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娘她是幕后**oss
“大个子,如果真的是那姓黄的人做的……”
李安后面“我们怎么办”的话,没有问出口,但高也心中很是透彻,因为他所要考虑的比李安更多。
他们来木原山城,原本只是为了找到冯烟烟,然后让她“帮助”完成惑敌的计划,根本没想再惹出别的乱子。
如果此桩案子真的牵扯到城主知府等人,凭他们几人之力,哪怕凌虚在此,亦不可能扳动那些人分毫……
何况他们后面是否存在更大的人物撑腰,还不明朗,万一,与刘孟齐一样,都是在为太子卖命,那让不让他们的计划如常进行,还有什么重要?!
可难道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继续胡作非为?
原本还想着可以入京寻老孔侑帮忙想办法,大理寺执掌天下刑名案件的平反,所有死刑案在经过刑部的审理之后,还需交由都察院核实,大理寺平允。
虽然一般不会参与普通案件的审理,但若是遇到刑狱重案,只要不同意刑部的处决结果,就可上奏圣裁。
即是说,不论此次案件的凶犯,本身的地位有多高,背景有多强大,只要提交刑部,再经过层层审核,最后由天子来定夺,总能使那些贪官污吏得到应有的惩罚。
然而现在老孔侑死了,无门无路,高也自己又是曾经的犯官,凭他现在的低贱身份,想要请动大理寺的人来插手这等棘手的案子,只怕是痴心妄想……
“不论如何,先掌握住足够的证据才最重要!”
说完高也不再同李安继续探讨那些可能根本不会存在的麻烦,继续关注医馆那边的一动一向。
很快,装作要为伤口换药的覃昊也从医馆出来。
在李安的招手轻唤之下,覃昊快速来到小巷入口。
“怎么样,我们走后,那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覃昊捂着根本没有伤痛的患处,小心翼翼地四下瞅瞅,“那个叫阿成的还在后院没有出来,而那姓黄名廷裕的,除了偶尔地捂嘴轻咳,从始至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会不会是弄错了?”
说话的时候,覃昊注视着高也,高也沉默几息,没有应话,继续等待胡巴他们,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将近大半个时辰过去,被安排穿插在百姓之中的人终于全被诊视完出来。
汇集后,高也逐一问过他们各人观察到的请况,便安排大家或带着小女娃去她原本的住处埋伏,或去山腰的楼堡附近匿身等待。
他自己和李安,则继续在此处守候,以便跟踪查证抓捕。
之所以如此,是担心医馆里的人有别的联络同伙的方式,即便不亲自出面,也能将消息传达出去,若不能做足完全的准备,很可能反被擒获……
无悔没有同他们一起,因为昨夜郭员外府上设宴款待知府和城主时,他正在府内,未免有人留意到他,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仍同几名天池国护卫在那片民房内守护那些被害的女子。
分头行动后,高也李安并另外两人一直在医馆附近等到了天色将黑,才看到黄廷裕和那名唤阿成的人前后从医馆出来。
“道长,你们去跟那个阿成,我们跟踪黄廷裕,最后还去无悔道长他们所在的民房汇合!如果有所发现,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冒险!”
李安连声应好后,就领着人匆匆尾随阿成而去。
高也他们自己,则等黄廷裕走过之后,才隔远跟上。
跟踪回到黄府,趁府里为数不多的家丁护卫不注意,高也他们两个翻墙潜进府宅。
彼时黄廷书不在府中,黄廷裕回去之后,就在婢女的伺候下用了晚膳吃了药沐浴休息,直到夜深,方才见黄廷书喝得醉醺醺回来,然后倒床就睡,兄弟之间毫无交流,也不见任何异样之处发生。
然而当高也他们,除了守在楼堡那处的胡巴一众,都回去民房汇合,并各自交换消息,发现阿成那边也没有异常之后,却从带着小女娃回去她家,安置好一些防止人靠近的机关就在附近埋伏、不曾漏过任何可疑人物的覃昊那处,听说了小女娃再次失踪的消息。
“因为她们家太小,无法藏人,我们就一直在屋外守候。
但直到天黑,都没有发现除了小女孩之外的其他人出现,就连她的父母,也被我们请到了外面等待。
天黑之前,小女孩都好好地在屋里,而天黑之后,我们再守的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里,戌正三刻左右还见她去过一堂茅房,可她再回来没多久,便突然消失得没了踪影!
屋内的机关,一个都没有被碰的痕迹,连一声响动都没有!更没有看到她离开!”
听覃昊如此说,李安无悔不可思议地瞠大眼睛:“难道她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高也神情凝重,没有立即应话询问。
这样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让人实在无法相信,好好的人,竟会在多重的监视看管之下,毫无征兆地消失……
但高也没有震惊多久,很快他便让覃昊将他们带去了小女孩的家中查看。
被设置的铃绳灰线之类,的确完好,没有丝毫被触碰过的痕迹,门窗屋顶也都完好,没有被侵入的迹象,屋内更没有什么秘密的地下通道……
“将她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听话地在床上躺着睡觉,除了饭点和内急的时候,几乎一直都没有起身,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覃昊站在门边指着被隔开的屋角边安置的那张小床,一头的雾水。
他们甚至不知道小女孩究竟是入夜后几时不见的,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更没有看到任何光影晃动。
要在那么漆黑的夜色之中,不触碰到任何铃、线地把人带走,难不成是神仙?!真的是那什么山神在捣鬼?
但这话,覃昊只敢想想,并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除了跟他一起过来这边监视的,其他人都不会相信,反倒会觉得是他们看管不力,在推卸责任。
而高也一边听覃昊讲,一边提着灯小心进到房内查看情况,但除了床上有留下人趟过的明显痕迹,果然再没有其他人活动的迹象,连一根多余的头发丝,都不曾留下。
“你们在外面伏等的时候,她一共出去上过几趟茅房?分别是什么时候又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