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柠悦也不想逛了，开车和卓玛依一块儿去中心医院找文婵娟。
“结果拿到了吗？”柠悦问。
文婵娟说：“检验科的医生有点事出去了，她给我留了个条子，说六点半回来。”
卓玛依说：“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文婵娟揉揉肚子：“也好，我也饿了呢。”
找了家小饭馆坐下，依旧一人点了一碗面，卓玛依说：“婵娟，你嗓子嘶哑了呢。”
“是啊，这两天，基本都是他们提问，我解答，总之，一个会议室里，就我说话最多，哎，突然觉得，当老师，是份辛苦的活儿啊，我这两天还比较顺利，你呢？”
柠悦叹了一口气：“要是王迅达也跟我一样，那咱们澄妆怕是不用继续开下去了。”
文婵娟噗呲笑了：“每个人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啊，你要是什么都会，那不就是个女超人了，销售这个职业，很讲究口才，攻略和读心术的，而且，这边的经济本来就不是很发达，你直接跳过很多有市场的二三线城市，到这里来推销，效果肯定不好的。”
卓玛依也点头：“是啊，要换了以前的我，让我花几块钱，然后买那么一小盒涂脸的，我也舍不得，我们这儿的蛤蜊油，才几毛钱一个呢，就算贵一点儿的，友谊霜，也才一块钱，一大盒，可以用好久呢，以前我哥就给我，阿妈和嫂嫂，一人买了一盒。”
“效果怎么样？”文婵娟问道。
卓玛依摇摇头：“不怎么样，还不如用菜籽油涂了管用。”
脸上皮肤被晒伤了，用猪油涂抹，柠悦之前就是听说过了的，但文婵娟没听过啊：“用菜籽油涂脸？不会油腻腻的吗？”
“也不光是涂脸，手脚开裂的时候，都可以用，就没那么疼了。”
文婵娟点点头，这会儿的条件有限，北疆又不像平京，圳州那么发达，大家用一些土办法治疗和缓解手足开裂，也是正常的：“柠悦，你也别自责了，社会在发展，国家在进步，总有一天，你的澄妆，能卖到这边儿来的，循序渐进嘛！”
柠悦也知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好了，我不难过了。倒是卓玛依，挺出乎我的意料哦。”
卓玛依不解：“我怎么了？”
文婵娟也笑着问：“怎么回事儿啊？”
“我觉得，卓玛依口才不错，我和人家商店老板聊天儿的时候，她还给我帮腔，将自己用了产品和效果分享给老板呢。”
卓玛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在山上的时候，那些小姐妹问我的次数多了，解释得多了，然后就会说了。”
那年回平京后，柠悦每半年都会给卓玛依寄一些涂脸的，治疗冻疮的膏药过来，卓玛依也经常寄一些北疆的土特产给她。
柠悦每次寄的东西不少，卓玛依都会分给阿妈和嫂嫂一块儿用。
没有姑娘是不爱美的，看见乌托家的女人，脸上皮肤都是一天比一天好，就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问卓玛依，脸上是涂抹了什么呀？
卓玛依都会自豪的告诉大家，是她平京的一个朋友给寄来的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