他邻居,往他身边凑。
陈锋皱眉看向余晓慧:“晓慧,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余晓慧也没否认,直接点头说:“是的。鹿市这边认识我们的人太多了,即使到了林南这边,消息还是很快就扩散了,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还有一些有的没的各怀鬼胎的人想要接近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跑去秀州那边躲清静了。”
两个单身女富婆,自然能引来很多有心人的鬼心思。
“做我的邻居好像没有必要吧?另外,红墅湾那边的房子也都有些年头了,都是二手房,里面的装修你们未必看得上。而且那边的房价算是周边比较高的,一套别墅下来至少都得一千多万,性价比真不高。而且未必就有好房子。”
娄晓娇一听顿时不满道:“看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们做邻居了?”
陈锋很坦然地点头:“是啊。你们两个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同学,然后若是让老家这边的人知道,你们两个跟我在秀州那边做邻居,难道你们不觉得很不妥当吗?指不定别人怎么传我们呢。搞不好,就说我跟你们两个在秀州那边同居了。”
陈锋这话一说完,这回余晓慧先开口了:“你这是怕我们连累你的名声吗?嫌弃我们是寡妇?”
余晓慧语气中带着浓浓怨气,脸色很不好看。虽说她老公死之前,她和他老公早就没感情,而且还在闹离婚,但现在她老公死了,她就成了寡妇,还是比较忌讳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
娄晓娇的老公倒是还没死,但一审已经判了死刑,二审也快开始了,很大可能就是维持原判,也快了。
“陈锋,你这样,就让我们太伤心了。不说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即使真有什么,吃亏的也是我们两个女人吧?你一个离过婚的男人还担心自己跟两个寡妇同居吗?担心自己的名声吗?”
陈锋还没开口,原本一直没说话的田小曼却是突然开口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听你们刚才这话里的意思,你们两个都是寡妇……”
“你特么才是寡妇呢!”娄晓娇直接不客气地开骂,打断话,伸手指着田小曼,怒声道,“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扇你?”
余晓慧虽然确实是寡妇,但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吐出来,听在自己耳朵里,肯定不舒坦,这时也是脸色不善地盯着田小曼。
“行了,阿娇,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小太妹啊。”
陈锋伸手将娄晓娇指向田小曼的手臂推开后,才又接着说:“她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娄晓娇怒瞪着田小曼。
田小曼一副委屈怯懦的样子,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们这边的一些传统观念,你们想必也都知道的。就是对死了丈夫的女人有些忌讳。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想陈哥也是多少有些忌讳的吧。”
她这话说来轻飘飘的,但还真是有些诛心了。
不说他们老家这边对寡妇,尤其是对老公意外逝世的女人非常忌讳,相信国内其他地方也是相差不多的。认为寡妇不祥,克夫,即使跟她发生关系都可能会沾惹晦气,不吉利,更不用说娶过门来了。
娶寡妇在以前就跟入赘差不多,对男人来说都是有些抬不起头的,会被人看不起,嘲笑,背后被戳脊梁骨。
在老一辈当中,这种观念更是有些根深蒂固。
余晓慧和娄晓娇当然也都知道这点,一时都是气得不轻,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即使陈锋知道田小曼在为他说话,但她说出这样的话,还是显得有些刻薄了,陈锋不喜欢。
他微微拉下脸来说:“田老师,你也是女人,不应该说这些伤人的话。而且这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要不你还是先出去等着吧。我跟她们谈完了,就出去找你,再送你回家。”
田小曼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冒失,表现过头了,这时再强行解释,只会适得其反,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很听话地起身朝包厢门口走去。
她还没走到门口,娄晓娇就气得大声道:“陈锋,这种茶里茶气的女人,你可不要看上了。刚才要不是你在,我一定把她揍得让她妈都不认识。”
