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人动了青漠设下的阵法!”
血煞发现跟在那个偷看的小崽子身边那个崽子竟然有一双十分漂亮诱人的血色眸子,心中微动,刚想要定下这个人,就感觉到外面的阵法竟然动了一下。
“有人要进来!”黑雾语气有些不太开心,“是不是天工一族来人加固封印了?”
虽然这么些年,这个封印从来没有被加固过,导致他们从一开始的根本就感知不到彼此的存在,到后面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再到能够简单交流两句,最后是现在这样直接能聚在一起。
他们四个直接汇聚在了青漠的封印大阵正下方,并逐渐渗透了青漠设下的一部分阵法。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干预,但他们并不敢保证天工一族就没有手段防止他们逃离。
毕竟他们心里还是有点数的,知道自己在寰宇做的那些事情天怒人怨,如果当初不是天工一族的祭司脑抽让青漠不要杀他们只封印他们,他们早万年前就死了。
就算是青漠封印了他们,依照青漠的性子,也不可能让他们有朝一日能够逃离。
所以虽然他们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实则心里十分不安,害怕青漠还留有后手,隐而不发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网打尽。
“血煞快去看看!”骨头架子抖了抖,慌忙催促。
希望不要是来对付他们的人。
他们现在也只有索厉夺舍了一个天工一族的血脉,勉强恢复了两成实力,其他的人,现在连鼎盛时期的千分之一都达不到。
血煞闻言,将放在雪原上的一部分视线收回来,往阵法波动的那个地方看去。
感谢阵法多年没有加固,否则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看清楚了闯进来的五个人,血眸草草掠过,就发现这五个人的天赋都很不错。
只是其中三个好像并没能很好的利用自己的天赋,呈现出一副颓势。
另外两个,那个白衣出尘、笑容看似温润和煦实则冷淡无情的男人,如果是以前的他们,倒是不用放在眼里,但现在,很明显打不过。
更不用说还有那个红衣妖孽的男子,俊美的脸上嘴角微勾,带着几分邪气与漫不经心。
随性的动作间,强大与威胁裹挟而来。
只是看了一眼,血煞就匆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下去,同时很清楚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
收回视线的那一秒,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嘴角微勾,嗓音低沉悦耳,还带着几分笑意:“这么急着来看送你们上路的人?”
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缱绻,但话语间的意思却是让血煞寒毛都竖起来了。
虽然他现在只剩下一颗眼珠子了,但寒毛这种东西,仍然想要强行从眼珠子上长出来,然后立起来。
“是来杀我们的。”
血煞状似平稳的声线中难掩颤抖。
“杀我们?不是来加固封印的?”骨头架子噌的一下跃起,满脸不敢置信。
这封印上万年没有加固了,让他们都快要彻底反控制封印中的阵法了,甚至已经在寻找适合夺舍的躯体了。
结果你告诉我在这个时候,有一批人竟然过来杀他们?!
而且根据那些人如此轻松走进了封印内部,说明这些人十有八九是知道这个封印的情况的。
能够告诉他们封印情况的还能有谁,不就是当初设置下封印的青漠嘛!
“血煞,你觉得他们有杀我们的能力吗?”索厉皱眉,这不符合他的推理。
在他的推论中,这个困住他们的封印上万年没有加固,必然是出了一些事情。
他倒是没有想到天工一族会几近被灭族,他们四个的存在现在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在索厉他们的印象中,天工一族简直就是寰宇中的霸主,地位无可撼动。
也是因为这个,索厉才夺舍了一位天工一族血脉的躯体。
但虽说索厉思路没有跑到天工一族已经被灭上,心里还是有了一些别的推测。
譬如青漠不小心把他们弄丢了,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也因此没法加固封印。
再譬如,封印着他们的那个东西,在青漠的某一次打斗中,不小心被人弄掉了,然后青漠虽然知道他们在这片区域,但根本找不到正确的位置,也就自然没法加固封印了。
甚至他都想过,会不会是青漠出了意外,死了,天工一族的那些人根本找不到他们,这个封印才没有人加固。
他想过很多,所有的猜测都是天工一族找不到他们,然后没法加固封印。
可现在这突然冒出来的一行过来杀他们的人,无疑是打破了他假设的基础。
前后的矛盾,让索厉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除非,这些过来杀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是青漠派来的。
也许是偶然发现了他们,对他们有杀心罢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万年来随着封印的松动,总是会有人误入这个封印之中。
对于那些人,他们的一致做法都是杀了补充血气,也是最近封印松动太厉害了,厉害到他们可以借助夺舍离开,才开始改变策略。
“有,其中一个人身上,散发着准帝尊的实力。”血煞此时把自己泡在血池里,消化刚刚那个男人听似缱绻实则威胁的话。
“准帝尊?!你没有感觉错?!”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
准帝尊的出现根本就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这些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一个实力勉强踏入修炼一途的人,结果你告诉我,今天过来了一个快要站到修炼巅峰的人?!
“我怎么可能感觉错?!就算是这么多年没见过一个入流的人,我还不至于连个帝尊的气息都感觉不出来!”血煞有些不满,哼哼了两声直接将自己的整颗眼珠子都浸到了血池中。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些惊讶!”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的腾邪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求生欲满满。
他们四个中,只有血煞有观察他人的本事,要是血煞罢工,那他们就失去对外面的感知了。
“必须做些什么,不然那个男人进来就麻烦了。”黑雾聚了散散了聚,似乎是在说明裕怨烦躁不安的心情。
对阵法掌控最得心应手的索厉闻言,没有犹豫就伸出了手,做了些改动。
他虽然有一具躯体,但也不是一位准帝尊的对手,当年巅峰时期的他都远不是青漠那个帝尊的对手,更不用说是现在这个虚弱状态的他。
就算是不为了裕怨他们,为了他自己,他也要阻止外面那五个人进来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