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的大部队来到了泉陵城下,见孙策又建一功,大喜过望。
黄忠便将大军囤于泉陵城下,将泉陵城围得水泄不通,准备攻打泉陵,他可是带了大炮的,他用船队将各种辎重通过灵渠运了过来,到了泉陵城,将这些辎重搬了下来,将大炮搬进了军营里,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开始攻打泉陵,而是派了个人,给蔡瑁送了一封信。
蔡瑁收到了这封信,这封信是他的族侄蔡亨写来的,在信中,蔡亨劝自己的族叔献出泉陵城,投降右将军,他说当今天下大势已定,右将军必将平定天下,蔡瑁如今献城投降,尚不失荣华富贵,若是继续为刘表卖命,那蔡氏家族的未来就会一片阴霾了。
蔡瑁看完了信之后,正在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他的门被推开了,刘磐闯了进来,蔡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是一军主帅,刘磐这样闯进来实在是太不尊重他了,若是按照军法,刘磐此举当斩。
不过,刘磐是刘表的侄子,地位特殊,他也是刘表派来监视蔡瑁的,这个蔡瑁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当真斩了刘磐,要不然军心就大乱了,因为军中有不少将领都是刘表的心腹。
蔡瑁暗自叹了一口气,问道:“刘将军寻我何事?”
刘磐盯着蔡瑁书桌上的那封信道:“听说交州军给蔡将军送来了一封信是吗?”
刘磐是闯进来的,蔡瑁也来不及把信给收起来,他只能是点头道:“正是。”
刘磐又问道:“不知此信是何人写的?又写了些什么?”
刘磐此举就很有一些无礼了,蔡瑁沉下脸道:“刘将军此言何意?”
“并无他意,就是想问一下此信内容。”
“此信是我的私人信件,刘将军想要看,只怕不太方便!”蔡瑁的语气已经有一些不太好听了。
“此乃军中,敌军送来的信件,又哪来的私人信件?我看只怕是蔡将军心虚吧?”刘磐的眼神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蔡瑁大怒,拍案而起道:“刘磐,你可还知道我是一军主帅?你竟敢如此无礼,当我斩不得你吗?”
刘磐丝毫不惧,他盯着蔡瑁道:“蔡将军,你若是不心虚的话,将信件给我看看又何妨?”
蔡瑁大喊道:“来人啊!”
几名亲卫进了蔡瑁的房间,蔡瑁指着刘磐道:“将他给我拿下!”
那几名亲卫都是蔡瑁的亲族,他们走向了刘磐,刘磐拔剑道:“我看谁敢!”
这时,从外面又进来好几名荆州军的将领,他们劝道:“二位将军不可如此,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不能内讧,要不然军心便要乱了。”
说着,他们将刘磐拥了出去,蔡瑁也知道不可能当真将刘磐给斩了,他也便就坡下驴,任由刘磐出去了。
等刘磐出去之后,蔡瑁便将蔡亨的那封信给烧掉了,这封信万万不能给别人看见,哪怕刘磐已经起疑,也总比他拿到直接的证据要好。
蔡瑁也很犯愁,因为他知道这仗打不赢,可是他又想要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来,若是他能够完全掌控全军,倒还好一些,现在刘表用刘磐来制衡自己,军中还有不少刘表的心腹,让蔡瑁束手束脚的,这仗是真不好打了。
对蔡亨的建议,他还是有一些心动的,可是他知道,要投降也不好投,因为他蔡氏亲族都还在襄阳,在刘表的控制之下,若是他投降了,刘表一怒之下将他蔡氏亲族全给杀了那可怎么办?
这让蔡瑁愁得不行,他现在是真后悔啊,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让刘磐和张允来守这零陵该多好啊?
蔡瑁在这边发愁,那边刘磐和几名刘表的心腹却在喝酒,本来军营里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他们喝酒也没人敢管。
刘磐一杯酒下肚,重重将酒杯在桌子上一顿道:“这蔡瑁欺人太甚,这是把别人都当成了瞎子吗?明明与敌军有书信来往,不知暗中有何勾当,他还睁眼说瞎话!”
一名将领小声道:“刘将军,你可知蔡将军有一族侄,名唤蔡亨,便在交州当官。”
这件事情刘磐倒还不知道,蔡瑁一直隐瞒得很紧,刘磐瞪大眼睛道:“竟有此事?那此信必定是蔡亨所写。”
那名将领点头道:“应该便是蔡亨所写。”
刘磐大骂道:“蔡瑁狼子野心,他受镇南将军大恩,不思报答,反而首鼠两端,安排族侄到交州任官,若不是你们知道此事,我还被他蒙在鼓里,到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呢。”
另一名将领道:“不光是蔡将军,还有蒯长史也有一名族侄在交州任官,名唤蒯贤,还有州中许多大族,都派了自己的族人去交州,有的任官,有的经商,总之,都与交州有勾结。”
刘磐平日只知练兵习武,对这些事还不很清楚,他听得眼睛越瞪越大,用力一拍桌子道:“这些贼子,枉我叔父平日对他们如此优厚,他们怎么敢如此?”
一名将领道:“也不知镇南将军是怎么想的,非要让蔡将军来当全军主帅,我看就应该让刘将军你来担任全军主帅,至少你对镇南将军是绝对忠诚的。”
“我看不如给主公写信,将此地情况告知,让主公换刘将军来担任全军主帅,我等必定三军用命,击退交州贼子。”
“那又如何来得及?我看不如直接将蔡瑁拿下,然后让刘将军代替他担任全军主帅便好。”
一个老成持重的人说:“蔡将军也没有什么不妥之举,现在若是这样做了,只怕会军心不稳,我看咱们就多盯着他就行了,若是他果有不妥,再将他拿下不迟。”
几人争执不下,却不知窗外有一个人将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一溜烟跑到蔡瑁那里去,将他们的话全都告诉了蔡瑁。
蔡瑁听了之后,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交州军只是用了一封信,便将他军中军心搅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