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宗。
一座庞大的石台,四周是上万名弟子围观。
“萧盐,你绝不是我的对手,放弃这次出征,滚回你的加玛国去!”
被呵斥的一名黑袍少年,身负一把厚重的巨剑,仔细一看,实则是无刃的重尺。
萧盐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叹道:“多说无益,一战吧。”
魁梧的犄角男,淡漠地撇了他一眼。
“萧盐,你终于是舍得出来了啊?”
犄角男肩膀一抖,脚掌狠狠的一踏地面,一头十几丈高的蛮牛虚影,相伴而生,在身后浮现。
异象,凡蜕境才能升炼的异象!
“接招!”
萧盐瞥了他一眼,手掌翻动间,硕大的重尺闪掠而出,仿若一束霹雳闪电。
双方大战。
“竟是那个经常嘴角抽搐,爱吃老虎的萧盐!”
“他可是药堂弟子中前十的炼药师,声名鹊起,人送外号‘萧盐药’!”
“了不得,了不得,可这么牛哔的人物,怎么会被人无故挑衅?”
周边的弟子,见到萧盐出手,猛地惊呼。
“对手是跟萧盐有过节,被抢了一朵炎道灵珍。”
“灵珍?天呐,我要是被抢,也肯定与对方不死不休!”
“那人名叫长白山,是个主修力道,兼修炎道的体修者。”
“体修分为力气神魂四道,他领悟力道的精髓,达到神气合一的层次,在凡蜕中乃是巅峰强者,一力破万法,萧盐敢用近战,绝对吃亏!”
但出乎众人意料,萧盐一柄重尺耍得虎虎生威,打得旗鼓相当。
“萧盐!”
长白山低吼一声,肌肉膨胀如百年树根,一拳若陨星般坠落,轰然打出!
“来得好!”
萧盐冷道,催动一个灵珍。
一株火莲扎根,炽火喷涌,萧盐挥动兵器,拖拽出一束炽烈的火焰,狠狠砸向长白山。
“竟是精莲妖火,蕴藏体修一脉梦寐以求的精气!!”
“难怪长白山疯了一般追杀萧盐,这关乎体修者的成仙,断人仙路!”
“胜负要出来了,快看!”
轰!
双方暂时撤退,也明白最终的对决要来了。
萧盐浮空,掌法带着玄奥,以精莲妖火为核心,三大炎道凡珍为辅,组建一套仙术。
一株碧色莲花,悄悄绽放,惊艳、璀璨,却携带着一股妖艳感。
炎道仙术,毁灭之莲!
火莲猛然脱手而出,化为一道流光,宛如流星一般,闪电般的对着长白山飞射而来的巨牛虚影,迎了上去。
在观众台无数道紧张目光的注视下,两道杀招迅速贴近,最后,在相距数米时,猛地一加速,狠狠撞在了一起!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这一刻,响彻了整座擂台!
许久。
“好,好!”
一名长老抚须,满意地看着萧盐。
“你在炎道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诣,本身又是一名炼药师,倘若成仙,有望成为炼丹师。”
“而我苏长老一脉,拥有最丰富的炎道资源。”
说到这,他止住了。
这是苏长老一脉派系的人,投来橄榄枝,萧盐又岂非不知。
在问仙宗,三大派系相互对峙,相互合作。
苏长老,李长老,以及宗主。
“多谢长老厚爱。”
萧盐摸了摸一枚黝黑的戒指,既没拒绝,也没接受,让那名长老有些不悦。
“罢了,这是你的令牌,这三日好生调养,这关乎成仙的机遇。”
“是,弟子明白。”
萧盐恭敬道。
三日后。
数十名问仙宗弟子,身披道袍,搭乘一艘战舰。
萧盐也认识了不少人,皆是问仙宗的强者。
“在下永夜,听闻萧兄力败长白山,心生佩服。”
永夜面容坚毅,气势磅礴,如山岳般地沉稳。
他身披紫黑长袍,一手持雷霆交缠的权杖,权杖之上闪烁着雷光,每一缕雷光闪烁,显然是一件不错的法宝。
“此次,关乎成仙,这是宗门为你们争取的,切不要让宗门失望!”
一名长老说道。
“长老,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一名弟子发问,道。
长老撇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道:“玲珑棋。”
……
“你占一子,殊不知你落下的每一子,都在老夫的算计中,此局的布置,一目了然。”
仙人抚须,淡道。
棋局对面,一个黑气凝现的人影,冲他怒吼了一声。
“呵呵。”
仙人冷笑。
身上,无法看见的锁链,一条条崩断。
此为玲珑棋的压制,即使是仙人,也会束缚其中。
“真以为老夫被你困住了,不过是里应外合,接应宗门。”
无视那个无能咆哮的黑影,仙人屈指一弹,白气喷涌,竟驱散一小半黑气,形成分庭抗礼的一幕
下一瞬,他身影一闪,从天空掠出,朝大燕皇城飞去。
他活动的时间有限,玲珑棋的威力,也出乎他的意料。
咻!
诸多城池上空,一束璀璨的流光,横贯白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
“灾劫降临,我佛也无法置身事外。”
普陀山,住持轻诵佛经,将一块炸裂的木鱼,放在佛像前,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师傅,你要去哪?”
小沙弥奇怪道。
“佛说,一切皆因果,是时候,也该还了那一份恩情。”
……
千仞峰。
刀圣,剑圣相聚饮酒。
“敬你,这是人间最后一杯酒,从此,无论是成仙,亦或是失败,也无留遗憾!”
刀圣哈哈大笑。
剑圣轻抿一口,酒水清淡没味,淡道:“我倒更想尝尝仙界的美酒。”
酒后。
二人相视一眼,拳头碰在了一块。
“江湖上,似乎没人记得我俩曾经,是刀剑合璧。”剑圣落寂道。
“那么,诛杀仙人,来庆祝我们重出江湖,震撼天下。”
刀圣拍了拍老搭档的肩膀,豪爽笑道。
下一瞬。
二人化成虹光,卷起山上的积雪,冲出千仞峰。
……
皇城。
太庙内。
赵幼文双腿发软,看着一口口历代先祖的牌位。
阴森,诡异,即使有红灯笼照亮,也给赵幼文一个寒颤。
呼哧!
冷风拂过,烛火摇曳了一下,令赵幼文手都发抖,心中埋怨起太傅出的什么主意。
忽然。
他脚步一僵。
一只干枯的手指,从石板下冒出,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踝。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