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指点了几次梨花都做不好,只好一手握住她拿剑的手,一手抚在她的纤细腰身上调整她身体的位置。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厉声呵斥传来,李萱气冲冲的过来,一把扯开了两人,响亮的巴掌就招呼在了梨花脸上。
她就知道这两人有猫腻,听弟子说两人在瀑布附近,就匆匆看了过来。一过来,果然就看见两个人搂搂抱抱的。
赵宗见梨花脸上出现了五道血印子,也生气了,连忙挡在了梨花身前,冲李萱吼道:“李萱,你凭什么打人!”
他不知道以前俏皮可爱的萱儿,怎么成了现在这个狰狞跋扈的人。
“凭什么?凭她不要脸的勾搭有妇之夫!”李萱指着躲在赵宗身后的梨花骂道,看见梨花那一副欲哭不哭,我见犹怜的模样就恨的咬牙,贱坯子,装模作样!
“我没有,我只是不懂宗哥交给我的剑法,问了两句。”梨花在赵宗身后探出个脑袋怯怯解释着。
看她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更让李萱心头怒气火起。抬手又要打上去,却被赵宗一把推倒在了地上,石子划破了她的手心,印出钻心的疼痛。
望着赵宗护着梨花离去,连一眼也不看她,李萱双目狠戾,殷红血滴从紧攥的手中流出,染红了那颗刺破了她手心的石子。
当夜,烟雨涧的一间客房烧起了火,衣衫不整的赵宗和梨花拍打着门窗,然而门窗却都被锁的死死的。
最终两人还是被救了出来,只是赵宗的腿因为被带火的梁柱砸到了而毁了一条腿,梨花也几乎毁了容。
放火的始作俑者李萱被赵家扫地出门,面对毁容了的梨花,赵宗出现了犹豫。但梨花肚子里有了孩子,赵门主两个自然不愿孙子没有名分,强按着赵宗娶了梨花。
梨花生下孩子后,孩子就被赵门主夫妻两个带走了。儿子养废了,他们一定要好好培养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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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莺柳会回到卧龙山后,方靖就捧出来了一个盒子给李思看。
盒子是用精巧的机关锁起来的,只见方靖拨弄了几下,盒子就啪嗒一下开了。
李思不知道方靖在搞什么鬼,疑惑的望了过去。
盒子里静静躺着两本书册,方靖将它们一一拿出,放在了李思身前的桌子上。
李思认出了一本的封面上写着天书两个大大的字,另一个则是什么也没写,整个封面都是空白的牛皮纸。
李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听方靖道:“这是江湖上流传的天书。”
他指着那本封皮上有字的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空封皮,“这是我解开的天书。”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小黄豆的声音在李思耳边冒出来,“主人,你貌似翻车了。”
声音多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李思没理它,而是反问方靖,“那又如何?”
瞧李思淡定的模样,好像翻车的不是她一般。方靖的一双长眉深深折起,低沉道:“所以你那部功法是从哪里得到的?”
在莺柳会上见识了李思的强悍后,方靖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没有解错天书,是李思所用功法根本就不是天书中的。
院中梨花的淡香融入了清澄的阳光中,洒落房间,便使得房间里充盈着清冽淡雅的香味。
方靖凝眉望着李思,俊雅脸庞上微有凝重。而李思柳眉舒展,墨眸随意,对于方靖的问题回答的倒也干脆,“我自己创的。”
方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赵门主那场寿宴上发生的事他已经暗地里派人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李思打败相思剑法和满丁香而被怀疑,众人要求她解开天书,如果能解得开便相信她有看一遍招式就能拆招的能力。
所以李思就解开了天书,也是这部现如今人人都修习的这种几乎称得上玄幻的功法。
“在赵门主的寿宴上,你自己现创的?”
方靖还是问出了口,这比她解开天书更让人震惊啊。
李思点了点头,然后看方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能解开真正的天书,你也很厉害,年轻人,加油。”
小黄豆嘿嘿笑,“主人,你调皮了啊。”
被鼓励了的方靖表示有被侮辱到。
不过方靖还是决定接受李思的鼓励,他艰难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捂着天书偷偷修炼结果一出门发现别人已经修炼了一部比天书更厉害的功法没关系,那部更厉害功法的创立人不还是自己的双修情侣吗;辛辛苦苦练功准备夺下武林盟主之位时那位置却被别人夺走了也没关系,那个别人反正不也是他的双修情侣。
快被李思整自闭了的方靖终于把自己给劝好了,他望向李思,潭星墨眸闪着热切的光,“你夺走了我这么多东西,要怎么补偿我?”
