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大意,马有失蹄!
不管和什么级别的对手遇上,最忌讳的就是轻敌二字。前世安子溪尚未成名时,有不少人就是因为轻视她是个女人,最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待她成为鬼王之后,只要提起她的名号,雇佣b圈里那些怂蛋就没有敢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换句话说,要不是轻敌,她能在飞机上睡一觉,就被稀里糊涂的炸回到了这个年代?但凡她能慎重一点,好好查查同航班人的信息,或许就没有穿越这回事儿了。
言归正传!
郑耀国听了吴正光的话,当下咧开嘴笑了起来,“邪性?邪性好啊,正好卖个好价钱!你不说她还是个高中生嘛?这就更值钱了,我郑耀国还没拐过高中生呢!”
郑耀国根本没把安子溪放在眼里,所以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干咱们这一行的,心要狠,手要狠,脸皮要厚,动作要快。”
吴正光在一旁虚心的听着,脸上露出受教和向往的表情。
拐·賣·人口,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成本不多,来钱还快,比土里刨食,等着老天爷赏饭吃可强上百倍。
安子溪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就说嘛,一般的地痞流氓怎么敢私闯民宅,又偷又砸的?敢情是遇到了人販子啊~
这种人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手上也是沾得人命的,比起一般的小混混来说,胆子自然大得多。
“你们俩,有完没完,大半夜跑我这儿开茶话会来了?”
“哎呀,是够邪性的啊!”郑耀国眼里闪过一抹亮光,“这样的高货,价格也高,咱哥俩发财了。”
吴正光骨头都轻了几分,看着安子溪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巨大的金元宝。
“你们俩有完没完?”安子溪冷冷的打量郑耀国一眼,“敢情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说闲话来了?”她脚尖一勾,将早早放在旁边的旧痰盂踢向二人,两个全然没把安子溪放在眼里的人,被突然飞来的不明飞行物击中了当面。
已经磕掉了漆的痰盂咣当一声砸在吴正光的头上,痰盂里被冻出冰茬的水洒了二人一身,激得两人同时打了冷战。
“你t妈……”郑耀国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这个人有点迷信,总觉得痰盂这种东西比较晦气,现在被痰盂砸了,心里的火气也就上来了。
喝了酒,同时又被激怒的郑耀国像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朝着安子溪冲了过来。
郑耀国长得身高体阔,肥头大耳,体重少说也得有一百六七十斤。
要知道现在可是八十年代中期,老百姓才吃几天饱饭啊?他们连三高都不知道是啥,对胖子只有羡慕的份,丝毫不嫌弃!
郑耀国当过屠夫,身上自有一股子血腥气势,旁人见他发威,只有胆战心惊的份,真要是动起手来,更是只有挨打的份。他现在又不做什么正经的营生,一身的痞气,连吴正光跟在他身边,都是小心翼翼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可安子溪是什么人?她可是从刀山火海中爬出来的!吴耀国顶多就是个人販子,他知道什么是五六式吗?玩过ak?和索里的那些亡命之徒打过交道?
安子溪根本不怕他,更不会被他身上的痞气吓到,等吴耀国奔到安子溪面前还没站稳时,安子溪抬起脚就朝着郑耀国的肚子踹了过去。
郑耀国做梦也没有想到安子溪居然有胆子朝他动手,他脑子反应过来了,身子却反应不过来,想躲根本躲不开。
踌躇的工夫,安子溪这一脚便结结实实的踹到了郑耀国的肚子上。郑耀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酸爽的感觉从肚子向四周扩散,整个人噔噔倒退了两三步,却还是没能稳住身形,仰面倒下。
吴正光大惊,没想到郑耀国居然也不是赵喜乐这丫头的对手。(女主这个时候还没有改名)
就在吴正光愣神的工夫,安子溪一个箭步窜到了郑耀国面前,趁着人还没有起身,抬脚就朝郑耀国身上踢了过去。她的力道不小,一脚踹下去结结实实的,差点没踢断郑耀国的骨头。
郑耀国闷哼一声,身体立刻本能的蜷缩起来,双臂也紧紧的护着头,生怕安子溪将他的脑浆子踢出来。他也想起身反抗,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只能被动挨打。
安子溪越踢越来劲,“人渣,败类,什么玩意。”
郑耀国确实该死,但是还是那句话,他不能死在自己手上!
安子溪脚上留着力,确保自己踢不死人,但是吴正光不知道啊!
“我……”吴正光离得也不远,亲眼见着这等凶残的场面,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恨不能立刻原地消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郑耀国被踢了四十多脚,身上早就受伤无数,人也因为疼痛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咽气了似的。
吴正光以为他被安子溪活活踢死了,吓的转头就跑,没跑两步,有什么东西从他身后破空飞了过来,咣当一声正砸在后脑勺上。
吴正光两眼一翻,直接砸在了地上。
安子溪瞧着晕倒在地上的两人,轻哼一声,顺手从空间里取出两条绳子,将二人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怪不得我了。”
第二天早上,安子溪又去找了李久山。
阮桂花笑得十分热情,“孩子,饿了吧,正好开饭了,大娘给你拿碗筷,有啥事吃完饭再说。”
安子溪摆了摆手,“大娘,不用麻烦了,今天早上我烤了两个土豆吃,已经饱了。”
阮桂花听了她这话,心里也不好受,转头就瞪了李久山一眼。这女人嘴硬心软,对安子溪又是怜惜,又是愧疚。
这孩子已经是孤儿了,家又被砸了个干净,这么大个事儿,就是个成年人也顶不住啊!
可老头子的官身也很重要,一村之长,那正经是个土皇帝呢!要是让她舍了,阮桂花也是舍不得。
阮桂花从炕桌上拿了两个鸡蛋,硬塞到安子溪手里,“拿着,吃!正长身体的时候,只吃土豆可不行。”
安子溪咧嘴一笑,“谢谢大娘,那个,我想和大伯说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