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不爽，自顾自端了两杯酒下肚，辛辣的高粱酒在嗓间流窜，冷哼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一点秦书瑶是不太明白的，“黑子，你不是要追夜莺吗？还这么乱来？”
“嫂子这就不懂了，男人嘛，出门在外都是逢场作戏，女人就要听话懂事学的乖乖的，睁一眼闭一只眼就够了。况且，我和夜莺八字还没一撇呢，难不成让我为了她守身如玉当和尚？”
黑子说的理所应当，他甚至认为魏晏诚这样的男人才是异类。
一旁的沈重附和道，“我同意黑子的观点，女人吗？玩玩就够了，不然呀，她们只会蹬鼻子上脸。”
欲言又止，俊朗的脸颊看向李可欣，“你说是不是，可欣？”
只见，李可欣的脸色更白，泛着乌青的惨白。女人拘束，两只小手来回的搓，咬着下唇将头垂的更低。
沈重看她不说话，发狠的捏起她的下巴高高抬起，“你聋了吗？没听见我说话？”
李可欣长相乖巧听话，她属于那种干净的气质，甚至一眼就可以看穿的那种。
女人目光含泪，“……对。”
“哈哈哈，没错，没错。”
沈重一把甩开李可欣，她的身子重重栽到一旁，乌黑的长发将整张脸都遮住。但很快，她又慌张的整理好自己重新坐回沈重身边。
届时，方才的服务生返回包房，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谄媚的说道，“黑爷，人我给您叫来了，您们好好玩，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男人推了身后的女人一把，“好好伺候着，不然有你好看。”
女人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向前面走了好几步。正好撞入秦书瑶的视线，她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秒。
居然是她。
秦书瑶下意识看向魏晏诚，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些消息。
长臂揽着身侧的小女人，见她一脸好奇的样子主动开口，“这是她自己选的，我又没逼她。”
女人不敢有怨恨，连秦书瑶的眼睛都不敢看。魏晏诚倒也说的没错，是她自己选的，他可给出两条路，一条路是丢到海里喂鲨鱼，另一条路就是来皇城陪酒出台，她没得选择。
这边，黑子早已快一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莎莉，没想到你收拾收拾还真有做鸡的资本。”
莎莉在皇城混了好多天，早就熟悉伺候人的套路，倒也轻车熟路的依附到黑子身上，“还不是黑爷眼光好。”
黑子特意叫她过来，存心是为了羞辱莎莉给秦书瑶出气，魏晏诚没有制止也就意味着默许了。
“的确是我眼光好，一眼就看出来你适合什么行业，莎莉，你要感谢感谢我才是。”黑子抓住她的头发，“你今晚若是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我就经常亲自来给你捧场，若是伺候不好，我就多带些客人给你捧场。”
他口中的客人，那都是些会玩的。伺候一晚上下来，不死也脱层皮。
莎莉嘴角抽搐的笑笑，“是，一定。”
头皮发麻，莎莉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从领口，从头上，总而言之她被羞辱的体无完肤。
最后，匍匐在地上摔倒在魏晏诚的脚边。
他微微蹙眉，“你弄脏了我的鞋。”
“对，对不起。”
莎莉恐惧他的一切，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让她毛骨悚然。
“对不起就完了？”魏晏诚用红酒瓶挑起莎莉的下巴，强迫她高高抬头，“你一而再再而三害她的时候呢？”
她？
秦书瑶吧。
莎莉的眼睛看向秦书瑶，目光满是请求，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她的嫉妒使她走向了极端，最终迎来了灭亡。
“魏太太，我错了，您原谅我吧。我不该嫉妒您，不该和您比，不该奢求不属于我的，求求您放过我。”
她衣着华丽的坐在沙发上，睥睨着脚边的莎莉，说实话，她依然不觉得莎莉值的同情。
在J国，她是真的将莎莉作为最好的朋友去对待的，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给她去小旅馆送钱。
可事实上，许是一开始，莎莉就从来没想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
就凭她可以将自己毒发的样子录下来，发给她男人当成消遣的乐子，就足以看得出来。
“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莎莉，你自求多福吧。”狠心也好，无情也罢，做到一点都不计较去原谅她，那不可能。
她没有那么圣母。
突然，莎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魏晏诚一脚把她踢到黑子身边，“好好享受，别浪费了。”
“那当然，她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呢。”黑子引以为傲，抓住她的头发按在膝盖上，“开始吧。”
荒唐的大戏上演，沈重看了都眼热，臂弯勾住李可欣的脖颈，“来，我们也玩点刺激的。让你和那女人比一比，谁更胜一筹。”
李可欣瞪大了眼睛，彷徨又迷茫，她一动不动，以至于让沈重更为不满，“怎么个意思？不愿意？”
今日沈重的话和动作无一不透着侮辱性，“李可欣，你装什么清纯？一个从夜魅精灵出来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去？”
李可欣的性子软，平时任他折腾，偏偏这次不想忍了，“我干不干净，你知道的。”
沈重冷笑，“呵，谁知道是不是后补的膜，做你们这行的，只要没人发现，初夜能卖好几次。”
她的眼泪像是再也经不起任何难过，一滴滴砸在下来，“……沈重，你混蛋。”
隔着几个人的秦书瑶都看不下去了，“沈重，适可而止就够了，不要太过分才好。”
同是女人，秦书瑶能够感同身受。倘若哪天她被魏晏诚这样羞辱，或许死的心都有了。
女人是很脆弱的，往往压死骆驼的仅仅是最后一根稻草。
沈重蹙眉没再说话，不过魏晏诚扭过她的小脸，“老婆，别人的事情少掺和，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可是……”
她还想说点什么，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唇。
大约几秒过后，魏晏诚主动提出，“我们回家吧，让他们自己玩去。”
“啊？哦，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