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郎,镜子!”波鲁那雷夫看到了旁边橱窗反射出来的影像,倒吊人已经要将匕首刺进翔太郎的脖子里了。
翔太郎冷静的一个翻滚避开了这一刀,王牌也已经冲上前去,拳头即将打中荷斯,但荷斯丝毫不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闪躲的迹象。
突然间,翔太郎的右腿被划开一道大口子,王牌的动作也一顿,荷斯抓住机会朝身前的王牌胸口开了一枪。
在这样超近距离的射击下,王牌胸前的甲胄出现了些许的裂纹,虽然转瞬间就修复好,但是带来的冲击力还是让翔太郎本就半蹲的身体微微往后仰,失去了平衡。
“该死!”波鲁那雷夫冲了上来,银色战车击碎橱窗玻璃,玻璃化作碎片落到地上,倒吊人暂时失去了视野。
“你在做什么?!”波鲁那雷夫拉住翔太郎。
“我在报仇!我无法忍受我的同伴因我而死,而我还毫无作为!”翔太郎站起了身。
“那也要分情况!你这样的状态,能给阿布德尔报仇吗?!”
“不需要你管!他们两个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和阿布德尔都是我认可的同伴!我不管你们那谁来管?!”
荷斯在那边吸了一口烟,目光左移看到了已经移动到另一面橱窗上的倒吊人,嘴角挂起了轻笑:“喂,你们争完了没有?还没决定好谁先来送死吗?!”
“混蛋···”翔太郎的目光冷到足已冻结空气,胸腔内的怒火足以燃烧万物。
他迈开步子继续朝荷斯走了过去,王牌握紧了拳头,下一次的攻击势必动如雷霆。
“绿宝石水花!”花京院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数不清的绿宝石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击碎了橱窗镜子,同时也把翔太郎击飞出了倒吊人的视野。
花京院停下车打开车门,波鲁那雷夫会意急忙把翔太郎拉到车上,花京院发动引擎,车子即刻启动。
“啧,超出射程了。”荷斯收回枪,看着距离,放下了手,看了看旁边的镜子碎片没有发现倒吊人的身影。
“j·凯尔老兄已经追上去了吗?看来我的奖金要少上不少了。”
另一边,车上。
“翔太郎,阿布德尔救下你是为了让你去送死吗?!”花京院大声的斥责着翔太郎。
“那我该怎么办?!凶手就在眼前,只要我能够接近他,他必然会被我的替身杀死,我也能够为阿布德尔报仇!”
“愚蠢!镜子里的那个替身呢?你有办法解决他了吗?还没等你接近荷斯你就已经把阿布德尔舍命救下来的生命浪费了!活下来的人是要秉着死去的人的思念继续生活下去的!”
“我···对不起···”翔太郎捂住了脸,泪水从眼睛里流了下来,“我控制不了,看到荷斯的那个样子我就怒不可遏···”
“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波鲁那雷夫坐在副驾驶上缓缓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一想到可以帮妹妹报仇,我就觉得死而无憾,但结果···却害死了阿布德尔,也让翔太郎受伤。”
波鲁那雷夫呼出一口气:“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阿布德尔的想法了,我不会让他的苦心白白浪费,今后我要为活下去而战,为了他的那一份而战。”
“你真的明白了吗?”花京院问。
波鲁那雷夫“嗯”了一声,随后就被花京院一记肘击击中面部,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这是用来代替‘握手言和’的动作,波鲁那雷夫。”
“谢···谢了,花京院。”
随后花京院把目光看向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后座上的翔太郎:“还有你,翔太郎,你答应我们要看好波鲁那雷夫的,却让阿布德尔牺牲了。”
“对不起···”
“阿布德尔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去救你的,他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连同他的那一份。
下一次,他们再敢袭击我们的话,就换我们联手打倒他们!”
片刻过后,波鲁那雷夫向花京院和翔太郎说了自己对倒吊人的攻击反馈。
“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的镜子只是因为光的反射,才能倒影出我们的影像,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镜世界’。”花京院听完后说道。
“可是我们所在的这种情况,连替身都能存在,为什么不能有镜世界呢?”
