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一口气把她买了只得一次钱,不如之后的细水长流。她相信爹一定会同意的,只是她心中已经恨死了这个爹爹,若放了她离开,她要借着烟雨涧把凌云山庄夷为平地。
然而她还是太年轻,她爹给她灌下了毒药,若她不按爹说的做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想到这里,她眸中迸发了仇恨,她不敢恨爹,因为她的命还攥在爹的手里,她也不恨那些逼着她讨公道的人,她唯恨为那些讨公道的人做主的李思!
若不是李思逼她承认神医的骗局,她只要咬死不认,那些人还真能要了她的命不成。就算他们穷追不舍对她要打要杀,至少她在江湖上的名声还在的,也不会落的个卖身都没人要的下场。
“嘤...”
李萱故意出声,声音低低且婉转。她一定要抓住赵宗,抓住烟雨涧少夫人这个位置,不然她就得去伺候老头子。
相比起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臭老头子,赵宗还是个不错的选择的。
院中的赵宗听到李萱这声似乎隐忍着疼痛的声音,有些担忧,“萱儿,你没事吧?”
“宗哥哥,我没事,只是后背上有些伤口抹不到,一不小心用力了点。”
屋里柔柔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赵宗担忧皱眉,赶紧道:“那我还是去叫个女弟子...”
话没说完就被里面的声音急急打断了,“宗哥哥,你别告诉别人。你、你来帮我吧。”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害羞的低下来头。
赵宗有些为难,“这、这、”
又是夜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衣衫不整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该作何想。
听出了他的为难,屋里的人又道:“我们自小长大,情同兄妹,又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在意那些虚礼。之前你不是也帮我在后背上药过,只要别看别处就是了。”
声音褪去了些羞意,又说的言之凿凿。赵宗犹豫了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他想着就半闭着眼,只看伤处一点别的地方也不看。
但半闭着眼行动就不那么利索了,他拿着棉棒在朦胧的视线下左右点动,药没有抹上多少,反倒把李萱弄的疼出好几声。
然而李萱越疼得嘤咛出声,赵宗脸上的红就深一层,心中慌乱,手下就更没个轻重。
似乎是李萱本就伤势在身,又被他没个轻重的上药,李萱终于支撑不住软到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被疼的神志不清了,身前捂着的衣服也落了大半,旖旎风光在灯光下露出了大半。
赵宗本还担心倒在他怀里的李萱是不是伤势更重了,就看到了那一片旖旎风光,脸上腾的就烧红了起来,连忙错开了眼。
“萱、萱儿,你、你怎么了?我、我还是去找、”
说着就狼狈的起身要出去叫人,却被李萱抱住了手臂,“宗哥哥,别、别告诉别人,我爹爹打我,我不想被送回去。”
泪雨连连,身体已经吓的颤抖了起来。
然而赵宗耳朵轰鸣,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僵立在那里,一颗强健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他只能听得到自己胸口咚咚咚的强力跳动声。
他还未从僵立中缓过来,嘴唇就贴上了一个湿润的软软的东西,好像萱儿曾经给他胳膊上被毒蛇咬伤时吸毒血那样的感觉。
他的身体登时烧热。
第二天他再睁开眼时,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细小的灰尘颗粒漂浮在阳光的光柱中。
赵宗安逸的眯了眯眼,正想着今天早晨娘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时,就感觉身体旁边有东西蠕动了一下,那光滑的触感使他一惊。
昨晚的画面顿时涌入脑海。
他无比懊恼,脸色铁青的望了眼身边同他一样光着身子的李萱,李萱似乎还在熟睡中。
一阵酥痒传来,赵宗打了个冷颤。蹑手蹑脚的起床穿衣,在手触碰到房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宗哥哥~”
那声音柔软羞怯,落入赵宗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宗哥哥,我、我们,你不会不想负责吧?”
