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西语和秦桢走进医院,上楼。
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去看冉祖文的情况。
他现在还在急诊室抢救。
要上到急症室那层楼的时候,冉西语和秦桢都在拐角的位置停下脚步了。
因为他们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了。
“张伯伯,医生都说我爷爷情况很不好,这场手术也很悬,为了公司着想,我们还是尽快召开股东大会吧……”
简琳拿着手机,她以为没人在这里,所以很肆无忌惮地和电话那边的人谈论起冉祖文的生死和冉氏集团的事情。
“……我爸?张伯伯,你也知道的,我爸在公司这么多年,我爷爷都没有把公司交给他想法,说明他真的不适合带领冉氏集团。而且我爷爷已经立遗嘱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我,我很快就是最大的股东了,现在就差你们的支持而已……”
关乎到掌权的事情,简琳对冉家栋这个“好爸爸”也是毫不心软。
似乎是不耐烦电话那边的人这么久都没有表态,简琳刚才的好语气消失殆尽。
她高傲地开口:“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不是和你商量的,我这是在通知你,公司已经有不少股东坚定立场站在我这边了,你要是不想提前退休的话,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完,她直接把电话给挂掉了。
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她冷笑起来,语气很是嫌弃。
“又是一个老不死的,给你打个电话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等我掌管公司,第一时间就把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给炒掉。”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离开了。
冉西语和秦桢这才从转角的位置走出来。
看着简琳的背影,秦桢忍不住开口:“我见过嚣张的,但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本事的还这么嚣张的人。”
他一个没有管理过公司的人都知道,那些老股东可不好招惹。
简琳这还没有把冉氏集团给弄到手,居然这么嚣张了。
要是冉老爷子真的过世了,她把冉氏集团给弄到手,那还得了?
“昨晚只有我出入冉祖文病房的视频吗?”
冉西语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查出真相,所以她也没有耐心理会简琳到底有多嚣张,她转头看着秦桢,就把这话给问出来了。
“这个得问医院监控室的负责人了,不过说来也奇怪。昨晚明明是母上大人和你一同进入病房的啊,为什么那监控截图只有你一个而已……”
“而且,即使昨晚真的只有你们两个外人进去,那也不能说是你们下毒。病房里不是还有冉老头和他的保镖吗……”
秦桢非常郁闷地说道。
冉西语很快抓捕到他话语里的内容。
“对啊,自己人也值得怀疑。”她低头,轻声低喃。
说完,她就想叫秦桢陪她去监控室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却发现秦桢站在原地不打算走动了。
“怎么了吗?”
冉西语疑惑地看着秦桢。
“有情况!”秦桢说完之后,就把冉西语给拉到一边去。
冉西语原本想说现在不是在玩闹的时候,调查真相最重要,但是当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幕的时候,她的脸也冷了下来,也不打算走动了。
因为不远处,裴南州刚从急症室里出来,他快速脱下口罩。
而刚好走到那边的简琳忸怩地朝他走过去。
到了他的面前,她正好脚一歪,然后就要扑倒在他的怀里。
秦桢在这边看着,他的爪子扒拉着墙壁,甚至都要把墙皮给扒拉下来。
他一边扒拉,一边咬牙切齿地嘀咕:“这么低级的碰瓷,裴狗你不要上当啊!”
“怎么靠这么近了,裴狗还没有跳开!他是瞎了吗,看不出那个坏女人是故意的吗?”
秦桢牙齿都要咬碎了。
冉西语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摁了摁眉心。
简小白花惦记裴南州,她这个正牌女友还没有着急呢,他怎么就气急败坏了呢?
不过有一说一,裴南州怎么到现在还不躲开呢?
他是想简小白花投怀送抱吗?
想到这里,冉西语的脸也垮下来了。
那边,简琳装作自己悲伤过度的样子,眼见自己就要扑入裴南州的怀里,她嘴角的弧度都要起飞了。
医院是公众的地方,要是她能倒在裴南州的怀里,肯定会有人想歪的。
和裴南州沾上点关系,对她在冉氏集团站稳脚跟非常重要。
这样想着,简琳的心情也要起飞了。
但是就在她距离裴南州的怀里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
裴南州动作迅速地侧过身体,然后她就这样直接撞入他身后的薛时臣的怀里。
薛时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之后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简琳就这样把他给撞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但是肉眼可见并没有撞伤。
“护士长,薛秘书受伤了,带他去拍片检查,顺便帮薛秘书向简女士申请医疗赔偿和误工费。”
裴南州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对简琳的称呼就直接是“简女士”,根本就没有承认她的“冉”姓。
什么?
简琳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南州,她只是撞了他的秘书一下,至于那么严重吗?
而某位薛秘书也很上道,他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喊起来。
“哎呀,好痛。boss,今天你一个亿的那个合同我不能帮你去谈了,这个损失也算在误工费里面吧,简琳女士会赔给我们的。”
薛时臣也直接喊简琳为“简女士”,而且他张口就是上亿合同。
“你,你们……”简琳气到脸都歪了。
她原本还想仗着自己是受害人的“家属”,能对裴南州提要求来着,但是谁知道,居然会被反将一军。
她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急救室的门,咬了咬牙。
那个该死的老头肯定是醒不来的,毕竟药量放那么多。
算了,她也不用担心他会醒过来,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想,简琳一秒钟都不想站在这里了。
她不敢对裴南州怎么样,只能是怨恨地瞪了一眼秦桢,然后就赶紧走人了。
见到简琳走了,这个走廊终于安静下来了。
薛时臣松了一口气。
还是boss有办法,断绝简琳要在这里作妖的可能。
就在薛时臣想说出自己对裴南州的崇拜的时候,裴南州拿出了一根很长的头发。
“拿这个去和冉家栋的头发做DNA。”裴南州冷声说道。
裴教授的小哭包甜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