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东境的酒囊饭袋

当然要是天真的以为,处死几个罪大恶极的士兵,就能让占领地变得老实,那是做梦,简直就是瞧不起在这里统治了两千年的西奈家族。

也确实如费迪南想的那样,占领地的叛乱几乎就和打地鼠一样,让诺德大军疲于奔命。

但操心完海军建立的玩家们很快又收到了新的任务,他们一个个都被安上了不同城主的称号。

领着自己积攒的力量纷纷上任。

这些玩家刚上任的时候,南境的反抗势力并没有将这些小年轻放在眼里。

但他们很快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地球人类卷到极致的斗争艺术,让他们自以为得计的叛乱,在玩家略施小计之后土崩瓦解。

有的玩家搞打土豪分田地,搞批斗领主这一套,彻底毁灭了传承两千年的地方统治基础。

还有的玩家喜欢当搅屎棍,搞各种对立,很快叛军们不在操心怎么推翻诺德统治,而是打算先干死队友。

就这样,又是两个月后,当南境的军队与皇室慌忙拉起的军队在帝都前对持的时候。

整个南境北部的帝国人,大部分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统治了他们两千年的西奈,毕竟他们如今也成了快分西奈贵族后既得利益者之一。

南境北部的快速稳定,与大缓坡上第二座诺德城市的建立,标志着戴维已经拥有了入侵东境的实力。

你问为什么不打南境,当然是现在打不仅帮了素未谋面但肯定仇敌的疯王的忙,还关键是南境大本营坐镇着一个活了两千年的,马上就要成神的第九阶梯。

戴维到不是怕他,关键是大争之世,任何势力都是此消彼长,所以每一步都要做到利益最大化。

而现在,吞掉实力已经见底,几乎做不出什么有效抵抗的东境,才是最优解。

最关键的是,既然南境已经打响了倒皇第一枪,那场载入波伦大陆史册的五王之战就已经打响了。

野心之辈风云竞起,戴维何不吞了东境之后,与南境决战于帝都。

现在即便打下南境,也只能让诺德消化不良。

戴维没有磨蹭,在南境与帝都守军胶着的第三个月,由【荣光骑士团】打头,四万诺德轻骑兵在后。

高谷方向,一百尊新生产的源能巨炮也通过消失的满都拉山口进入东境。

十五天后,两支军队会师于潘城,他们的目标就是潘城之北,那颗明珠,东境最耀眼的城市—汉普郡的莫卧儿城。

而此刻莫卧儿城内,仓促继位的花美男艾伯伦·丹顿无奈的看着下方吵成一片的封臣们。

揉着自己的眉心,内心五味杂陈。

这里面不少都在他等位公爵的典礼上,信誓旦旦的说,要辅佐他收复失地重整东境河山。

这时,一股温热从他放在扶手上的另一只手传来,艾伯伦扭头正视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这个在一个月前,还是自己弟妹,现在则变成自己妻子的人,艾伯伦十分勉强的朝他笑了一下,便飞快的转过头来,脑中还是不受控制的闪过那美丽的到让人惊颤的容颜,一时间心情更复杂了。

而下方,那个声音最大,身材最胖的安格鲁·维赛斯正是艾伯伦妻子的父亲,与他的父亲宾尼特·维赛斯不一样,安格鲁可谓是个十足的蠢货。

他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生了一个能够当公爵夫人的女儿。

米拉·维赛斯,见到丈夫的反应,秋水一般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她的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只是脑子闪过,眼前这个自己年少最爱的美少年,与她的前任丈夫,只短短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莫罗,相差太多。

“咳咳咳!”

看着自己的丈夫的手足无措,米拉决定自己来,她清脆的嗓音响起,下方他的父亲首先失了声,而安格鲁·维赛斯失声,与他对喷的另一伯爵自然也不做声了。

他们都把目光看向了公爵夫人,没错不是公爵,是公爵夫人。

“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吵,各位先生么,但我想你们的妻女,他们的肚子,就会给野人生孩子了。

我看到你们的头上都绿油油的,先生么。”

作为一个优雅的淑女,她说的话堪称大逆不道,但作为一个公爵夫人,一个有着政治标签与政治地位的政治人物,她的话就只是刺耳了。

下方的男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米拉站起身来,舒展自己的身躯,挺起自己的胸膛,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看着下方一群蠢货的们说道:

“我知道你们没有人愿意去面对残暴的诺德人,你们甚至有勇气在这里吵架,却连守城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怪你们,仁慈的公爵也不会怪你们。

但你们得拿出点东境爷们的担当,拿出个像样的计划,不要像村妇一样站在这个神圣的敌方骂街。

这样只会让我这个女人瞧不起。”

场面更安静,所有人的头低的更低了,包括坐在公爵位置上的艾伯伦。

米拉知道他们没有计划,但凡有点,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所以她继续说道:

“既然你们没想法,那么我这个女流之辈提一点自己的意见,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当然,我得女儿。”

安德鲁大刺刺的说道。

“叫我公爵夫人,安德鲁伯爵。”

米拉丝毫没有给自己父亲面子。

没关涨红脸的父亲,米拉继续说道:

“既然东境已经待不住了,你们不少人更是拖家带口来到莫卧儿城,我们干嘛不往里面跑,我们东境守不住诺德人的兵锋,就让全体帝国人来守吧。”

“米拉!你!”

艾伯伦听懂了米拉的话,这是要放弃东境这片土地啊,作为丹顿家族的公爵,这是让他丢弃祖地啊。

“我的丈夫,我从不怀疑你有与东境共存亡的勇气,但你看看

艾伯伦闻言也低下了头。

是啊,东境能战的敢战的大多都随上两任公爵死在了战场上,现在留下的,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