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为了个野丫头

祁墨只不过是先认识了林汐,等到他回国,跟自己接触之后,自己的大方得体,美丽优雅,一定会俘获他。

没想到,今天从始至终,只有她跟祁墨打招呼的时候,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其余的时候都是无视。

也太傲慢太嚣张太无礼了!

秦诗韵的高跟鞋泄愤似的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响,很快出去了。

林汐坐下,看着祁墨叹了口气,“我得罪人了,都是因为你。”

祁墨眸子里含着笑意,“没关系,不重要的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又满怀深意的补充一句,“我承你的情就行。”

说着话,他察觉到对面宋怀瑾视线,只作不知,依旧跟林汐说话,“才回来,怎么没有好好在家休息,就出来了?”

林汐垂眸,“有些事,需要尽快处理好。”

她转头看向宋怀瑾,“这位是长丰集团的宋先生。”

长丰集团,即便祁墨最近这些年都不在国内,还是有所耳闻的。

似乎是做生物科技起家,现在旗下两家上市公司,市值只怕也千亿了。

他上次参加某个宴会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八卦,说长丰集团的董事长宋总不太正常。

不管多美的女明星或者名媛都打动不了他。

而且,他也不喜欢男人,也有小鲜肉试着勾引他,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八卦的人还说宋总这人天生情感缺失。

这一刻,祁墨终于将传闻中的宋总和眼前的宋怀瑾对上了号。

几次见宋怀瑾,都是在林汐身边,他能感觉到宋怀瑾对林汐的在意,但是,林汐会单独跟他吃饭,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他在心里给两人的关系打上了一个问号。

宋怀瑾朝着祁墨微微点头,然后不动声色的审视着他。

这一个月,祁墨的这张脸他已经无比熟悉了,不过,比起屏幕上,现实中的他更加俊美,而且身上还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忽略的锋锐之气。

这正是,日渐老去的他所欠缺的。

菜很快端上来,祁墨先拿起公筷,给林汐夹了些菜。

就在他将菜往林汐碗里放的时候,对面的宋怀瑾也正好夹着菜往林汐碗里放。

两人的筷子差点碰到了一起。

林汐举着筷子······

宋怀瑾盯着祁墨筷子上的红烧肉,“汐——”

他将到了嘴边的“汐姐”咽回去,“汐——汐不喜欢吃肥肉。”

祁墨看着宋怀瑾筷子上的墨鱼仔,“汐汐最近海鲜吃腻了。”

上辈子三十多岁才开窍谈恋爱的林汐,左右看了看,终于察觉到一丝火药味。

她看到宋怀瑾先将墨鱼仔放到她碗里,然后祁墨将一块红烧肉压在了上面。

林汐盯着自己的碗,然后慢慢的端了起来。

她决定了,就这么捧着碗吃饭,看谁还能给她夹菜。

没一会儿,祁墨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断,接着吃饭。

停了两秒,手机又响了起来。

祁墨再次挂断,然后将手机关机。

离这里不远的某处别墅里,白岚握着手机,死死的忍着将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刚才秦诗韵的母亲打电话过来,将祁墨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说是秦诗韵都气哭了。

问白岚什么意思,既然看不上他们家秦诗韵,何必耍着人玩!

白岚挂了电话就给祁墨拨了过去,可他拒接了。

白岚忍着气,继续拨,关机了。

她仍旧不停的拨打,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将手机狠狠的扔了出去。

私房菜馆里的几人吃完饭,三人起身,祁墨和宋怀瑾几乎同时说道:“我送你回去。”

林汐举起手机,无辜的眨眨眼,“我已经叫了车。”

祁墨是自己开车来的,宋怀瑾的司机去开车了。两人都站着不动。

林汐叫的车先来,她上了车,对两人挥挥手,车子一溜烟的开走了。

祁墨和宋怀瑾对视一眼,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走了。

祁墨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站在大厅里,满面怒容的白岚。

他无视了白岚,径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白岚几步冲过来,抓住他的衣服,尖利的叫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关机?”

祁墨淡淡的将白岚的手拿开,“我在吃饭。”

“你平静一点,有事慢慢说。”

白岚竭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用她自以为平静,在祁墨那里却十分刺耳的声音说道:“我费心费力,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就这么辜负我的苦心?为了一个野丫头将诗韵扔在一边?”

“你是不是昏头了!”

祁墨平静的道:“首先,你骗了我,你说想要跟我在外面吃顿饭,好好聊聊。”

“我以为你真的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去了。”

“没想到你依然故我,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安排了相亲。”

“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安排的任何对象,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

白岚忍不住了,冷笑道:“你自己做主?”

“你想娶谁?那个跟你一起参加《极限生存》的林汐?”

“呵呵,直播的时候,你对那丫头天天献殷勤,我都替你丢人!”

“不过是一个喜欢打架的野丫头,就将你迷得神魂颠倒!这些年我努力培养你的格局,提升你的品味,你就看上一个野丫头?”

“我也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休想跟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在一起。”

她很讨厌林汐,一个女孩子,竟然跟男人一样打打杀杀,还参加那样的节目,浑身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

女人就应该精致美丽,高贵大方,像她,像秦诗韵那样。

祁墨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保养得益的一张脸写满了尖酸刻薄。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的形象从来都不是温柔慈爱的,她总是语气严厉的批评他,指责他,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但对他如此,她的日常就是抱怨和争吵。

爷爷奶奶因为她的缘故,搬去了郊外的庄园居住。

父亲很久都不回这个家了,早就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

他也在十多岁就出国,直到前段时间才回来。

在他眼里,众叛亲离的母亲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