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主事的请上座。”
松松很快将赵主事请了过来,此刻的松松早已经是百爪挠心,惊慌未定。
他知道东窗事发,自己这条命悬而未决,眼下自己只能尽可能地与雅荷联手,把事情给摆平了。
自然,牵扯其中的赵主事一看这极乐阁的主派人心急火燎地过来,只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自己,毕竟经过这赵主事经手的肮脏事情太多,他身上不知道顶了多少的雷,生怕一次点炮,自己就被炸的魂飞魄散。
这也是当初赵主事愿意与雅荷合作的最重要的原因,两个人都对对方的身份和地位有一定的价值诉求,二人联手便是能够达成共赢的局面。
雅荷需要遒文局在自己身后做推手,制造舆情,炒作舆论,进而达到哄抬自己身价的目的。
而赵主事则是可以通过雅荷这边提供的官宦情报制作舆论热度,进而打造逎文局的重要性。
不过,这赵主事也是太急功近利了,为了能实现逎文局的阶级的快速跃迁,他抖出来太多官员的黑料,以至于得罪了太多方的势力。
而他逎文局不止一次被各方势力骚扰和恐吓,所以他选择了投靠大皇子,希望能够在大皇子的庇佑下能够保证逎文局的安危。
可是,只怪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依仗大皇子的同时,却还还想要通过大皇子的花边新闻,制造声势,这不是吃里扒外是什么?
大皇子本来是很看好这逎文局的发展趋势,本想着在父王那边为逎文局争取一个正式名分,提高逎文局的地位,他筹谋已久,却不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出了这一场子是非。
就相当于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不,还被自己的主人狠狠打帘头一棒,主人还怪则自己没有管好自己家的狗,到处乱吠惊扰朝政不,还把自己也给咬了出来。
上官诸侯能不生气吗?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来,自己当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个时候阴沟里翻船,惹了一身骚。
事出有因,罪魁祸首,上官诸侯怎么可能姑息养奸呢?
他懒得动手收拾那脏东西,就只能把雅荷“请”了过去,好好训斥一番,余下的话自己不用明,就是暗示雅荷你是怎么把这件事情办砸的,你就怎么把烂摊子给收拾干净。
雅荷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自然是清白上官诸的意图,这不就在想着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妥善解决了……
赵主事与松松进了雅荷的屋子后,却发现屋内没有人,松松想着估计是自己的主子去周全其他的关系去了,这不在屋里也是常有的事情,便是亲自安顿这赵主事坐下,习惯性地泡了一壶好茶,给赵主事斟茶倒水,好生招待着。
可是这赵主事是一个眼力价活的,自然知道今日被突然召唤一定是出了事情,这哪里还坐得住呢?
他先是象征性稳定地喝了一杯茶,而后声色紧张问道:“你家公子呢?不是他叫我来的呢?怎么我来了却不见人呢?”
松松苦涩一笑,一边起身给对方又倒了一盏茶,便是一番解释道:“公子有事也是常有的,这会子功夫不知道去哪里了,赵大人稍安勿躁,就让松松伺候大人多喝几盏茶,没准一会儿公子就回来了。”
听到这,赵主事微微蹙眉,好不掩饰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焦躁且烦闷的心情就摆在脸上。
他不耐烦地喝了几口茶,终于忍不住性子,将那茶盏放在了茶台之上,压着火气问道:“松松哥你应该是知道点内情的吧?到底是什么情况让你这般心急火燎地找我来?”
松松先是缓缓抬头,他尴尬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个……若不然再等等?等公子来了,让他与你?”
“等等等!又是等!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也不是闲着,逎文局一堆子事情等着我处理,我哪里有着闲工夫陪着你们在这里耗时间呢?”
显然着赵主事已经压不住火,索性开始埋怨起来对方。
“这个……若是赵大人觉得这一次等待不值得,那……也可以先行离开……只是……不知赵大人这一次离开之后,还有没有后悔的机会……”
松松也不是吃素的,这脾气大的客人他见多了,全然不会被对方带了节奏,话的时候虽是态度温文,可是这字字都是在提醒笃定不要张狂。
果然,赵大人确实很吃这一套,对方这一么一,他愣住了,思索了一下,他低头拿起来茶盏开始品茶。
只是这人心一旦着了火,哪里是能稳定就稳定下来的呢?几口茶水下去,他那按耐不住心又开始躁动了。
所想,眼前的哥可是跟在这极乐阁顶级花魁的人,那嘴巴可不是一般的紧,若是想要从对方嘴里撬出来点东西,那就得想想办法了。
这个时候,赵主事从袖管中抽出了一张大额银票,将显示面值的那一面放在上头,压在桌面上,缓缓推了过去。
松松眼神一撇,那银票上面赫然写着“一百两”,就这么大额的银票放在谁面前,谁不动心呢?
“赵大人……你这是……”
“心意啊~~松松哥还跟我客气啥呢?难不成是嫌这钱少吗?”
这赵主事是明白松松的套路,每次想要从他嘴巴里撬出来点话,都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而这银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筹码。
所以,每次来这里时,那赵大人就会提前准备好银子打点一下。
这个套路,松松和赵大人俩人都心知肚明,也十分默契地接受了这样的合作意向。
听到这里,松松还是死性不改,呵笑一声后,将那银瞟悄咪咪地从桌面上抽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袖管郑
而后他神神秘秘压低音量道:“赵大人这次要心了……你与我家公子串通一气制造我家公子和上官家两位皇子的舆论的事情大概是被大皇子发现了……今公子从别院出来的时候,那受伤绑着厚厚的纱布,只怕是被大皇子责难了……”
“啊……这么严重吗?这件事情会不会连累到逎文局呢?”
“这个……我也不提清楚,据大皇子那边是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现在还是在搜索消息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