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世的时候,每每评论众皇子的骑射功夫时,总是会夸赞晋王一番。其实,晋王当年也很得先王赏识,只是因为他非嫡非长,自己又没有那个心思,这才无缘那个位子…”
丹阳说了些晋王从前的事,又很快联系到现在:“方才咱们瞧见的那位意夫人,算是这两年晋王府中第二受宠的夫人了吧。
“瞧她那弱柳扶风的模样,晋王这两日忙碌,估计都是为了她。”
“两日忙碌?”温浅瑜稍顿了顿,又蹙眉,“第二受宠?”
说起这些八卦,丹阳就很熟稔了。
她虽然没多少议论人的心思,但各种各样的茶会去得多了,也渐渐听来不少。
“晋王最宠爱的那位,这次狩猎没被带来。据说,为了这事儿,那位还在府里闹过一遭,然后,被晋王狠狠罚了。
“至于两日忙碌嘛…昨日的照顾、煎药,加上今日的狩猎补身子,可不就是两日忙碌?”
“他还亲自给人煎了药?”这事儿温浅瑜倒是不知。
“可不。”丹阳耸耸肩,亦是一副意外模样,“若非昨晚上我忽来了兴致,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特色夜宵,也瞧不见这一幕。”
关于晋王和意夫人的琐事,丹阳知道得不少。
如今一条一条给温浅瑜道来,不禁让温浅瑜心中又生出了些别的想法——不带最宠爱的侍妾,偏特意挑个身体不好的,还照顾着为其煎药?举止怪异又带着几分闲情逸致…看来昨日她和裴翊宸的分析一点儿没错!
晋王并非没有布局,他只是,没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布局!
温浅瑜摸摸下巴,沉吟许久,才又道:“那意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你们了解吗?”
“唔…她呀…”对于晋王府上的妾室,丹阳二人并无太大印象,思索半晌,她方开口,“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个病秧子,所幸出身将就,脸也不错,才有了现在的好生活。”
“能得你评一句将就的,是什么人家?”温浅瑜扬眉。
“就是一般的清白人家吧。”丹阳想了想,“听闻她兄长在大理寺的衙门中混了个芝麻官做。如此算来,她也是官家小姐了…”
丹阳后面的话,温浅瑜皆不曾注意。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大理寺中混了个小官”上面!
也就是说,意夫人家中是有大理寺的关系的!
晋王有心操控那些逃跑的流民,便得用到大理寺的关系。而如今看来,这份关系,就是从小妾那里得来的…
“走,回去!”想到他的路子,温浅瑜顿时无心狩猎了。
一扬马鞭,她就匆匆往来时方向而去。
丹阳郡主和江旭晴无辜对视一眼后,也只能策马跟上。
…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温浅瑜赶回的时候,裴翊宸还陪伴在永安帝。
今日的永安帝没在外头折腾。
一杯茶,一盘棋,他同一名老臣的棋就这么走到了现在。
直到温浅瑜将这份安宁打破。
“我发现点东西。”温浅瑜凑近裴翊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