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瑜:“???”
几番打量眼前的人,确认他不似玩笑后,温浅瑜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凶手是张秀才?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他的态度啊。”裴翊宸目光在温浅瑜身上转过一圈,忽然弯眸,“想听为什么吗?”
温浅瑜:“…”
“想自然是想的,可是你…”他突然抛出这么个结论,不会有人不想听其中缘由,但他这笑…
温浅瑜总觉得,顺他的话点头,不是什么好事…
“我怎么了?”裴翊宸弯弯嘴角,勾出抹玩味的笑容,“你若真有心求教,凭咱们这关系,我还能不理会不成?”
“那我想听。”犹豫片刻,温浅瑜终还是被心中好奇左右,点了头。
见她如此,裴翊宸心情忽地更好,随便一指屋中小凳,便笑道:“那就自己端只凳子过来,我说与你听。”
“…好。”
温浅瑜依言,默默端了张凳子过来。
裴翊宸也在此刻端茶润润嗓子,悠然开口:“咱们在去过云雾山一趟后,便已经确定,张秀才有撒谎的举动了。那时我们只是不知他说谎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不知他在整个案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温浅瑜点头。
裴翊宸又道:“然后,咱们在出山的小镇上,跟一位阿婆闲谈时,无意间听了段张秀才的故事。
“他很爱他的未婚妻,想要与之白头偕老,但女方家却嫌弃他没有钱,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那时我便想,造就这场悲剧的,会不会是由爱衍生出来的恨?”
“可你也说了,反对的是女方的家庭,不是女方本人。”温浅瑜觉得这里不对,“梅娘还跟他一起去云雾山赏花呢,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要跟他分开的样子。”
“赏花是谁说的?是张秀才自己吧?他满口谎言,为何你会觉得赏花这事就是真的?”裴翊宸反问。
这一问,直接把温浅瑜问懵了。
是啊,赏花也是出自张秀才之口,且只有他这般说…谁能保证,这一定就是他与梅娘去云雾山的真实目的呢?
但犹豫了片刻,温浅瑜还是忍不住提出疑惑:“可如果不是去赏花,他俩费心跑到深山中的花谷里去做什么?还有梅娘,如果她对张秀才没心思,又干嘛陪他走这一遭呢?”
她仔细想了想,之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赏花之事顺理成章,不就是因为这两个点吗?
梅娘愿意费力跟张秀才去跋山涉水,且去到的,也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可裴翊宸闻言,却立马摇了摇头:“你的思路还是局限了。让一个人同自己去一个地方,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得利用喜欢。
“同样,去到一个美丽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为着好事。如果张秀才早就有心编造谎言,那花海,会不会是他为了圆谎而特意选定的地方呢?”
“这…”温浅瑜怔了怔。
他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
见她似有动摇,裴翊宸又道:“如果有一陌生人忽然找到咱们,约咱们去偏僻地方说玉符的秘密,你会去吗?反正我一定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