“不,那种东西并不存在。”花京院一口否决。
翔太郎回过头看向车后,却在玻璃上隐约看到一个绷带人影,瞬间警觉了起来。
“他在后面的镜子上!”翔太郎唤出王牌,一拳砸碎了后面的挡风窗,玻璃渣子一些落到了车斗里,但更多的是飞落到了地上。
前面的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后车窗被打碎。
在下一秒,翔太郎看到一束光射进了自己的眼睛,速度极快,但此时正是正午,太阳高挂。
他回过头,看向前面的车内后视镜,他看到了自己眼睛里的反射出来的影像,一个绑着绷带的替身正在其中。
“他进到我的眼睛里了。”翔太郎立刻低下头开口道,在一瞬间他想起了刚才的那一束光,“我知道了,他会在镜子或是其他能反射影像的东西之间移动,他就是这样才能在不停地反射里才追上我们。”
花京院立马踩下了刹车,几人连忙下车,翔太郎低着头不去看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
“我有一个想法,假设他只能在这些反射面移动和存在的话,把这些反射面都破坏掉,他还会存在吗?”离开汽车,花京院看着勾着头看向地面的翔太郎,出声说道。
“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验证这个结果。”翔太郎听完立刻就领悟了花京院的意思。
随后,翔太郎立刻闭上双眼,在他双眼合拢的一瞬间,一束光从他眼睛里射了出来,射到了地面上的一颗特殊的接近透明的砂砾上,紧接着又从砂砾上反射出来,想进入波鲁那雷夫的眼睛之中。
“光的传播路径是直线,只要我在你的必经之路上进行攻击,你是绝对无法躲开的。”波鲁那雷夫看着朝自己反射而来的倒吊人,唤出银色战车,对准这一束光的路线挥剑斩下。
“啊!!!!”惨烈的惨叫声从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群里传来。
成功进入波鲁那雷夫眼睛里的倒吊人也因为这次攻击而被收回。
“看样子他就在那边,替身的伤势会原封不动反映在本体上,只要找到同样伤势的人,那么绝对错不了。”波鲁那雷夫说道。
几人上了车,赶到了建筑群内。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胸口被划出一条大大的伤口的人,波鲁那雷夫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刚刚自己用银色战车造成的伤势。
“等等,波鲁那雷夫,他的双手不对!”翔太郎察觉到了不同,这个人的双手是正常的一左一右。
翔太郎看到了那人眼睛里的影像,倒吊人正在其中,伸出袖剑准备刺向波鲁那雷夫。
“快闪开!”翔太郎撞开波鲁那雷夫,背上被狠狠的刺上了一刀。
“哈哈哈哈!两个呆子!如果不是翔太郎,波鲁那雷夫你现在已经被我斩首了!”
j·凯尔从另一边爬了出来,身前的伤口和那人如出一辙:“我只是用刀在那乞丐身上做出了和我一样的伤口罢了。”
翔太郎转过头看向j·凯尔,王牌下一个瞬间出现在了身前,挥舞着拳头就要朝j·凯尔的脑袋砸下去。
“唔···”翔太郎的左肩上忽然被划出一个伤口,王牌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向那名乞丐的眼睛,倒吊人仍在其中。
翔太郎刚想转过头避免倒吊人移动,但在他们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倒吊人已经移动到他的眼睛中,而等翔太郎看向j·凯尔的时候,倒吊人移动到了j·凯尔的眼睛之中。
“嘻嘻嘻嘻,真是多谢你了翔太郎,把倒吊人送回我的眼睛,这样我就能看着你们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杀死了!咦哈哈哈哈哈~”
j·凯尔狂笑起来,在这一刻,他甚至都觉得胸前的伤没有那么疼了。
波鲁那雷夫看着满地的沙尘,灵机一动,趁着j·凯尔得意忘形之时,抬脚一踢,掀起的沙尘顺着风向迷了j·凯尔的眼睛,倒吊人不得已移动到了一个空酒瓶的瓶身上。
王牌握住瓶子,手臂发力,将瓶子扔出目不可视的距离。
为了避免超出射程,j·凯尔只能让倒吊人移动到唯一直视瓶子的翔太郎的眼睛中。
而翔太郎也从之前波鲁那雷夫那里学到了应对方法,王牌站在了倒吊人的必经之路上。
“怒の极限连打!”
光从王牌的身上穿了过去,落到了翔太郎的眼睛里。
“唔嘎!”j·凯尔身上忽然爆发出数不清的伤势,全都是刚才王牌连打下所造成的。
飙着血液,j·凯尔倒在了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副弥留之际。
“波鲁那雷夫,你来结果他吧!”翔太郎收回了替身,走到一旁找花京院包扎伤口了。
“吾名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为了讨回吾妹之荣耀,为了抚平吾友阿布德尔的在天之灵,为了平复吾左侧两位朋友,左翔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怒火,吾势必要汝以死谢罪!”
波鲁那雷夫说完自己的宣言,唤出银色战车:“在此,赐你万针穿身之刑!”
银色战车卸下盔甲,速度再上一层,动作如同幻影,将j·凯尔从上至下刺穿,最后一击顶住了j·凯尔的骨骼将他挑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剩下的,就让阎王去审判你的罪行吧!”
波鲁那雷夫说完,回到了花京院和翔太郎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