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要给我,但我可没说要。”花儒雪这小子非常硬气的说着。
凉城满脸都是钦佩的神情,我的心里则是阵阵冷哼。
切,就给我装吧,老娘我将你拉扯至今,同你共同生活了十来年,真当我不晓得你那花花肠子里头的弯弯绕呢。
“你这孩子,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竟然不接着,你是傻了还是呆了?”姚敏悦的妈妈急眼了,恨不能跳起来喊道:
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呢,别挡着别人发大财。
“我好腿好脚的,干嘛要别人的钱,我自己不会赚啊。”花儒雪高傲的扭着头,说的是一脸的底气十足。
姚敏悦的妈妈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似得,盯着花儒雪猛瞧,“啧啧啧,就你那点破工资,你不吃不喝攒到死,也没有你表姐的三分之一的多吧。”
花儒雪冷声哼哼,“那我最起码吃的舒心,睡得安心,总比平白无故来的钱用着踏实。”
嗯,这小子总算将话说道重点上了,同时也是在狠狠的敲打着姚向党的内心。
“好了你们,不是来谈论婚事的吗,怎么越说越偏了?”姚向党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花儒雪和自己的老婆。
不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吗,怎么眼前这对,是前世的仇家不成?
“这个傻小子,我哪里敢把闺女嫁给他,你说他是不是成心不想我家悦悦过上好日子?”姚敏悦的妈妈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花儒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你说的那些话,给谁敢娶你家闺女?”姚向党也是很不客气的直接回怼。
听了自己男人说的这话,姚敏悦的妈妈不吱声了,心里想着当着人家长的面就这么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总是不妥,有失体统。
“呵呵,他表姐,我那意思就是教导他,额,要学会……背靠大树好乘凉,吃水不忘挖井人,不能恩将仇报,忘恩负义,毕竟这钱啊,花起来容易,赚起来难。”
我听着这妇人说的那叫一个坦坦荡荡,一脸的自以为是,好像是真的很关心这个未转正的女婿,未来的钱景。
说白了就是怕自己闺女嫁给这个穷小子,以后跟着一起受穷,他们也跟着老脸无光,周围人都嫁娶的风风光光,唯独自己这寒碜的,越看越来火。
我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瞥了眼花儒雪说道:“我随便啊,我这人向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你不要的东西,我是不会强塞给你的。”
花儒雪还没来得及发表心里的想法,一边的姚敏悦妈妈又坐不住了,赶紧出来拦着我的这个想法:
“别啊,他表姐,这话可不能作数啊,现在的年轻人光有一身匹夫之勇,真要他们真枪实刀的去硬闯,能有几个是混出名堂的。现在这个社会啊,你要是没个硬底子真功夫的,那就得有人脉,就这小子,什么都没有,只是当炮灰的命。”
姚敏悦妈妈这话说的,真的是很叫花儒雪颜面尽失,铁青着一张脸,对着姚敏悦的妈妈毫不客气的回怼:“对,我是炮灰,所以你家闺女我娶不起也配不上,您二位另谋高人吧。”
一边的姚向党听出了花儒雪的怒意,赶紧又来圆场:“小花啊,你别听你阿姨说的那些话,她这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话糙理不糙,你不要你表姐的家产也行,反正我就这么一个闺女,等我死后,家产不都还是你们的。”
花儒雪已经被自己的一腔激情给冲昏了自己的理性,说出的话也不经自己的大脑思考了:“我没有啃老的习惯,况且谁知道你的那些财物来的踏不踏实,你敢给,我还不敢要呢。”
要不怎么说年轻气盛呢。
姚向党也是没想到花儒雪会说出这些话来,脸色一下子变了,满脸涨的通红,眼神里失去了之前的温和色彩,满满的都是凌厉,还夹杂着阵阵不安。
“花儒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你说的话有证据吗,如果没有,你这种行为是在诋毁公职人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知道?”
我的眉头耸了耸,嘴角扯了扯,姚向党这话说的,很有深意啊。
“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来证明,时间就是最有利的证据,时间不仅可以冲淡洗刷一切,同时也可以让真相浮出水面,到时候想要遮盖也是遮盖不了的。”
我一脸惊讶的看向花儒雪,本以为这小子在这一局不一定会斗得过姚向党这个老狐狸,没曾想这小子竟然稳住了局面,非但没有怯场,反倒是将了姚向党一军。
算这小子还有点魄力,没有丢尽我的老脸。
“这两家人,看来是有缘无分了。”一边的凉城都忍不住悄悄同我讲着眼前的局势,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家人,无奈的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的嘴角也是扯了扯,悄声对着凉城说道:“本来就没想着会怎么样,我也是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剧情反转的太快,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测范围。”
“姚家是不是遇着什么事情了?”凉城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脸的似懂非懂,毕竟他不清楚姚向党他家的具体情况,只能凭感觉揣度。
“难说,谁说的准呢,世事难料,不是吗?”我的嘴角噙着笑意,端起桌上的茶壶,重新将水杯里的茶水填满。
“就是说啊,诚如当年的我们,任谁都不会想到,你能有那么大的手笔,竟然能搞垮猫妖国。”凉城也是笑的意味深长,灼灼的盯着我,满是不怀好意。
说道此处,我不由得走了个神,想起了眼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