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同样也在努力战斗,他刚刚一剑劈死了一名吕布军士兵,不过,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军队气势在下降,局势在向自己不利的一面转变。
可是曹操没有任何办法,今天的事情,他已经尽力了,荀彧和程昱已经识破了对手的计谋,曹仁、曹纯、夏侯兄弟等诸将也已经尽了全力,他们发挥出了比平时还要高得多的战力,典韦更是拼死一搏,如果不是他尽力牵制住了吕布,那今天这一战就更加没有悬念了。
曹操只恨自己不是那种无敌猛将,若是他能够力压吕布,今天这一场长街上的骑兵对战,他们就能够赢下来,可惜啊,就是因为吕布太强了,在长街这样一个特殊的地点,吕布的个人武力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眼看典韦在吕布面前已经是左支右绌,而曹仁等人也有一些力竭的势头,曹操在心中喟叹了一声,今日又是功亏一篑啊!
若是再不退的话,曹军只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曹操打了一个手势,他身边的一群亲兵便领着一些曹军士兵们向吕布军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他们不要命的疯狂劲,让吕布军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滞。
十多名曹军精锐士兵扑向了吕布,另外十几名精锐士兵扑向了八健将,在他们的掩护下,曹仁、曹纯、夏侯兄弟等将领脱离了战斗,他们和典韦一起护着曹操向北门冲去,虽然他们来的那条路上被火堆截断了,可是他们对濮阳城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从另外一条街道拐了过去,绕了一个弯,便再次回到了去北门的路上。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北门,北门处两支步兵正在舍生忘死的搏斗着,荀彧、程昱等人率领的步兵守着城门,而陈宫、高顺等人率领的步兵正在冲击城门。
两支军队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地上已经尸首一片了,血泊也几乎汇成了小溪,在地上汩汩流淌着,战况十分惨烈。
陈宫听到背后传来了马蹄声,他回头一看,大惊失色,现在他再想让步兵回头结阵对抗曹军的骑兵,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在他们前面,还有荀彧他们的士兵呢,他根本没想到,吕布的伏兵居然没能留住曹操。
陈宫只能是大喊退兵,高顺倒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闻令即行,立刻指挥着他的陷阵营退后了,给曹军骑兵闪开了一条路。
曹操也看到了陈宫,他对陈宫恨之入骨,真想一剑砍掉陈宫的人头,可是现在陈宫被一群步兵保护着,他若是与陈宫纠缠,万一吕布率军追上来了,那全军都得留在这里了。
曹操只能恨恨的瞪了陈宫一眼,率领着骑兵冲出了北门,还没忘记招呼荀彧等人撤退。
当吕布军好不容易将那几百名断后的曹军骑兵全部击杀之后,再去追曹操,到了北门的时候,曹军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着在风中凌乱的陈宫、高顺、张邈、张超,吕布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挡不住个曹操?”
几人都是目瞪口呆,你手下的兵马比曹操多,你都没挡住曹操,我们这些步兵,腹背受敌,又如何挡得住?
高顺倒是习惯了,而陈宫、张邈、张超这才知道,原来吕布如此刻薄寡恩,之前对他们倒是不错,现在这个时候他就推诿责任了。
吕布越说越气,差点儿就要拔剑杀人,幸好张辽等人将他劝住了,他这才收剑回鞘,气哼哼的转身回城主府了。
只留下陈宫几人在那里摇头苦笑。
这一仗,双方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各自损伤了一两千兵马,曹操的贴身护卫典韦浑身被创数十处,回去之后便是昏迷不醒,曹仁等将领身上也都带了一点伤。
曹操回去之后,便大哭一场,不过他并没有把责任推到任何人身上,只是说自己没做好,这一点他就比吕布要强得多了。
这一天之后,曹操和吕布两军便又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他们之间的战争,却让兖州百姓陷入了深重的灾难之中,因为此时正是春夏之交,本来应该是农忙时节,可是由于两军的战争,老百姓无法在田间劳动。
眼看今年又要发生饥荒了,于是,不少老百姓拖家带口躲避兵灾去了,而他们去的方向,当然就是东南方向的徐州了,因为现在的徐州牧是周晔,而周晔对老百姓好,这是早已出名了的。
就在徐州的建设进行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琅琊郡治开阳县中,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正在一起议事。
臧霸今年三十余岁,是一个雄壮的汉子。
臧霸是泰山人,其父臧戒为县狱掾,因据守律法不听从太守想要私杀狱犯的命令,太守大怒,令人将他抓了起来,时年十八的臧霸获悉父亲被押囚,召集食客十数人前往费县西山将父亲救出,并杀死太守,时押送役卒百余人惧臧霸健勇皆避而窜逃,此后与父亲逃亡到东海郡。
经此事迹,臧霸的孝烈勇名遍闻乡野。
陶谦就任徐州牧之后,臧霸随陶谦击破黄巾军,拜为骑都尉,后来,由于陶谦性格太过刚硬,臧霸与陶谦也产生了矛盾,他便与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泰山群寇在琅琊郡开阳县招兵买马,纠集了一帮贼寇,自成一方霸主,也不怎么听陶谦的命令了。
曹操两次起兵攻打徐州,臧霸也没有帮助陶谦,陶谦也是奈何不了臧霸,只能由他去了。
不过,臧霸等人现在也有一些忧心忡忡,因为陶谦死了,而且将徐州牧让给了周晔,这个周晔可不是陶谦,他可是一方雄主,现在天下诸侯当中,就以周晔的实力最强了,他能容忍臧霸一伙继续盘踞琅琊?
周晔担任徐州牧已经快两个月了,他在徐州大动作不少,任命了四个郡守,就是没动琅琊郡,当臧霸等人如同空气一般,这反而让他们心里不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