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的确办了一场游园会,起初也玩儿得还算愉快,可后来…”西平候深深看了眼旁边的刘子义,“后来有人为意气之争,道出了件大事,宴席便自然而然地停了。”
“大事?什么大事?”永安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淡淡问道。
似乎,根本不觉小辈们的宴席上能闹出什么值得他动容的事。
西平侯虽位列侯爵,但时至今日,他的家族已然没落,没了往日的威风。至于安王,他倒是个能惹事儿的,但他惹的基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闹到御前,也能三两句打发。
至于剩下的那个...
瞧着眼生,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这一群人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大事?
永安帝这样的心态,一直持续到门口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是有人说安王兄贪污!”
在西平候开口向永安帝解释之前,丹阳郡主一行人,恰巧赶到。
丹阳郡主可不似西平候那般稳重,在门口听到永安帝问话,便直直小跑着上前道:“陛下,在游园会上,这刘子义污蔑安王兄贪污,还请陛下为安王兄做主!”
“贪污?”贪污一词,终引得永安帝蹙眉抬首。
贪污不是小事,可是...
永安帝凝眉看向裴翊宸,心中一股疑惑升起:以裴翊宸如今的情况,他能上哪儿贪污去?他有渠道贪污吗?
难不成,是...
有关水利的问题刚在永安帝脑海中浮现,丹阳郡主便紧接着道:“没错!刘子义就是这么污蔑安王兄和安王妃的!他说,安王夫妇的花销,都是贪污水利工程的拨款来得!”
“花销?”闻言,永安帝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安王是封了亲王的,他每年从国库领的年奉足够他全府上下潇洒无忧,他又怎么会贪水利工程的款项花销?”
若是别的理由,他或许就怀疑安王了。
但是这花销一说...
这种理由,他实在无法信服。
见永安帝一副不信的模样,刘子义当即按捺不住了:“陛下,安王的确是贪了银子用作花销的!因为照安王妃那个花钱的架势,安王的俸禄,根本不够!”
“不够?”永安帝越听越觉得事情离谱。
说安王靠贪污维持花销已经够离谱了,后来,他们竟然又说,安王的年奉不够他们夫妇花销?
“的确是不够的!”刘子义信誓旦旦,“这件事,陛下可以随意遣人查探,安王妃每月花销之高,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绝非草民胡乱编排!
“听闻...听闻有好些与她一同逛过街的贵女都惊叹她出手阔绰,道安王对她好得过分...”
刘子义絮絮叨叨地把外面那些闲话都同永安帝说了一番。
末了,他又补充道:“对了!听闻安王妃与安王初识之时,便在柳州一次把当地一家珍宝阁的珠宝首饰全买空了!
“这等行迹...便是大家贵女也难做到!还请陛下明察!”
看着刘子义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温浅瑜不由无语:“你也知道,买空珠宝那会儿,我才跟安王刚刚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