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氢氧也没有办法,只能够默认将寻找其他几个守护种族的事情先放一放。
齐弃已经跟着规老回去了,他们是通过特殊方式过来的,实际上并不该出现在这里。
时间到了,他们也就该回去了。
他们唯有等到落虫一族找到重新出世的途径,才能够真正自由行走于寰宇之中。
现在的他们,也只有在天倾通过某些特殊途径召唤他们的时候,才能够临时赶过来。
但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坏事。
落虫一族当初是自愿隐世的,为的就是避免与那些对他们同样虎视眈眈的修士冲突造成过多不必要的损失。
如今他们虽然暂时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但在那远离寰宇的时空中的他们也是安全的,并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生命威胁。
规老走的时候,天倾甚至还和人说并不用急着出来,如果她需要落虫一族的帮助,自然会通过特定方式召唤这个种族的人。
规老当初只是轻轻笑笑,向着天倾指了指齐弃:“是齐泠他想要离开。”
落虫一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要从那个小时空出来,只不过是齐弃急着离开重回寰宇,他们才会找办法打开时空隧道。
现在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出来帮天倾,不然他们还在那地方安静隐世。
既然天倾让他们先不要急着回来,那他们就不急了。
左右他们也不喜欢寰宇现在这个大环境。
太混乱了,也太令人厌恶了。
齐弃在一边听着天倾和规老的对话,他阴冷沉郁的眉眼间噙着阴凉,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在哪里都能够发展自己,本来是有过取代毒茅的想法,也尝试过,但听说毒茅因为在天工大陆的事情败露已经被人弄死了,他就放下了这个心思。
毒茅的身份抢来也没有用,他也就没有急着回去的必要了。
落虫部落的环境很适合他,他和落虫一族之间的发展也是相辅相成的。
留在落虫部落,他也能够安稳提升实力。
实力弱的话,跟在天倾身边便是有想要保护天倾的想法也力不从心。
齐弃走的很干脆,并且告诉天倾如果有一天她能够在寰宇听到落虫一族的名号,听到齐泠这个名字,必然是他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大的时候。
天倾笑着应下了,如果实力足够的话,那落虫一族确实出来了也没有关系。
路浅还跟着天倾晃晃悠悠,天倾往哪走他就跟着往哪走。
红衣妖孽的少年虽然不出声,但那张扬的存在感不容忽视。
颜岸陪着冰约应付着那些实力增强之后显得茫然无措的氢氧一族种族支柱。
冰氢氧在一边看着冰约和颜岸那黏糊样儿,就觉得头疼,他拍了一下桌子,冰棱幻化而出,直接将颜岸逼退了出去。
颜岸倒是没有对冰氢氧做什么,他轻易化解了那攻击,看着站在他和冰约之间的冰氢氧。
“你不是天工一族的创兽师吗?”冰氢氧深吸了一口气,赶在自己被针对之前抢先开口。
“是,但我也是冰约的道侣。”颜岸算是看出来冰氢氧到底有多不待见自己了,他神色淡淡,眉眼间带着难掩的桀骜张扬。
“氢氧大陆还有一个天工一族的创兽师。”冰氢氧拿着一枚冰果,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空间内响起。
颜岸听到这话语调上扬轻嗯了一声,看向站在不远处欣赏他和冰约联手建立的这座地下城的天倾,目光带着询问。
“是还有一个,叫路正阳,二长老的人。”天倾注意到颜岸的询问,倒是没有隐瞒,“这边发生的事情我也和他说了一些,问题不大。但你要是想要去见见他的话,那我们现在也可以去。”
天倾的手里,把玩着一枚赤红色的小珠子。
赤色的小珠子在天倾白皙细腻的指尖更显浓郁如火。
天蓝色的眸子注视着这枚赤色的小珠子,这是齐弃塞给她的。
齐弃那只叫做小彩的创兽十分有趣,这种小珠子里面含有巨大的能量。
而且听说那只小彩和它身上的各色小珠子其实是可以不断分裂分化的,虽然因为远离齐弃的缘故,天倾手里的这些珠子并没有这个能力。
但有齐弃作为后备生产力,并且随着她和落虫一族、氢氧一族之间签订的契约,天倾的血脉实力也有所增强。
如今的她,可以通过天工联络平台与其他创兽师进行简单的物资传递。
如果这些小暗器好用的话,天倾大可以让齐弃多送一些过来。
当然天倾看着这些珠子并不是考虑到这些事情,她只是在想,齐弃很快就能够破九达十,可她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也是万年前的人?!”颜岸对于天倾这个天工一族的王族那是有些了解的,他虽然在这之前并没有见过天倾,却也知道他和天倾终有一见。
但对路正阳这些人,他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些人的存在。
有些事情,有些部署,做的时候太隐蔽了,为了能够瞒住在寰宇近乎无所不知的天道,知道的人那是越少越好。
颜岸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当时他看到齐弃出现在落虫一族身边的时候,甚至还以为那是天工一族与落虫一族之间的联系员。
若不是后头透露出来的讯息直到齐弃走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认为。
见路正阳那个橙阶创兽师?
颜岸有些犹豫,也有些迟疑。
万年时间,他虽然昏睡过去的,但面对天工一族的族人,他依然有一份时间造成的岁月隔阂。
他在天倾面前还好一点,因为他知道他和天倾终有一见,但面对另外一个知道那段历史的猝不及防的族人,颜岸犹豫迟疑了。
他不是个称职的天工一族创兽师,颜岸知道这一点。
他没有在天工一族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天工一族族人身边,天工一族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颜岸的存在。
“他……会想要见我吗?”颜岸停顿了一下,弱弱询问。
声音被压得很低,还带着一丝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