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月,你太让贫道失望了。”道祖并未现身,只传来一道冰冷威严的声音。
羲月低着头,并不说话。
“你还不知错。”天威而下。
虽不是针对镇元子,但是他却也受到了波及,先羲月一步吐了口血,不过到吴大碍。
羲月则是在这股天威之下,咬着牙苦苦支撑。她有什么错。
“哼。”道祖一声冷哼,威压成倍增加。
“噗。”
羲月终于忍住吐了一口血。
“当初贫道离开洪荒之时,是如何交代于你的,才短短几日,就闹出这般动静来。难道非要整个洪荒天地给你陪葬你才满意。”
羲月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弟子不敢。”
“你不敢,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道祖的声音中开始有了丝丝怒气。
“大势已经让西方大兴了,难道还不够,非要烈火烹油之势吗?这置我东方与何地,我等圣人颜面与何地?我不过改动小势罢了,难道也不成。”羲月说道。
“你这叫改动小势?若是再让你继续下去,大势都被你逆转了。你已经是圣人了,为何执念还要这么深。”道祖说道。
“我是圣人,但是我没忘情,有情自然有执念。”
有我在,我就不允许西方,更不允许那人得势。
只是这后面半句,羲月并说出来。她的敌人,不是道祖。
“好一个有情,西方之地的生灵就不是天地众生了?你身为圣人,整个洪荒都应该一视同仁,岂可因为自己的执念祸害西方众生。”
羲月抬头道:“我并未祸害西方众生,只是不想让西方拿我东方气运大兴。”
“天道自有轮回,你当顺应天道。”
“不顺自己的意,修这道又有何用。”羲月说道。
“放肆。”
天道之威滚滚而来,席卷大半虚空。
“噗。”
羲月差点瘫倒在地。
“道友”镇元子喊了一声,满是焦急和担忧。
他不明白羲月这一次为何非要如此顶撞道祖,同时却也羡慕羲月的勇气和无畏。
如果他也有这么无畏,哪怕是一般,该多好。
“我不想放肆,我也不想西方如何,他自大兴他的,何必要拿东方当踏板。东方五圣,难道还要向西方示弱不成?”羲月反问道。
羲月这话,似乎让道祖都有几分震动,过了一会才传来声音:“天道轮回,循环往复,自有其规律。盛极而衰,宇宙物皆是如此,就算天道不干预,也是如此。”
“那我自己干预,我在一天就会干预一天。”羲月说道。
“羲月,莫要执迷不悟。莫要以为你有功于天地,贫道就不能奈你何?”
“弟子不敢,弟子也是为了心中的道,只是想让两方和平共处,也是为了洪荒的和平。”
说的羲月自己都信了。
“执迷不悟,后果要你自己承担。也莫怪贫道不给生机,只要你的化身接过三道天诛,此事就此揭过。”
羲月松了一口气,虽然结果有所预料,但刚刚还是有吓到。不过没想到是这样的惩罚,羲月都做好了被禁锢多少,或者抹杀化身的后果了。
多少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咔嚓”
都天神雷,九霄神雷,阴阳五行神雷,混合成七彩神雷化成天诛之力朝羲月劈下。
羲月下意识的祭起杏黄旗,没想到杏黄旗却丝毫不动。
“卧槽。”羲月真的要骂娘了,说好的一线生机呢?
不如直接陨灭了她。
羲月身上爆发出无尽时间银辉,将虚空照的透亮。
一边的镇元子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那两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道行如他也看不真切。
三次天诛过后,原地已经看不见羲月了,道祖天威也就此消散。
“道友。”镇元子轻叹一声。
片刻之后,屏障之上的裂缝开始缓缓愈合。
镇元子捡起杏黄旗和金蝶,正要离开虚空。
忽然听见一声轻咳传来,转头一看,丝丝缕缕的银辉从四周汇聚过来,慢慢化成羲月。
“道友。”镇元子十分惊讶。
羲月虚弱一笑:“是我。”
“道友果然好手段。”镇元子感慨道。
羲月说道:“取巧罢了,这具化身确实已经湮灭了。但是之前本尊早有准备,与时间长河中藏了一丝元神,才能重新凝聚出现在的化身。”
羲月拿出一个玉瓶:“之前连累道友了,这是女娲姐姐的造化之力所化,可以助道友疗伤。”
“道友哪里话,当是我感谢道友才是。”这些事,让镇元子看明白很多,停滞了无尽岁月的道行都有些松动了。
“小小外伤,无需浪费这般宝物。”
“道友和我还客气什么。”
镇元子也再推脱,直接收了下来,“道友,之前何苦和道祖斗气,为难自己。”
羲月说道:“只是想争一争罢了,左右不过是一具化身罢了。”
“道友洒脱,贫道不及也。”镇元子叹了口气。
其实羲月哪里是不怕,只不过是笃定了天道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道祖也是心在东方。
至于挑衅道祖,其实不过是让天道看到她的决心。让道祖来影响天道,方便日后行事。免得弄点小动静,天道就出来捣一次乱。
天道有心情,她还没那个时间呢。
“道友,你也可以。”羲月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其实镇元子还真不行,就算他有后手可以复活,但是他倚仗。至于一般的事,对于镇元子来说那都不是事。
两人离开虚空后,一个回了五庄观,一个去了月宫,各自疗伤去了。
人间,这会却是热闹了。
道门大行其道,佛门也趁着西游大肆发展,和皇室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大名鼎鼎的感业寺也在这时建立了起来,贴上皇家的标签。
加上佛门那一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浮屠抵罪孽”,“佛渡一切人”以及修来世等等的理论,让盛世之中的人找到的寄托,香火日益旺盛。
而一直清高的道门门厅却冷落了不少。
感业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迎来了一个对它至关重要的人物,也是在佛门传教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