李思则疑惑,她夺走他什么了?
所以补偿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日子小黄豆表示只想翻白眼,有一次它终于忍不住对李思发出了灵魂拷问:“主人,方靖又拦不住你,你为啥还要一直待在卧龙山上?每天还要防着他对你图谋不轨,不累吗?”
李思勾唇一笑,“不累啊,有什么事是比看一只鬼想法设法吸书生阳气却偏偏每次都吸不到更好玩的事吗?”
小黄豆还真是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所以哪里好玩了?”
李思:“你可以猜他最后是气死的还是饿死的。”
小黄豆:“......”
变态啊,它的主人绝对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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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世界的任务结束后,李思又快速的接了一个古代的任务。
李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漏着手掌大小洞口的屋顶。
“娘,你醒了,太好了。”
“娘,看来还是儿子请来的太医高明,大哥给你喝了那么多次药都不管用,太医只给你喂了一碗药你就醒了。”
“娘,我饿,你再不醒我们三兄弟就得吃土了。”
李思循声望去,便见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围着床上的她在叽叽喳喳。
三人长相清秀,皮肤白嫩,一看就是没有干过什么活儿的人,但却都穿着粗布麻衣。一个满面担忧,一个满脸得意,一个满面忧郁。
表情不一,但都一致的为她能醒来而高兴。
“你们先出去吧,我再眯一会儿。”李思装作虚弱道,她还没有查看原主的记忆,便先把三人支走再说。
三人又都出现了担忧的表情,那个刚才还得意的就呵斥那个满面担忧的,“太医,是不是你的药不管用,我娘怎么刚醒来就想睡呢?”
那个满面担忧的就支吾这把另两个拉了出去,走前还安慰李思,“娘你好好歇着,我去做饭,一会儿你睡醒了吃。”
听见做饭,那个满面忧郁的一张脸就苦的更深,从拉着他往外面去的那人咯吱窝,我想吃娘做的饭。”
那个呵斥的就插言,“三弟,娘还病着呢,让娘好好休息。二哥是状元,有的是钱,走,二哥带你下馆子去。”
三人的声音被隔绝到了门外,喧闹的房间安静下来。小黄豆望着那关上的房门,嘴角抽动了下,“主人,我怎么觉得这三人至少有两个不正常啊。”
李思也深有同感,便闭上眼睛查看原主留下来的记忆。
这是一个刚刚经历了战乱的古代世界,原主家里穷,小时候被父母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便把她卖给了一家当童养媳。
那买她的人家也是普通农户,她还小时便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大一点就跟着一起下地。那家人待她也还算不错,至少能吃饱穿暖。
她十五岁时跟她的丈夫洪武圆了房,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只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孩子。半年后开始战乱,各地都在抓壮丁,洪武也被抓去了。
两位老人日夜担心儿子会填命沙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一次公公上房补屋顶时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婆婆又因为担心儿子哭瞎了双眼。
一家的重担一下全部落在了原主的身上,她大着肚子家里家外的忙活。照顾老人,下地干活,洗衣做饭,纵然她不停歇的忙碌着,家里的生活还是一日日艰难了起来。
于是舀饭时她就只喝汤,把稠的都舀给两个老人,她一套棉衣从来没有换过,却每年都会想方设法的给两个老人的衣服棉被里加棉花。
在繁重的劳动和营养不良下,原主肚子里的孩子毫无意外的早产了。
不过幸运的是,孩子们都好好的活了下来,是的,孩子们,三胞胎儿子。
之后的生活更加艰难,除了要照顾老人,家里还多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好在两个老人有了孩子们的陪伴,心中多了慰藉,身体也渐渐好转,还能帮着原主带带孩子。
转眼就是五年,被抓走充当壮丁的洪武回来了。
一直咬牙坚持的原主几乎泪崩,她想扑到洪武怀里庆幸他安全回来了,也想骄傲的告诉她没有辜负他临走时的嘱托,将两个老人照顾的体贴,更想拉着三个乖巧可爱的儿子给他看。
然而当初还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的洪武,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名颇多战功的将军了。
他骑着高头大马,神威凛凛,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厌弃。
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辆尊贵的马车,一位美丽的贵妇人从车上下来,身穿富贵锦缎,头戴金钗银环。
而她一身粗布麻衣,手上还沾着刚才喂鸡时弄到手上的污水野草。
那位贵妇人依偎着洪武喊他夫君,从那贵妇人看向原主和她的三胞胎儿子时眼里的厌恶和嫌弃,原主就知道她以后的命运了。
快穿之打脸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