李萱脸上飞着羞红,楚楚可怜的望着要逃走的赵宗,泪花在眼睛里打转,半捂娇躯,却比不捂还诱人。
赵宗咽了口唾沫,被戳破了心思只好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想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赵宗做了这种事,又见李萱可怜的流泪,自觉应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便正色道:“萱儿,我会负责的,我这就去找爹娘让他们去你家下聘。”
李萱赶紧拦住了要出门的赵宗,赵门主夫妻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只是一次未必会让他们两个点头。既然要走这条路就要稳妥一点,让赵门主夫妻不得不点头。
她哄住了赵宗,在赵宗房里一躲就是大半个月,期间还引诱着赵宗又跟她发生了几次关系。
只是瞒的再好也有被戳破的一天,赵夫人每次要进儿子房里都被各种理由推拒,开始她也没想那么多,次数多了她就生了疑。
这一日趁儿子在练武场,她便悄悄的来到了他院中,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却看见李萱正在房间的床上躺着小憩。
“你怎么在这里?”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大姑娘躲在一个男人的房中,还睡在了床上,任谁看都不会觉得这两人清清白白的。
当她派人把练武场上的儿子拽回来,儿子告诉她李萱已经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他们也把该做的都做了的时候,赵夫人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啊!”
指头狠狠的戳着赵宗的脑门。李萱刁蛮任性也就罢了,还勾引有妇之夫将人家一对好好的夫妻拆散,这种人本就入不了赵夫人的眼。
更何况李萱现在是人人不齿的,他们赵家要是聘了她,不是也要一块被江湖人嘲笑。
所有人都对李萱避之不及,他的儿子可倒好,竟然把李萱藏进自己屋里这么多天,还做下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赵夫人绝不会让李萱进门的,李萱失了贞洁也是她自己活该,谁让她上赶着勾引人的。
但是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了,李萱怀孕了,赵宗更是自觉应该担起责任,如果他们不同意让李萱进门的话,他就带着李萱远走高飞。
李萱如愿以偿的进了赵家的门,只是聘礼寥寥无几,少的可怜。面对李正的愤怒,李萱表示一定会暗中筹谋,从赵家捞钱的。
各大门派都有自己的田产铺子,不然一个门派的吃穿用度从哪里来。李萱想从几个铺子里卷些钱,但是手段不行,被赵夫人抓了个现行。
本想用家法,念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暂且给她挂了帐。但是李萱被李正攥着性命,被抓了一次也不能停手,于是又被抓了第二次第三次。
“也不是没见过钱,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啊。”
烟雨涧的弟子们开始对李萱议论纷纷。
“有脸有皮的人能干出勾引姐夫,在一个大男人房间里藏那么多天的事吗。”
李萱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躲着她,然后远远的小声议论她。她受不了了,在第四次被抓后,她向赵夫人哭诉她也是被逼的。
听说她被李正下了毒,赵夫人当即大惊。
身上有毒还敢怀孩子,她就不怕孩子出什么问题吗。
纵然赵夫人请人给她解了毒,但那孩子终究还是没能生下来。
一年过去,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赵门主大寿,他却没有一点过寿的心思。
武林盟主之位没了,家里的儿媳妇是个骗子神医,还三番五次的想偷家里的钱。好不容还有个能抱孙子的安慰,结果孙子也没了。
虽然赵门主夫妻两个愁眉苦脸,寿宴还是热热闹闹的。外出游历的赵宗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只是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
女子叫做梨花,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因为长相秀美被当地的一个恶霸看上了,那恶霸杀了她的父母要把她抢走,恰好赵宗路过,把她给救了下来。
“爹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认的干妹子。”
赵宗憨憨的跟赵门主夫妻介绍梨花,梨花没见过大场面,有些胆怯,怯怯的躲在他的身后。
赵夫人看了看李萱的脸色,比猪肝还好看。
其他客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一年前,还是李萱站在赵宗身边,春风得意的嘲讽李思。现在风景依旧,人的位置却是完全不一样了,站在赵宗身边的是别的女子,李萱成了那个被嘲讽的人。
赵夫人没说认不认这个干女儿,别看梨花看起来胆小老实,那一双眼睛却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呢。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们家这儿媳妇的位置就又要换主了。
赵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么家宅不宁。
寿宴结束后,梨花因为无家可归就在烟雨涧住了下来。
她很知道讨好赵门主和赵夫人,经常给两人煮粥裁衣,然后甜甜的说道:“干爹干娘肯收留我,是我三生有幸,梨花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做点小事报答干爹干娘了。”
赵门主夫妻都是眼明心亮的,都知道梨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李萱之前因为第一胎中了毒而伤了身体,再也不能生育了。他们可还不希望赵家绝后。
“宗哥,是这样吗?”
院中的桃花开的灿烂,柔风和煦。梨花手握一把剑比划出了一个姿势,但也不确定是不是赵宗教的那样,抬眸问他。
快穿之打脸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