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越王纳妾如此之多,这些妾侍背后的势力,也值得皇帝好好审视一番。
皇帝很怀疑,这越王后院的妾侍是不是要比他的后宫三千佳丽还要多?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报……”
单谬说道,然后上前向庆熙帝俯耳一阵低低地喃语。
庆熙帝眉头一皱,结果越听越是脸色阴沉,最后直接恼怒起来,“真有此事?!”
“臣已经查实。”单谬低下头恭敬地回道。
宴会上,众臣眼巴巴看着,谁也不知道单统领对皇上究竟说了什么。
只有乐邴,脸色不愉,但又无可奈何,他时不时朝越王看去一眼,有点咬牙切齿,但又很没办法。
“越王,你到朕面前来。”
下一刻,就听见庆熙帝语气如春风一般柔然,招手把纪斯风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道,“朕知你疼爱美妾,不过凡事切匆过为。你的王府如今负债累累,打算怎么办?”
“臣听从皇上差遣。”
纪斯风连忙躬身说道,只是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惶恐。
仿佛他有心捂着的小秘密,终于被皇帝给揭穿了。
他实在是慌呀。
其他人都蒙在骨里,都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对越王和颜悦色了。
他们想看高高在上的越王被军棍打得嗷嗷叫。
还想看尊仪无双的越王被贬为越侯。
更想看俊美妖孽的越王像狗一样跪在宫门口。
……
唯有夏初微,用力低着头,极力掩盖嘴角快要扬起的微笑。
她的计划成功了。
虽然危险了点。
好在平安渡过。
“皇上……”
这时内侍端着拟好的圣旨赶过来,想请皇上过目,然后盖上御印,直接宣旨,此事就成了。
“旨意不必宣了,之前朕封赏越王依然有效,另赏赐黄金十万两。”
庆熙帝笑着说道。
国库里面实在没银子了,他本来想搜刮臣子的,结果现在看来越王非但刮不出油,还得他倒赔银子进去。
皇帝也是肉疼啊,但没办法。
谁让越王这个蠢蛋儿比他还糟心呢。
“皇上这个……”
内侍愕然,还能这样吗?
乐邴首先反对,“皇上这不妥当啊,明明对越王的惩治圣旨已下,现在却突然改口……”
“朕的话你不听?你敢忤逆朕?”
庆熙帝的笑容一下子收敛。
后面也有零星的大臣站出来反对。
皇帝怒了,“谁反对斩谁。”
一下子变身暴君。
顿时所有的反对声都湮没下去。
大多数臣子都没发言,因为没搞清楚情况。尤其是一些老臣,那都是人精儿,没弄清楚势头之前轻易不会发声。
最后庆熙帝起身,揽过纪斯风的肩膀走到一旁,好一副父子君臣相亲的画面。
“越王,朕知道你喜爱美人,但女子宠宠就好,切不可宠过为了。”
“这次朕饶过你,但下次再有此事发生,绝不轻饶,你懂吗?”
纪斯风一脸认错的表情,“皇上,臣知错。只是皇上您赏给臣的那些土地已经足够臣带着美妾们吃一辈子了,其实臣身子有碍,自知活不到老,臣想解甲归田……”
他这是故意以退为进。
果然皇帝摇头不准,拍拍他的肩,“不是说越王妃娘家的秘方对你的身子有益处,你便继续使用,以后朕还有许多地方用得着你。”
又转眸看了眼地上还跪着的越王妃,“美妾虽好,不过朕看越王妃也不错,你以后要好好宠爱于她。”
“臣遵旨。”
君臣说完悄悄话,皇帝让纪斯风退下,又对众臣说了几句,就散了宴会。
皇帝一走,众臣顿时像撒了欢一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听议论说体己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因何突然不惩罚越王?”
“乐大人快说啊!”
乐邴不太想说,实在太没面子了。
他这次算是被利用惨了。
单谬解开谜团,“越王府的银子都被美妾们透支一空,库房中的宝物也被瓜分,几乎是连不怎么受宠的美妾家里都有一两件。而且越王近来用药都捉襟见肘,皇上开恩,原谅了越王之过。”
那龙眼一案,似乎不能怪到越王身上。
虽然龙眼出自越王府,但是韩求声称没见过龙眼。
可见是韩森让他那在越王府做妾的外甥女偷到手的。
由此可见,龙眼一案,不该惩罚越王。
那韩森才是最可恶的。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不过还是感觉很遗憾啊。
你说皇上宠爱越王吗?
若是宠爱,会贬爵位会打军棍吗;可不宠爱又怎么出尔反尔,突然收回成命呢。
要知道君无戏言啊。
不过越王府居然被妾侍们给瓜分了。
真是可怜的越王爷!
“湿了?”
纪斯风亲手将近在咫尺的王妃扶起来,大掌握住她腰,发觉她几乎站不稳,腰处的衣裳也湿淋淋地,像是从水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浑身一层汗,冷汗。
“我也是人,我也怕啊。”
夏初微吁一口大气,怕怕的拍拍胸口。
接着夏初微就发觉纪斯风拥住她的腰,竟然不放开了。
“你……”不嫌弃?
这个洁癖男,居然一点都不嫌弃她身上出汗?
可真是奇怪。
难道连一点味道都没有吗?
还记得他鼻子挺灵的。
可夏初微却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才是“万众瞩目”。
几乎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朝着他们看,那个越王妃曾经有多不受宠,现在便有多风光。
快看,越王妃竟然在越王爷的臂弯里面呢。
不对,是王爷搂着越王妃呢。
看看王爷的那些妾侍们,脸色真是可怕呀,应该是快要嫉妒死了。
其中的那些女宾们私下议论纷纷。
她们最喜欢看这等热闹。
但有人欢喜有人忧,越王府的妾侍们个个都在帝都妇人圈中有交往。
她们之间也是暗中相互交往。
若是王府妾侍们不受宠,最终也是于她们有损害的。
“要不要去看看铁匠铺?”
纪斯风与王妃边走边低低地道。
两个人肩并肩,仿若无事,表面上甚至言笑俨俨。
但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他们交错在一起的十指实际上暗中较劲。
你捏我,我杠你。
“什么铁匠铺哦?”
夏初微语气天真地问,想把自己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结果一次两次竟然做不到。
“一起去看看?”
纪斯风大掌捏着她那小小的手,只觉得无比柔,柔而似水,有点上瘾,怎么都不肯放开。
大掌一时竟有点舍不得放开,但小手却不停地试图要抽离。
当场纪斯风捏着她小手,不由分外往宫外走。
掉下悬崖后咸鱼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