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喜欢的运动他们都喜欢，叶山讨厌的活动他们也都讨厌，而叶山畏惧的他们同样畏惧，你不觉得他们都已经变成叶山的形状了吗？”
“……”面对土间总悟的询问，平冢静竟是无言以对。
“比企谷同学大抵是看透了这一点，并且，他不想变成叶山的形状……”
“所以……”平冢静幽幽的打断道：“你认为我的决定错了吗？”
“EMMM……”土间总悟竖起了食指：“可你的初衷是好的啊，毕竟社交需求，乃至于尊重等等本就是人类的欲望之一。”
“……”初衷是好的？平冢静想吐槽——这不还是觉得她错了吗？
“只不过在群体里面追求社交……”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土间总悟就已然继续道：“这就等同于要跟傻子打交到，除非你能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傻子的程度，否则你永远都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或者是直接把傻子打服，不过，那应该不算社交了吧？”
“……”平冢静沉默了半晌后方才幽幽道：“土间，你听过那么一句话吗？把别人当傻子的家伙才是真的蠢货……”
“前提是他们不傻……”土间总悟根本不恼：“这个国度的小圈子文化本就造就了一群傻子……”
“你不觉得自己太傲慢了吗？”
“并不觉得……”土间总悟再次笑了：“一群傻子联合在一起只会显得更蠢，别看他们在学校里又是排挤，又是孤立，可一旦踏入教做人的社会，那些排挤……”
“难道你以为职场中就没有小圈子文化吗？”平冢静也笑了：“连学校里的小圈子都混不好，到了社会……”
“看来傲慢的是你呢，平冢老师！”
“什么意思？”
“我承认职场，或者说社会中同样有小圈子文化……”土间总悟并不否认这点，只是：“可你见过年薪亿万的CEO跟茶水间小妹组成小圈子吗？”
平冢静：“……”
“对于优秀者而言，社会远比学校要宽容得多，因为优秀者身边站着的只会是优秀者，而傻子身边站着的永远都只是傻子！”
平冢静：“……”
“说了那么多，平冢老师应该知道我给了鹤见小妹妹一个什么机会了吧？”
“嗯？”平冢静一愣：“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我给了对方一个接触社会的机会啊……”
平冢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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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她还是个孩子……”
“不是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土间总悟摇了摇食指道：“既然穷人的孩子能早当家，那你为什么会觉得鹤见小妹妹不能呢？”
“……”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跟阳乃关系还不错的话，我宁愿把这个机会让给雪乃，抛开学校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地方，说不定雪乃……”
“土间……”平冢静再次汗颜了：“你自己都说了是因为跟阳乃的关系还不错……”
“啊……”可她话没说完，土间总悟就打断道：“虽然我是这么说了，但老师也无法否认一点吧？社会才是最能锻炼人的地方……”
“等等……”平冢静再次打断并反问道：“你觉得以雪乃的性格踏入社会能不吃亏吗？”
“如果她足够优秀的话！”土间总悟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不要给我小看社会啊！”
“老师，你听说过赤坂龙之介吗？”
“谁？”
“好吧，那只是个在土间家工作过的少年……”
“？？？”既然如此，那提他干嘛？
好在这份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便得到了解答：“只不过，他在我们土间家工作时跟鹤见小妹妹的年龄差不多……”
“所以……”平冢静眯起了眼睛：“你是想说你们土间家雇佣童工吗？”
“如果你知道对方在工作时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说我们土间家雇佣童工了……”
“嗯？”
“这么跟你说吧，你手机上许多热门APP都是由赤坂所独立研发出来的……”
平冢静：“……”
跟雪乃，不，比雪乃甚至比阳乃还要天才的天才吗？
“因为他足够优秀，所以在我们土间家一直都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土间总悟继续道：“顺带一提，他现在也帮着四宫家处理一些程序上的问题，同样享受着座上宾的待遇，你觉得这样的家伙，我们土间家跟四宫家会让他吃亏吗？”
“……”资本都是逐利的，虽然土间总悟没说具体是哪些APP，但单是热门两个字就已经足以体现对方的价值了，这让平冢静怎么回答？
“不过……”好在土间总悟也没准备让她回答，而是继续道：“老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赤坂龙之介时，他是个什么样……”
“嗯？”
“他同样遭遇到了霸凌……”
“……”
“甚至有被家暴的痕迹……”
“……”
“还患有女性恐惧症……”
“……”
“你敢想象吗？连我都觉得是天才的家伙竟然被一群傻子霸凌……”
“……”
“如果他因为忍受不了霸凌而降低自己的智商，乃至于加入所谓的群体，你觉得他还能做出那么多成就吗？”
“……”
“当然，如果不是我们土间家给了他一个机会展示自我……”
“……”
“马斯洛说，人类有着社交的需求，而社交的需求是被尊重，被理解，可优秀者只有优秀者才能理解，对于平庸之人而言，他们只会嫉妒……”
“……”
“抛开我这里不谈，赤坂龙之介在土间家被称为赤坂先生，在四宫家同样拥有着自己的研发室，亦有着一群尊重他的知识份子……”
“抛开你？”平冢静发现了重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土间总悟眨了眨眼，没办法，他就是这么诚实，最重要的是，雪之下阳乃是知道赤坂龙之介的啊，如果他瞎扯一通，指不定以后就露馅了：“总而言之，赤坂龙之介通过自己的优秀得到了社交需求……
也就是被尊重，被理解！而这一切都是学校所不能提供给他的，如果是在学校，那些傻子只会排挤他……”
“……”
“那么重点来了，请问，到底是雪之下有问题还是大多数人有问题？再请问，我给了鹤见留美一个自主决定的机会有错吗？”
平冢静：“……”
她沉默了半晌后，终究是低头了：
“我无法回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