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副总走了,钱浩明开始考虑怎么对付刘东升。
一个星期的话,时间有点紧。
看来,得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行。
虽然他早就洗白上岸,好多年不干老本行了,但是没办法。
刘东升还在医院里。
经过好几天的折磨和守候,那东西终于被他按住了。
黄娟急忙奔叫医生,医生过来,拿了两条压脉带死死的系在他的手腕处和手背上面。
堵住那东西前后的路。
接着刘东升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期间,刘东升一秒都不敢放松,一直死死的按着,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在他的手底下一跳一跳的动。
太可怕了。
手术倒是没花太长的时间。
就是有点麻烦。
最后医生在刘东升手背上划了一条几个厘米长的刀口,才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医生也不敢碰这东西,直接用镊子夹着扔进了一个玻璃瓶里,然后密封起来。
至于这还没有米粒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东西取出来,刘东升只觉得浑身都清爽了。
手背上伤口很浅,包扎了一下,医生也没让住院,黄娟肉疼的交了钱,办了出院手续,扶着刘东升打车回家。
两人进了院子,黄娟看了一眼对面的房子,突然小声道:“你说,你血管里那个东西,会不会是林汐搞的鬼?”
刘东升一凛,仔细回想那天情形,越想越觉得黄娟说的有道理,林汐就是那天回来的。
他还凑上去跟她说话,说不定真的跟她有关。
刘东升恨恨的看了对面的屋子一眼,想骂又忍住了。
黄娟拉拉他的胳膊:“东升,你那里不是还有点钱吗,要不我们还是早点买房子搬走算了,这房子就卖给林汐,她现在有钱,卖了这边,咱们换个高档小区,也过几天好日子。”
“而且林汐那个丫头,现在本事大,心又狠,咱们不是她的对手,住在这里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她整死的。”
刘东升摇头,“不可能,怎么说我也是她亲爹,她总不至于连人性都没有了。”
黄娟急了,你是她亲爹我不是啊,要是林汐对自己下手,或是对儿子下手,想想都可怕。
“你想想那东西在你血管里的时候,是个什么滋味,就这几天你受成什么样子了。”
“再说,林汐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下一回她再对你动手,很可能就会要你的命了。”
刘东升打了个寒战,没再说什么,进了屋。
他让黄娟给他拿衣服,他要洗澡。
重症监护室是不方便洗澡的,他浑身都臭了。
进了洗手间,刘东升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短短的几天,他瘦了好多。
脸颊都凹陷了,眼下发青,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还不止。
刘东升觉得,黄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或许真的应该搬家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只是,不甘心啊。
他才拿了两百万,这点钱,对林汐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不过,刘东升很快想到,还可以在房子上狠狠的赚一笔。
林芬芳有多在乎这个房子他是知道的。
以前,林芬芳是没钱,现在有钱了,肯定想买回去。
这独一份儿的生意,到时候,价格还不随便他喊?
唔,要卖多少呢?
三千万少了点,五千万会不会又多了点?
刘东升一边洗澡,一边将五千万都规划好了。
拿两千万出来买一套还不错的房子,余下的钱,一千万存定期,一千万银行理财。
剩下的一千万,买辆一两百万的豪车,其余的拿来旅游,他要环游世界!
刘东升做着美梦从洗手间出来,爬上床休息去了。
这几天在医院,浑身痒,他根本就没睡着,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黄娟也是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洗了澡,也上床补觉。
黄娟睡到傍晚才起来做饭。
等天都黑了,一家三口才吃上了饭。
正吃着饭,有人敲门。
黄娟扬声问,“谁啊?”
外面答道:“居委会的,做个登记,户主出来一下。”
刘东升起身出去开门,门打开,几个戴着墨镜的人闯了进来。
刘东升刚要喝问,一个墨镜小伙对着刘东升的颈侧重重一击,接着麻袋一套,扔到外面的一辆三轮车上,一溜烟的走了。
黄娟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半天不见刘东升回来,起身走到院子里,就见院子门半开着,不见刘东升的人影。
她只以为刘东升是跟居委会的人在外面说什么,往外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她骂了一句,“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这饭到底还吃不吃!”
黄娟和小胖吃完饭,左等右等不见刘东升回来,她将桌子收了,碗也洗了,坐在屋里看电视。
等小胖都要睡了,刘东升还没回,黄娟这才觉得不对,赶紧打刘东升的电话,结果电话在卧室里响。
她安顿好小胖,在附近的胡同里找了两圈,也没找到。
黄娟渐渐有些心慌起来。
她在屋里坐立不安,最后一咬牙,拿着手机出门,往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听她说丈夫失踪了,要报警。
详细的问了情况,听到黄娟说丈夫出去了好几个小时没回来,工作人员笑了,“大婶,你丈夫是成年人了,说不定现在在哪打牌喝酒呢。”
“成年人必须失踪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您先回去吧,真要是过两天还不回来,您再来报案。”
黄娟没办法,只得回家。
第二天,刘东升依旧未归。
黄娟早上心神不宁的上班去了,一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熬了一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黄娟回家,惊喜的发现刘东升竟然回来了。
只是刘东升鼻青眼肿的,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黄娟盯着他的脸,“你这一天一晚去哪里了,害得我差点报警。”
刘东升瞪大眼,“你没报吧?”
黄娟嗤一声,“我倒是想报警,人家不受理。”
刘东升松了口气,那些人说了,他敢报警,就杀他全家。
他低垂着头,“你把家里东西收拾收拾,明天找个房子,咱们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