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沈道友担心了?”岑清月看着沈温言的神色,眼神淡淡,语气有些冷。
听了岑清月的这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了。
“那便按师兄说的去行动吧!”他又恢复了昔日那副模样,温和的面孔,叫人挑不出毛病。
于是,陆子吟几人灭了火堆,急匆匆地萧昭之前所去地地方寻去。
石窟钟,萧昭设好阵法之后,就盘坐下来闭眼调息。
此刻外面的天黑了,秘境外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这些人,总要睡觉的不是吗?
【宿主,如今你血修之术已经突破第七重了,血修术尤辅助本名修者的作用,眼看你要破金丹了。】
“我倒是想试试这血修术的威力,但无处施展。”萧昭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冷之色。
【宿主,还是不要试的好,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它,血修术一旦使用,它便不容易藏匿了,烧灼的痕迹让人一眼就能瞧出。】
搞不好,宿主是魔族的身份都会暴漏。
“你也没办法?”
【我】
它要是说自己没有,宿主肯定说它没用了。
萧昭:你可真会预判了我的预判。
萧昭看系统吞吞吐吐的,也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不再追问。
忽然,从里面传来碰撞的声音。
她循声看去,只见一枚白蛋滚动出来,最后停在了她的脚下。
两个拳头那么大,饱满的,纯白色的蛋,就停下来一动不动。萧昭设的结界对它来说就如不存在一样,从外面滚了进来。
萧昭勾了勾唇,眼睛亮的像是能发出光,蹲下来,盯着那颗蛋说:“哎呀,这谁这么好心,知道我饿了,送个蛋过来。”
“这么大的蛋,指不定是个双蛋黄,能做两个煎蛋,肯定很美味。”
说着,萧昭还顺便舔了舔嘴唇,伸手将蛋捧在手里。
那蛋听了萧昭的话,转了转,只不过它微小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并没有什么。
【宿主,这个蛋是活的,它动了。】
系统惊奇地发现,即便这蛋地动作不大,但是作为系统,能感觉到生物。
“哟,这么敏感,莫不是是你的崽?”
【宿主你又胡说,我可是清白的纯处男,不要玷污我的清白。不对,我就算有儿子也不是个蛋。】
听见萧昭这么说,系统当即大声反驳,语气急喘。
如果它是个人,现在的样子应该能用张牙舞爪来形容吧。
“那么激动干啥,想不想吃煎蛋?”萧昭挑了挑眉,顺手拿出一个平底锅。
【淦,宿主,你出门还带锅,还有什么是你拿不出来的。】
系统惊了,它现在才发觉,自己宿主,应该是个十足的吃货。
“这才是哪到哪啊,我还带了油米酱醋茶呢!”
萧昭将平底锅放在一旁,正打算将那枚蛋敲开,一道细微的缝隙,出现在了纯白的蛋壳上。
“哟呵,这蛋这么有自知之明,主动打开让我下锅。”
萧昭笑了,静静地看着蛋壳裂开,然后露出一条尾巴。
蛇?
要是蛇,萧昭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扔出去。
这么说,突然有点想念小幽荧了,它好像被自己仍经空间种地去了。
“啊,一条尾巴,莫不是蛇,不如烤了吧。”萧昭见那蛋露出一条尾巴,便不再动了,心里腹诽,哪来的这么多毛病。
紧接着,她眼前就出现了一所房子,那房子与现代自己所谓的家毫无差异。
这是她的房间,满地的狼藉以及被摔碎一地的纸质版小说。
门口站着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正在破口打破坐在地上的少女:“每天就知道看这种垃圾读物,废物就是废物,永远没有出息。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卖了,”
那妇女烫着波浪头,栗色的头发,鲜红的嘴唇像是不停在发射的导弹,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与她高贵的样子完全不搭。她冷眼看着地上的少女,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痛恨。
妇女身旁的男子反而还在安慰着她说道:“她是个贱骨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因为这个生气。”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真不如把她送到那种地方,让那些丑男人寻欢作乐,我们也能挣一笔钱。”
哦,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好“父母”。
萧昭不理会那对夫妻所说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少女,手里紧握着被撕碎书的残渣,残渣都已经被捏变了形。
再看,画面已经变了。
在一间教室里,灯光明亮,里面坐满了人。每个人都睁着眼睛看着站在讲台的同学,神色里是不屑,讨厌,戏谑,等等,来自不同的眼光直逼那同学的心尖。
讲台的一旁,是一位女老师。
“今日,你就当着全班的面和同学们道歉,看他们原谅不原谅你。”
老师趾高气扬,声音刻薄,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和蔼。
那同学说:“为什么,老师,我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还要我说,你哪来的那么大脸,信不信我把你父母叫来,让你退学。”
她听到这话,手握了握,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她怎么不信,她的好父母可是巴不得想让她退了这学。
于是,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睛,,声音里有丝丝颤抖,说道:“对不起。”
“大点声,你是没吃饭吗?”
“老师,她怎么可能不吃饭,估计吃得比猪都多,怕不是不想道歉吧!”
“就是,就是”
台下的同学,其中一个女生起哄到,引得全班都跟着附和。
“还真是顽固不灵,这节课就滚出去站着。”
女老师走上前,用力地推了推她,许是没受住力,那同学趔趄了一下,但是用手扶住了门,才险些没有摔倒。
全程,她都没有抬头去看这些人。
随后的画面继续转动,那画面的女孩都是同一个人。有雨天淋着雨的,有夜晚睡在火车站的,有被人扔得满身鸡蛋破菜的,甚至还有在医院手术室里的等等。
但至始至终,萧昭都是很平静得看着,好似这些掀不起她心里得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