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能进入军将大学堂,袁朗没多做考虑便应了下来。
毕竟这军将大学堂光是听名字便带着些许的高大上了,既然笔杆子吃不上官家的饭了,寻个此法倒也不错。
袁朗答应,范深二话不说,斩钉截铁追着道:“你们两个都去了,我怎能不去?去!”
范深老爹现在已进入兵仗局了,也算是吃上官家饭了,将来范深是可毫无障碍的继承他老爹衣钵的,他没必要非要再走这步的。
“你可考虑清楚了,范叔已进兵仗局了,将来你完全可能直接接范叔班进入兵仗局吃上官家饭的,没必要非得再走这步路,要知道,一旦进入军将大学堂,将来势必是要上战场的,刀枪无眼...”
陈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范深打断,道:“怎么着?看不起我?告诉你们,即便现在上了战场,我都不会怂的。”
若说范深怂,那自是绝对不可能。
他这不是想着让范深考虑清楚,不必跟风吗?
算了,若能在军将大学堂混好,也着实是比单纯做个军匠要强几分的。
“行吧,你既想好了,那便去吧,反正这事儿也是让你们自行考虑的。”
说着,陈恪又问向了刘修亮,道:“修亮,你呢?要不把此事与你爹说一声,问一下你爹的意见。”
刘英老奸巨猾的,在一些事情上肯定要远比刘修亮想的更为长远。
没想到,刘修亮一摆手,直接道:“不用了,问我爹,我爹肯定不同意的,军将大学堂我不能不去,那些武将出身的勋爵本就看不起我刘家,这次我若不去,我刘家更难以在他们面前抬起头来了。”
人争一口气,年轻人好面儿,正常。
去便去吧,毕竟自从刘英自从与他一块开铺子后,便算是与他联系在一块儿了,随着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刘英想要明哲保身怕是很难办到了。
***
东暖阁中,老朱与朱标相对而坐。
朱标与老朱报道:“父皇,军将大学堂的营地已安排好了,就在东城外,地方挺大,将来若能渐成规模,营地可随时扩建,另外,定下来的人选已一一通知下去了,明日可正式开始。”
朝廷出面,这些事情做起来并不算很难。
“父皇,陈恪毕竟没什么带兵经验,那些勋戚子弟皆有几分桀骜不驯,把这些人交给他不会出问题吧?”朱标带着几分担忧。
毕竟前些时日陈恪才与这些人打了一架,现在又把这些人安排在了陈恪手下,不服气肯定是有的。
“范深袁朗刘修亮加上徐家那三个小子,以五人对付十五人并不算单枪匹马了,能否给咱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就看他的能力了。”
老朱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朱标微微一笑,随之接道:“也是,每次交于陈恪之事,他倒一次都没有做不成的。”
这话完全是实话,每次给陈恪派遣些事情,陈恪虽都回的咋咋呼呼的,可最后却一次不落都能完成。
“此事若是做成,于朝中着实有利,你是军将大学堂的院长,那里的事情多上着些心,若能训练出来,将来便会是你的得力干将。”老朱道。
毫无疑问,这军将大学堂最大的目标便是在为朱标培养可用武将。
***
徐家。
徐允恭三兄弟对能进入军将大学堂满心期待。
毕竟是由陈恪来做教官,出于对陈恪的信任,也不会质疑军将大学堂的可信性。
徐增寿亲娘谢氏可就不同了。
在收到朝廷旨意,出了一趟门后,便把徐增寿喊至了跟前。
“寿儿啊,你与陈恪常在一块,可有听过他要弄这什么军将大学堂的事儿?”谢氏问道。
谢氏是徐达原配张氏死后的续弦。
而徐允恭便是张氏所出。
因而,有徐允恭在上面压着,谢氏现在即便是徐家的当家主母,他的儿子都无缘魏国公的爵位。
“没有啊!”徐增寿如实回道。
他确实没听说过。
这事儿陈恪虽早就藏于心中了,但与朱标提及之时可是第一次对外表露。
陈恪都没说过,徐增寿又怎能听说过。
“人别人家都是出一个,我们家却是出了三人。”谢氏开口。
话说到一半,徐增寿傻乎乎地道:“那说明陛下看中我们家啊!”
很明显,谢氏并非此意。
徐增寿出言,随即没好气地道:“陈恪他连兵都没带过,怎能做好这个军将大学堂?娘去打听过了,其他几家都商量好了,一旦等陈恪出现差错,立即便要求陛下换人,你别傻乎乎的跟在陈恪后面,省得被连累。”
训练倒也可行,但由陈恪来主持便成问题了。
谢氏出言,徐增寿一脸的不服气,不置可否。
谢氏再次叮嘱道:“听到了没?娘去给你活动一下,让没尽快离开军将大学堂,凭你爹在朝中的地位,即便不进入这军将大学堂,给你谋份差事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吗?”
不说是徐达,即便其他人,往军中塞一两个自家子弟都是可以的。
谢氏喋喋不休的说着,徐增寿无法辩驳,只能暂时妥协,应道:“好了,娘,我知道了,明日就得进入军将大学堂了,今日我想先好生歇歇。”
徐增寿的借口合情合理,谢氏欣然应允。
***
次日一早,陈恪带着范深袁朗以及刘修亮直接去了东城外的军将大学堂。
至于铺子之事,则是全权委托给了丁大力。
丁大力也算铺子的元老了,对铺子的运作了解的一清二楚。
此事交于他,倒也正合适。
进入军将大学堂不久,徐允恭三兄弟便到了。
陈恪也领着他们三个去铺子吃过饭,因而也与袁朗等人认识。
几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徐增寿便道:“我娘说,其他几人已商量好了,就等你出错了,一旦你犯错,立马与陛下上折子换人。”
这心思够歹毒的啊?
其实,那些进入军将大学堂的勋戚子弟大多都是庶出,在家中也不见得入如想象中的那么受待见的。
陈恪呵呵一笑,丝毫没把之放于心上,道:“只要你们几个别给我找麻烦,我应付的不过只剩十四人而已,对付他们没问题的。”
现在即便有问题,都已来不及了。
很快,李景隆一伙儿便到了。
这些人中,尤其是李景隆并未把陈恪放于心上。
一见面便盛气凌人地态度,开口道:“我真不知你有何胆量竟敢做我们这些人的教官,我们随便跳出一人可就能把你打趴下。”
李景隆傲慢之言刚出口,范深瞪着眼,便手指着李景隆斥责道:“你试试。”
范深虽块头大,打架是把好手,但那是基于一般人的,与这些自小学过系统拳脚的人相比,怕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想要制服这些人,打架并不能解决问题。
丢脸是小事,有损威望可是大事。
陈恪拉下了范深,斥责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插话。”
他的人若都想什么时候说话便什么时候说话,那如李景隆那些人可就更难听话了。
被陈恪训斥,范深乖乖低着脑袋,不再言语。
其实为了防止范深不听命令,在来的时候,陈恪便格外叮嘱过他了。
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
范深若犯错,他必须得做责罚。
不然可就更很难服众了。
斥责过范深后,陈恪随之对李景隆的问题,笑着反问道:“我又不用上阵杀敌,有那么好的拳脚作甚?”
这话让李景隆哑口无言。
很快,沐晟便在此问道:“那你能教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