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劝蓝舒妤…穿白裙子的姑娘…”丹阳郡主摸摸下巴,仔细回想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那就是宣平候的女儿,朱梓悦!”
“宣平候的女儿?你们在说什么?”裴翊宸正担心温浅瑜,忽然间听见她们提到宣平候,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温浅瑜此刻却没心思和他解释。
宣平候…就是原本受封于青州地界,因为平反有功得了侯爵,获准迁入京都的宣平候…
也是,他们此番参加芳菲宴的目的!
此前,她还有些苦恼,觉得事情闹大之后,她再想打听宣平候家的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可谁知,得来竟不费工夫!
是了,宣平候一家跟晋王交好,晋王又是妥妥的康王党羽,如此,宣平候的女儿跟康王母族中的姑娘玩儿到一处,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这朱梓悦为什么要坑蓝舒妤呢?
她们作为一条绳上的蚂蚱,她害蓝家一回,害康王母子在陛下眼中的印象稍差上一分,于她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温浅瑜一下子想不通其中关键,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裴翊宸。
但此处实在不是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几次张口,她最终还是道:“算了,等回去再和你说。”
末了,她还推了推裴翊宸:“你也别在女宾这边待久了,免得招人闲话。”
裴翊宸:“?”
他都做好准备答话了,但最终,却被温浅瑜赶走了?
亏他方才还因为担心她,急急跑来…
裴翊宸抿抿唇,气恼离去。
他故意把拂袖的动作摆得大了些,试图引起温浅瑜的注意,但温浅瑜此刻,已经又和丹阳郡主小声聊了起来。
“丹阳,你知道朱梓悦和蓝舒妤关系如何吗?她平日里,也是这般围在蓝舒妤身边,替其出谋划策?”
“是呀,她们关系挺好的,不过…要说是朋友可能不太合适,应当说朱梓悦是蓝舒妤的狗腿子。”
“狗腿子?为何?”
“那还不是因为她那些谄媚的行为,蓝舒妤穿什么,她就夸什么好看,蓝舒妤做什么事,她就说什么事是对的。总之,就一句话,她的所有言行,都是以蓝舒妤为中心的。”
“竟是这样…”温浅瑜沉默一瞬,旋即,又蹙眉问,“那她以前在讨好蓝舒妤的时候,可有间接害过蓝舒妤?就像…今天这样?”
“阿瑜姐姐的意思是…”丹阳郡主仿佛明白了温浅瑜的意思。
仔细去回想了一下过去所知的有关蓝舒妤和朱梓悦的所有事情,她的面色,不由渐渐变得奇怪:“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好像还真不是第一回出现!”
“哦?”
“大抵是去年年末吧,蓝舒妤就因为骄纵,在康王府的宴席上惹了人。当时,还是去康王妃出面,替她摆平的这件事。”丹阳想了想,又道,“对了,因为那件事闹很不好看,琴贵妃还专门把蓝舒妤叫到宫中去训斥了一顿。
“挨了顿训斥之后,她倒是安分了两三个月。可大概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又跟咱们较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