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约了童洛来我的住处喝茶,花儒雪应我的要求,将姚敏悦也带了过来。
四个人坐在一处,表情都有些凝重,我拿起扑克牌,看向他们,“会打掼蛋吗?”
遇到不认识的朋友,或者是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大家一起掼蛋。一来可以增进彼此的友谊,再来可以从牌品上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不是说牌品就是人品的吗。
我淡定的洗着牌,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笑着开了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童警官,十年前的那个案子,还在跟进吗?”
童洛愣了愣,瞥了眼花儒雪和姚敏悦,含糊的应着:“额,嗯,算是吧。”
我知道他心里的介怀,毕竟那件事,与他而言,太过于沉重,心里还是很介意对外人吐露真心的。
“你不必介怀,咱们四个人,都是朝着一个目的前进的,对吧,小丫头。”我看着姚敏悦,笑的一脸的妩媚。
姚敏悦看着我,愣了愣,不满的哼了哼,算是答应了。
“表姐,你和童警官什么时候认识的啊?”花儒雪暧昧的看着我和童洛,我白了他一眼,臭小子,脑子里整天就盘算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轮到他自己头上的时候,就给我装死。
我回了他一个更为暧昧的笑容,“你猜啊。”
花儒雪哼哼冷笑着,看着手里的牌,不咸不淡的应着我的话:“我可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人自然会过来的,我只管看热闹就行。”
“嘿嘿,可惜啊,那家伙这个月不会出现的,三带二。”我得意的甩出手中的牌。
“压死。”姚敏悦毫不客气的甩了牌跟上。
这小妮子,平日里跟我较劲就算了,牌场上也不放过我,要不怎么说年少轻狂,沉不住气呢,心情都表现在脸上和行动上了。
四个人看似都在心照不宣的打牌,消磨时间,但是彼此间的默契度越来越高,这也是最叫我满意的,这样,才有助于我后头的聊天内容进行。
“花儒雪,你们那个强拆的案件走到哪一步了?”我看着洗牌的花儒雪问道。
“还能怎样,按着合同走,这家人不愿意,开发商更是决然不会按着他的意思来的,这会儿就僵持到这个地步了。”花儒雪无奈的说着。
“我爸爸最近要去省里开代表大会,市里的各个卡口查的很严格,这户人家别说去上访了,连市都出不去的。”姚敏悦如实告知。
“我也是查到,吴川国和秦晓君有联系,但是仅仅一个吴川国,根本不能证明什么。”童洛如实告知。
我听着这三个人的答案,只是笑了笑,看来他们都没有将目光放到别的地方去。
“我觉得吧,这个夜色,似乎很神秘。”我扔下手中的牌,似有似无的提醒他们。
三个人直愣愣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
“那个夜总会,你知道秦晓君的爸爸可是省的领导啊?”花儒雪好心的提醒我。
“是啊,他的后台这么坚固,生意好是理所应当的。”姚敏悦表示赞同花儒雪的观念说道。
“整个市,他算得上是有钱又有权的人了,还年纪轻轻的,用得着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吗?”童洛也是觉得不可置信。
我只是笑了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这类人上人怎么会做毁掉自己一生的事情,事实上,他什么都做了,只是外人不知道,被他隐藏的很深罢了。
我必须要利用这个机会,一股脑儿的除掉秦晓君这个货害,不然以这小子的底子,我很难再找到下手的机会。
我看着手中的牌,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如果说秦晓君他涉黄,容留他人吸毒呢?”
“这铁定是要抓住现形,才能拘留的。”童洛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以他家的实力,用不了多久,他又可以出来了。”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心里自然是有把握,就像手中的这手牌一样。
“如果他指使他人制毒,贩毒呢,而制毒的地方,正好是吴川国提供的呢。”
这个消息,叫眼前的三个人全部来了精神,全都没了心思打牌,兴奋的看着我。
“真的吗,这个消息可信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吟吟的看着姚敏悦,不紧不慢的说着:“你有多可信,这则消息的可靠性就有多高。”
姚敏悦直直的看着我,认真的说:“在大义面前,我不会左右思想的,你大可放心。”
“如果秦晓君不承认怎么办?他应该想到了后路的处理办法。”童洛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笑了笑,“调查取证,是你们警察的工作,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问错人了。”
我虽说插科打诨的调转了话题的方向,但是我知道,秦晓君这块难啃的骨头,不是谁都有那么厉害的牙口的。
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三个人,我知道他们心里的犹豫,花儒雪无非是担心手里的这个案子若真的扯出那么些大鱼,自己该如何完美收网。
姚敏悦也是犹豫,这件事如果真的和自己的爸爸有牵扯,自己还真如自己所言的那么慷慨激昂吗,毕竟那可是自己的亲爸爸啊。
童洛知道自己被调成片警,是因为自己当年惹着了某一个大人物的利益了,想当初自己何等意气风发,愣是被摧残成一个颓废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