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今晚一回来就找了智者,而智者也凑巧因他带来的信息选择预知一次未来。
若不是因为此,他们部落就危险了,他可太清楚那群贵族的实力了,对上他们部落绝对是碾压级的屠杀。
后怕的冷汗滚落下贺塞斯的额头,他狰狞了脸,捡起一旁的石头就狠狠往苏木的头上砸去。
他要砸死这个该死的外来者,把他的身体烧成灰扬进河流里,让他们的人再也找不到他。
“叮!”
并没有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感觉,反而传出了玉石相击的清脆声音。
贺塞斯倒吸一口冷气,拼命又对着他的脑袋砸了好几下。
“叮叮叮叮!”
始终是一片清脆的声音。
“智者,这……这是怎么回事?”贺塞斯腿软了,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的认知。
眼前这人是人是魔?
那明明是15岁的少女却是老妪模样的智者,用她那没有眼白的眼睛望着苏木,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苏木感觉大事不妙。
智者开口,嗓音暗哑难听,仿佛烟熏火燎过一般:“把他拖到我的屋里。”
苏木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贺塞斯拽着他的腿往前拖,拖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蹲下身开始剥苏木的衣服。这么好的布料可不舍得在地上拖着糟蹋了,反正他已经是部落里的奴隶,这种东西自然不该属于他。
因为天气热,苏木只穿了一件单衣,被贺塞斯脱了后便只剩一条大裤衩。赫塞斯拉着他一条腿拖在地上,他的背部、后脑不断接触地面的小石子、碎木屑,发出“叮叮咚咚”玉石相击的声音。
这动静闹醒了一部分的村民,黑暗中隐约有人从草门里探出头来,瞅了瞅三人,随即又缩了回去,仿佛完全没有好奇心。
苏木挥了挥手想反抗,但实在提不起力气。
他已经能感觉到那个老妇人手里的那块东西,对他有很明显的压制作用。这块陨石并不是他们平时在接触的那种,又或者是刻在陨石上的图文有讲究。
待贺塞斯把苏木拖进了智者的那间屋里,他便离去了。一下子这屋里只剩下一个面容古怪的老妪和苏木两两相对。
苏木觉得很不自在,他感觉老妪看他的眼光中带着好奇的审视和隐隐的兴奋。
等到老妪把他搬到石床上,摸着他的脸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后,苏木隐约明白了。
我靠,这是要把自己留下来当压寨夫君啊!
太可怕了,苏木万万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不行,必须自救。
他环目扫视着屋里的情况,这间屋子挂着许多的羽毛和骨头饰品,中间有一张方桌,两张木凳,方桌上摆着几个瓦罐和一盏油灯,最值钱的玩意儿大概就是老妪完全不离手的那颗陨石。
老妪吹熄了油灯,摸索着爬上了床,紧挨着苏木躺了下来。
苏木的鼻尖顿时传来老妪极其酸爽难闻的体味,他真怀疑这人是不是出生到现在几十年都没洗过澡。
幸好他现在六识下降,视力不行,否则他要是看清老妪头发上、身上爬来爬去的虱子恐怕更得要疯。
不知过了多久老妪睡了过去,苏木开始呼唤这屋子里躲藏着的虫蚁,很快床前就聚过来几只老鼠。
苏木赶紧对着它们吩咐:“去帮我喊救兵,最可怕的那位,一见到你们就懂,成功了我保证养你们到老。”
老鼠也不知道弄明白了没有,又纷纷退了出去。
……
……
林一诺跟着战熊回到了他的村庄,在附近扫了一圈后,都没有找到任何陨石的痕迹。
他不耐烦继续找,索性又把刚回到家的战熊抓了起来,取出陨石问他有没有见过这种石头。战熊拼命摇头,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很可惜林一诺听不懂。
可是他能感觉出来战熊对这个石头很恐惧,这至少说明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陨石,而且也肯定知道陨石能带来厄运。
林一诺是将战熊直接带到了树顶上拷问的。战熊很怕他稍微一动这树枝就断了,那他就要被活活摔死了。
眼前这人太可怕了,一定是来自地狱的魔王。不仅会飞,走路还没声音,虽然长得比神像还好看,但极为冷酷。
两人比手划脚地交流一番,林一诺连猜带蒙搞懂了他的意思。陨石这东西,在另一个地方有。
林一诺飞身下来:“带我去。”
战熊战战兢兢地在前面带路,穿山越岭,趟河过池。
正走着,林一诺忽然一阵心悸,有一种强烈的苏木出事的感觉萦绕心头。
按理说苏木那么变态的身体素质是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但凡事都有意外,他不敢赌这万一。
他停了脚步,对着战熊冷喝道:“贺塞斯!贺塞斯!带我去找贺塞斯的部落!”
战熊能听出来“贺塞斯”这个音节,于是猛点头,比手划脚地解释。本来他带着林一诺走的方向就是去贺塞斯部落的。
此时已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林一诺几乎是提着战熊在赶路。这样的黑暗中战熊跟本都看不清路了,但是他完全不敢说实话。
他感觉如果此刻自己敢说自己看不见了,对方肯定下一刻就会要了他的小命。就像刚刚赶路的途中,两人遇到了一头不知道什么兽挡在了路前,被身旁这个男人一刀就劈成了两段。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快的刀,仿佛只是一道光闪过。
如果他是那头兽,他也是一样在没反应过来前就被一劈两半的命。
林一诺停了下来,冷冷道:“路对不对?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到?”
求生的本能令战熊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居然也大致弄懂了他的意思。他假装看了看环境,然后指了个印象中的方向。
暗夜中,林一诺的眼睛仿佛来自深渊。
他忽然伸手掐住了战熊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战熊拼命挣扎反抗,但对方就跟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抗拒。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脖子就要断了的时候,那人忽然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