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岂不是有几百个?”
慕洛点头:“嗯,最开始折的不是很好,放久了也有些皱。”
“唔,看出来了。”她把爱心都放了出来,看见了里面还躺着一个皮卡丘样子的挂件,
她把它拿出来,缓缓打开:
“小葡萄,今天我就转学了。
转去帝都,也就是说,以后你再去隔壁的别墅里,找不到我了,去学校的高中部,也看不到我了。
你别哭,我知道你会哭的。
原谅我没有提前跟你说这件事,我怕你会接连几天地不开心,甚至睡不着觉。
还有一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很久了。
池梦可,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安城了,你要是想我,我拿零花钱给你买了张机票,到时候我会去机场接你的。”
信纸下,果然还有一张机票。
按照她记忆里,他走的日子,刚好是那周周六的机票。
一瞬间,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良久,池梦可小心翼翼地问:“你那天,真的去机场了?”
“不然呢?”慕洛挪了过来,拉过了她的手,“那天我等到了天黑,你没来,我就以为你是不想理我了,我不知道你后面找过我,还发烧了……”
“那还是不够喜欢我,你要真喜欢我,我不去找你,你都不知道来找我问啊?”池梦可数落道。
“是是是,是我的不对。”慕洛一顿,“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虽然她想起当年的委屈,也挺难受的,但想到他也一个人等了她那么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嗯,原谅你。”她点点头。
他们把东西收拾好,池梦可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盒子,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把它搂在怀里。
出了门,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我们家其他房间都没收拾出来,现在太晚了,要不,你去我房间将就一晚上?”
她也挺纠结的,同床共枕的确不太好意思的,但外面挺热的,开空调的话,又怕他着凉。
慕洛听这话,幸福来的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推辞:“你房间里,能打地铺吗?”
“我房间里只有一套被子,东西都是家里的阿姨收拾的,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她。”
说着说着,她老脸一红。
这才几天啊,他们就要同床共枕了?
“啊,那要不我还是去我爸妈他们屋子里睡吧。”她尴尬着说,转身就想溜走。
一双大手钳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拉向了他的怀抱。
她怀里还抱着那个粉色的盒子,直接撞在了他怀里,盒子抵在了两人之间。
慕洛垂下眼帘,睫毛轻微地颤抖:“我害怕。”
池梦可:“?”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直接霸占你的闺房,不好意思。”
慕洛顿了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哀怨:“那你睡你的房间,我还是睡沙发吧。”
“晚上容易着凉的。”她轻轻蹙眉。
“没事,总不能让你睡出去啊。”慕洛摆了摆手就要走。
“哎!”池梦可咬了咬牙,脸已经像煮熟了一般地红,“要不,你还是睡进来吧?”
他装模作样地问:“这样不好吧?”
“但是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真睡沙发啊。”
“那,好吧。”像是谁逼他了似的,好勉强地答应了。
池梦可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她没有证据。
不过就是凑合一晚上嘛,明天他们又回去了。
“呃,你要洗澡吗?”池梦可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问。
“当然要。”
在杂物间里,可是没空调的,又热又闷,闷出一身汗来,别提多难受了。
“那你用我的毛巾吧,我这里实在没有多的东西,你在这儿洗,我去我爸妈卧室洗一下。”她说着,把浴室里自己的小毛巾给了他,然后拿走了自己的浴巾。
“行吧。”慕洛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
等池梦可回来,他也出来了,并且已经钻进了她那粉色的小被子里,看上去好有违和感。
池梦可跑到了另一头,钻了进去,将床上的大棕熊竖着放在两人中间。
“这个是三八线,谁都不许越界!”她强势地决定道。
“那越界怎么样呢?”慕洛轻轻挑眉,笑看她。
“越界了当然有惩罚的,只是我还没想好。”池梦可低下头,戳着手指嘀咕。
“我这儿有个好主意,听不听?”慕洛坐起来,手撑在她的大棕熊上。
“嗯?什么啊?”
她那眼神单纯又清澈,让慕洛脸上的笑更肆意了:“你越界,我亲你一口,我越界,你亲我一口怎么样?”
池梦被绕得一时转不过弯儿来,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都一样的吗?
“你滚!流氓!”她骂骂咧咧地抓起枕头砸向了他。
慕洛笑着接住枕头,又给她好好地放了回去:“别生气啊,不亲就不亲嘛。”
“反正就是不准越界!”她气呼呼地躺了下去,背转过身,不再理他了。
不越界就不越界。
慕洛轻轻关掉了床头灯,这片狭小的空间一下子暗了下来。
明明空调开的很足,池梦可总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一想到慕洛就躺在自己身后,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梦里,她仿佛置身冰窖,冷得她四肢发抖,她不断地在雪地里行走,寻找着暖源。
不知到了哪里,她碰到了一个小火炉般的大棕熊,乐呵呵地抱住了它。
……
池梦可是被热醒的,也是被压醒的。
她总感觉腰上有什么重物压着她,让她翻不过身。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怔,随后闭上了眼:“啊啊啊!”
慕洛一下子被惊醒,“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怎么了?”
池梦可拎起旁边的大棕熊砸向了他:“你臭不要脸!你竟然抱着我睡觉!”
说好的不越界呢?大骗子!
慕洛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竟毫无知觉,他动了动肩膀,这才撑着床坐起身来,扫了一眼池梦可,扯了扯嘴角:
“你看看究竟是谁越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