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禤苎煋杀伐果断的前十五年尘小禾来不及参与,竟然是被一觉错过了。
不过,以后我陪你。
即使禤苎煋在这座山头上自立为王,一言九鼎,可他眼神中仿佛带着一种淡淡的落寞,被解语花如尘小禾,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或许是高处不胜寒,又或许是跟周围人世界观不同的代沟。
尘小禾对于禤苎煋一个人度过的十五年,有些心疼。
她想,尽管,现在这个德行,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可今后有我陪着你。
尘小禾看着自己的小白蹄子,不禁还是有一丁点悲从中来。
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一个应该已经去世的人还活着。
可是重生之后遇上的这些糟心事,真是一言难尽。还把好好的小禤哥哥拖下水了。
外面下雨了。
哗啦啦啦。
山里的天本就变幻莫测,是晴是雨,全凭老天爷的心情。
禤苎煋在门口风雨连廊上站了良久。
直到起了大风,他才回到屋内。
禤苎煋泡了一浴桶的柚子皮,当着尘小禾的面就开始宽衣解带。
尘小禾:“……”小禤哥哥,你怎么这么不把我当外人?你这样不好呦。
她赶紧转过身去,要不是蹄子举不起来,尘小禾一定会捂上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
“小白,你要一起洗吗?”
“不要。”
尘小禾迈着蹄子走出去,在门口风雨连廊上卧下。
风雨交加中,尘小禾却感觉不到冷,蹄子摸摸自己柔软的皮毛:“真好,真皮,真绒,真毛,像穿了一件大棉袄。”
听着禤苎煋一边沐浴一边哼着歌。
这旋律是尘小禾曾经用树叶吹奏过的。
“老大……”
“大当家的……”
两个土匪跑进来,他们在门口外边停下,不敢闯进去。
看得出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急切。
禤苎煋:“怎么了?”
“大当家的,天上开始掉鱼虾了。”
尘小禾:“哦?我说怎么有股腥味。在哪里?我想吃水煮虾。”
土匪顾不上理它。
“老大,那鲤鱼精今年好像提前出来了。”
禤苎煋说:“等我。”
他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
拿了把剑。
白衣如雪潇洒倜傥,一把君子剑,配上禤苎煋强大的气场挺拔的身姿,真是一副亮眼的风景。
尘小禾觉得自己花痴了。
她以前就知道禤苎煋好看,可是,现在看来,不止是好看,还有莫名的心动。
尘小禾责怪自己:曾经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的表白,现在你变成只半鹿半羊了,还瞎心动什么。
“小禤哥哥,出了什么事?”
禤苎煋说:“你真不像白泽,倒像是个小白。”
尘小禾说:“您随意,叫什么都行,我只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禤苎煋骑上一匹马,对旁边汉子说:“你来告诉它。”
禤苎煋开始策马奔腾,尘小禾甩开蹄子,跟马儿并驾齐驱。
逆风奔跑相当困难,大雨又一点要停的意思都没有,帅气美男子很快变成了落汤鸡。
土匪说:“咱们龙角山上有个大瀑布,那里有只鲤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