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妤不知霍骁如今怎么样了。
只看着窗外又下起雨来,她忍不住问师太:“燕京那边也下雨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霍骁知道吗?”
师太笑着给顾瑾妤拉起被子来:“知道的。夜阁那么多的耳目散布,要不是霍骁布置得够周密,咱们救毛绒绒那丫头,还麻烦呢。”
就在刚才,他们快吃完的时候。
司卿先生才来。
看了毛绒绒的情况,开了药,说是没有什么大事,这才离开。
顾瑾妤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躺下:“师太,可否帮我去打探打探,救绒妹的人是谁,长言有没有跟着去。”
她去问的话,可能他们会有所隐瞒。
师太暗自点了头,这就出去了。
顾瑾妤这边是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毛绒绒却是睡不着了。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顾瑾妤说是会恢复的,但是现在也太丑了。
她想起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忍不住了。
大晚上,去敲了长言的房门。
此刻长言正在上药。
上次去救毛绒绒失败了,伤还没有好,除了谷川,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听见敲门声,长言拉好衣服,用眼神示意了谷川不要乱说话,这才出去开门。
毛绒绒裹的严实,看见长言来,她紧张的低下头去,生怕这么丑的自己,吓坏了长言。
“有事?”长言嗓音淡漠,炊烟看着被裹上了布条的脑袋。
毛绒绒抬起头,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想要问问你,我在三王府的时候,有人来救我,那个是不是你啊?”
她没有敢说,对方是来杀她的。
长言抿唇,目光深了一些,冷硬道:“你误会了。”
毛绒绒松了口气:“不是你就好。”
她就说,长言怎么会去杀她呢。
可是……
“你每天能不能把时间用在怎么收拾收拾你的脑子上?不要成天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当时的那种情况,我是去杀你的,不是去救你的!”
长言冷眼看着毛绒绒。
他不能再靠近毛绒绒了。
这次因为她,他违背霍骁的命令,私自救人,差一点也连累了所有人。
侥幸回来,可是下次没有这么幸运。
他的身份,原本就不配跟毛绒绒这样的姑娘在一起。
毛绒绒诧异的抬起头:“那晚上的人,是你?”
“不然你以为呢?”长言伸手,狠心扯开她心口的衣服,露出被刺伤的伤口。
“你非要这么愚蠢!”
毛绒绒扯过衣服来,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长言眼底的厌恶,心像是被撕裂般的难受:“我……我不信……”
“蠢到连话都听不懂么?你想尽办法的来勾引我,知不知道你那些行为,跟下贱的妓女没有什么两样,让我觉得恶心!毛绒绒,你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你喜欢我,我为什么非得喜欢你!”
长言看着她眼中落下来的眼泪,心口也如同被塞了一把碎片,刺的生疼。
毛绒绒抬起手,直接给了长言一巴掌:“别人杀我可以,为什么会是你?”
她闭上眼,都是长剑刺来是,那一双冷漠决绝的眼神。
更是不敢去想,这要自己死的人,会是长言。
长言缓缓转过头:“我在白桥镇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你非要不知廉耻的倒贴。为什么是我?你知不知道,大家因为你,差一点陷入危机。你自己心里都清楚,不救,就是最好的选择!
别成天蠢的问东问西,也不要再来缠着我!”
“长言!你说的!从今天开始,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认识谁!”
毛绒绒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哭过。
转身跑着离开,还要极力压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