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公主嫁人后的种种,旁人也只是说她好运气,钮钴禄家是个好人家。
但是对二公主来说,这就十分糟心了。
虽然钮钴禄家起富察家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是真要是按照两人如今的日子,谁过谁知道,还是三公主更舒心些。
天天跟纳穆柱见面就吵,两人竟师是到现在也没圆房,嬷嬷劝过二公主好些回,但是一次两次二公主也就听了,每次见了纳穆柱,都是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的二公主火大,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发展成,谁提圆房的事,二公主就冷脸。
二公主府除了吵闹就是冷清,这跟二公主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天差地别,没当深夜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后悔。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这富察家她是不会嫁的。
二公主在宫里给她撑腰的时候心里确实高兴,但是高兴之余,仔细一想,又发现了些东西。
比如太后和皇后再敲打也只是敲打,于富察家并未真的做什么。
这也让二公主明白了,哪怕身为公主也不能在富察家说一不二。
她这个公主说白了就是压不住富察家。
想明白了这事,二公主又生了闷气。
不过也只能生闷气,她还真不敢发脾气。
两位公主成亲后,京城陆陆续续来了新的面孔,都是各地方来的匠人,幼清的重视,各地方的颜悦阁掌柜的自然不敢马虎,纷纷开始找当地的能工巧匠。
甚至有些不缺钱不愿意参加的都被游说参加了,可见这次比赛的程度,定然会精彩纷呈。
十月底,除了实在来不了的,都来了,比赛定在十一月进行,尽量在十二月之前结束。
全国那么多人,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分出个前后来,自然要多比个几场,一层层的筛选。
初赛的规则是这些人做好了作品,拿去铺子里售卖,谁做出来的东西预定的数额多,谁便能获胜。
为期三天,比赛规则宣布过后,这些人便被带去了封闭的院子,就跟考试一样,可以出作品,但是人不能出去,也不能传消息出去。
也是防止有些人作弊。
这样的比赛规则十分新鲜,京城近来没什么新鲜事,于是这事就成了新鲜事,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在观望。
专门用来展售匠人们作品的几家铺子,三天来人就没断过。
三天过后,事情结果出来,这次只取了前二百名。
不过不在前二百名的人也不用灰心,都是人才,有些甚至十分年轻,未来可期,这样的人放回去多不好。
于是当即承影便说了幼清的意思。
“比赛已经结束,前二百名的人可以接着准备设了鲁班所,在里面当差,可分到房子,每月月银五两起,若是做出了好东西,还另有奖赏,日后若是年纪大了,鲁班所也有养老的地方。”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是真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给分房子,还高月薪,年纪大了还给养老,我的天呐,听着怎么跟神仙过得日子似的。
有个人竟傻愣愣的说了句:“俺滴个娘嘞,咋恁好,不会是恁们骗人俺们的吧?”
不少听着这口音忍不住的笑了,承影也没忍住,笑过后便说:“自然不会骗你们,鲁班所是皇后娘娘开的,万岁爷也是支持的,虽然不属于衙门,但是也很衙门有不少联系,你们大可放心。”
有了这话,众人自然放心。
一旁跟着看热闹的人瞧着这架势,顿时有些酸溜溜的,这样的好差事,便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尤其是这几年京城越发繁华,人来的多了,这京城的房子越发难买了。
幼清弄出来的架势不小,京城热闹了一阵。
大部分人都愿意留在京城,少部分人说要回去。
第二场比试就比较传统了,跟前面的比试差不多,这次选出来五十人。
这一百五十人落选,不过大部分都愿意留在京城进了鲁班所,毕竟里面待遇是真的好。
最后的五十人还要参加两次比赛,第三次比试过后只剩下十人,马东起便在这十人中。
这可不是幼清在从中做了什么,而是凭着他的真才实学留到最后了。
决赛那天,幼清亲自过去了,马东起这小子可能是运气不错,竟然在决赛中得了第二名。
这个第二可是全国第二,并且马东起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待比赛结束,正好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进了十二月,鲁班所已经正式走上了正规。
待一番奖赏过后,已经到了年根底下。
最后这些人,有几个进了衙门,大部分都进了鲁班所。
在鲁班所里,人人可以专心致志研究,可以申请研究经费,只要能够研究出来,奖赏那叫一个丰厚。
当然了,这研究经费可不能乱申请,得写好为何会用到这些经费,还有,失败个几次不要紧,但是次数多了可不好,所以申请的时候要慎重,没把握的事,真要是做了,可不好收场。
鲁班所就这样慢慢走上了正规。
一年便到头了。
京城一片喜气洋洋,紫禁城里也跟着热闹了起来。
对幼清而言,过年每年都一样,对她而言,过年意味着更加忙碌,见不完的人,参加不完的活动和宴会。
出了正月才慢慢歇下来。
没歇两天,马东起那边便传来了好消息。
压水井成了。
虽然过程有些艰辛,但是好在结果是极好的。
承影那边说:“奴婢可听说了,马小师傅为了这个压水井,今年过年前后都在忙活,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这不,可算没白费了这一番心思,可算有好消息了。”
幼清闻言越发觉得马东起可堪重用,年纪轻轻,有干劲不说,关键是在研究这方面,他是真的有想法,是个十分聪明啊人。
她把人叫来了。
“听说你已经做出了压水井,本宫还不曾见过,不如带本宫一起去看看吧!你亲自给本宫说说这压水井,如何?”
马东起自然喜不自胜。
若不是皇后娘娘,如今他不过是跟着自家老爹屁股后面打转的匠人,可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