田小曼当然听到了,嘴角撇了撇,然后一言不发地很快就走到门口,然后拉开门离开。
“好了。她走了,我们就不用再避讳什么,有话直说。我就问你们两个,你们干嘛硬要往我身上凑?”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这回余晓慧开口:“你应该知道,初中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在暗恋你。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上次再次见到你后,我就更是感觉焕发了自己的第二春。
之前他没死的时候,我还想着跟他离婚,然后幻想着跟你结婚。但他一死,我成了寡妇,名下还有两个孩子。我就知道跟你不可能结婚了。但我真不想就跟你这样断了关系。尤其上次在清蒲的时候,我们都差点发生关系了。
而你现在还是单身,所以我还是很想圆一下当年初中时期的少女,跟你在一起,即使无名无分的都行。就当是做你的情人。
再加上我和阿娇都烦透了市区和老家这边的社交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就想着搬去秀州生活,跟你在一起,彼此也能有个伴。有什么事的时候,你这个男人还能帮衬一下我们两个女人。”
娄晓娇接口道:“是的。我们主要就是为了逃离老家这边的社会关系,尤其是那些闲言碎语,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被那些闲言碎语打扰的生活。秀州当然就是我们的首选地。毕竟那里是有名的宜居城市,而且还有你这个老同学在,彼此有个照应。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若是这点都不答应,那就太辜负我们对你的信任了,尤其辜负晓慧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深情。”
深情什么的,陈锋肯定是不信的。男人可以见色起意,女人又何尝不是。
在陈锋看来,余晓慧从初中开始就对他见色起意了,只是当时她还是不经世事的少女,对男女这方面完全不懂,以至于错过,至今在心里留下了遗憾。随着岁月沉淀累积成了执念,对他这位初恋对象念念不忘。
就像男生对当年少年时期的班花很难忘记一样,女生又何尝不是。
陈锋很想问她,你就这么想要得到我的身体吗?就这么稀罕?
但这么肉的话,有娄晓娇在场,即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说不出口。
沉默了一下后,陈锋才说道:“好吧,既然你们想要搬去秀州,甚至想要做我邻居,我也阻止不了。就随你们吧。至于晓慧你想做我情人的事情,我们就顺其自然吧。我之前就说过了,我现在长期包养的情人就有三个,再加你一个,我本人倒是不会很抗拒,毕竟这事我肯定不吃亏,就是感觉委屈了你。而且,我也担心,一旦我们做了情人,你的心态就可能会发生改变。而我们的关系也很难再回归单纯的同学朋友关系了。你要想清楚。”
余晓慧忍不住吐槽道:“我们现在的关系还单纯吗?难道你就真的把上次我们在宾馆床上的事情都忘了?”
陈锋顿时无语。想到上次两人都有那样的互动关系了,还真不能说两人单纯是同学关系。
娄晓娇则是起身上前一步,一只手搭在了陈锋肩膀上,一副江湖做派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晓慧她都这么说了,不要你负责。而且上次你和她都那样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矫情什么?换了我是男人早就上了。”
陈锋斜眼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没好气地说:“要不我也将你给打包了吧。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娄晓娇身体僵住的时候,余晓慧却是笑着点头说:“行啊,我没意见。你别看晓娇身材娇小,但她其实挺有料的。”
娄晓娇顿时被说得面红耳赤,立即将搭在陈锋肩膀上的手拿开,她虽然作风看起来很豪放,之前还包养张明这位初中同学做姘头,但事实上还真像之前她自己曝料的,她三十岁了,生过两个孩子,但还真只有跟两个男人好过,除了她那老公就是张明了。
因此,她这位看似作风豪放的低学历女富婆,在作风上比起那些高学历天天端着的女人要保守许多,也要干净许多。
陈锋也是老司机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一看娄晓娇这种发窘的样子,又忍不住扫视了一下她全身,心中就七八成有数了。
“谢谢你们的信任和看中。但我不是随便的男人,而且我暂时真不想跟你们发生超友谊的实际性关系。所以,我还是继续做你们得不到的男人吧。”
两女都被陈锋这番无耻的话给惊到了,愣神了一会儿后,才齐齐朝陈锋呸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