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吓得不轻:ldquo;我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hellip;hellip;不要脸皮了。rdquo;
那么矜贵淡漠的世家公子,死皮赖脸地给人家女孩子送花,还在人家工作的地方死缠烂打,现在还来抢人了!
ldquo;带我出去,我看看怎么回事。rdquo;
容恒曜也觉得自己的好友有趣,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ldquo;那你只能在我身边,紧紧抓着我。rdquo;
两个人走出房间,偌大的赌场人都走光了,地下一片狼藉,赌场老板哀声哉道。
景慕年和阿栗对峙着,显然是刚刚打了一架,但是阿栗毫发无损,倒是另一个,被打得不轻,英俊的脸上有拳头留下的痕迹。
容恒曜带沈星辰坐在一边,眯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双腿交叠,眼里隐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世家里的子弟,从小就被逼着强身健体,景慕年从幼时开始练习,精通剑术和日本武术,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放倒,这场架不精彩,放水了。
怕不是玩起了苦肉计,让那小姑娘心软。
ldquo;阿栗,你有没有受伤?rdquo;阿蛮冲到阿栗身边,一脸关切地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ldquo;我没事儿。rdquo;阿栗哼了一声,恶狠狠盯着比自己高一头却成为自己手下败将的景慕年,ldquo;我拳头硬得很,谁敢动我我要他尝尝滋味。rdquo;
ldquo;你小子还挺横!rdquo;赌场的老板朝阿栗的脑袋上重重一拍,ldquo;把我这里闹翻天了,十个你都赔不起。rdquo;
赌场老板除了心疼自己的赌场外,更害怕的是惹了远洋景家的大公子景慕年。
打了景大公子,十个赌场都赔不起,今天这件事情,不付出点大代价,很难收场。
ldquo;景公子,消消气消消气。rdquo;赌场老板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景慕年大献殷勤,ldquo;我这个手下平时暴躁成性,有很严重的躁郁症,脾气不好时见人就打,我一定狠狠地惩罚他替你出气。rdquo;
景慕年英挺剑眉皱了皱,不满地质问赌场老板:ldquo;你这话里的意思,我就活该承受一个疯子的辱打?rdquo;
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是怪了,听保安说,景慕年像是故意找打一样,故意激怒阿栗却不闪躲,真是邪了门,到底想干什么?
ldquo;那景公子,您看这事儿您怎么才能消气?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去做。rdquo;
ldquo;要我消气不难。rdquo;景慕年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目光淡淡扫了眼亲密无间的阿栗和阿蛮,随性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狠。
ldquo;我听说你的赌场里有不少来历不明的黑户,我要你遵守法律,那些黑户,你从哪里买来的就送回哪里去。rdquo;
阿栗和阿蛮听罢,神色变得恐惧起来。
他们偷渡出来,是为了逃避曾经非人的遭遇和恶劣的环境,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就是送死。
阿栗没有方才的得意,大义凛然地朝景慕年道:ldquo;你凭什么要让我们回去!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你打我打到出气为止,我绝对不还手。rdquo;
景慕年斜睨一眼这小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老板冷声道:ldquo;办法给你了,就看你做不做。rdquo;
赌场老板当然不敢不做:ldquo;景公子,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他们收拾铺盖走人,今后你不会在远洋看见他们了。rdquo;
景慕年感到满意了,不继续追究,转身要走,连看都不看一眼阿蛮。
再快要走出赌场时,阿蛮迈开步子追了过去,叫住了他:
ldquo;景先生,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们?rdquo;
景慕年冷峻的背影对着阿蛮,没人看得到他眉眼里隐匿着些许悦然,转身看着阿蛮时,神色无波澜让人捉摸不透。
阿蛮看了眼他冷酷到令人窒息的面容。急忙垂下眼皮,不敢多看第二眼。
ldquo;只要你不驱赶我们,我答应你的要求。rdquo;
阿蛮不糊涂,这个人来赌场不是打架的,他平时来身边都有随从护身,今天独自而来,一定是计划好了的,带着目的,目的就是她。
景慕年狭长眸子眯起,声音冷淡开口:ldquo;把头抬起来。rdquo;
阿蛮紧张地攥着衣角,手心都出了冷汗,许久才缓缓把头抬起来,和景慕年的目光对上时,心口突然猛然跳动,有隐隐的痛从心尖蔓延开来。
景慕年抬手,两指捏起阿蛮的下巴,嗓音低沉暗哑:ldquo;把你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rdquo;
阿蛮睫羽轻颤,说话都在发抖:ldquo;我说,我答应你的要求,只要你不把我们赶出远洋。rdquo;
景慕年眉眼扬起,唇角挂着讥诮的笑容:ldquo;你怎么知道我的要求是关于你的,一个已婚妇女,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rdquo;
阿蛮有些窘迫,将脸转向一边,低低地回答道:
ldquo;因为我和你心爱之人长了同样一副面孔,就凭这一点,你会放过我们的。rdquo;
ldquo;可笑。rdquo;景慕年送开手,讥讽笑道:ldquo;你不是她,即使长了同一张脸,但我只爱她一个。rdquo;
阿蛮攥紧手臂,鼓足了勇气说:ldquo;我当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一定也很想妈妈,在你心爱的女人出现在,我可以当孩子的妈妈。rdquo;
景慕年眼底划过一丝错愕,怔了怔,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
阿蛮心里说不上的失落,两手低垂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ldquo;还不快跟上?rdquo;景慕年没有回头,侧眸丢下一句,手抄进口袋,迈开修长的腿走出赌场。
阿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跑着追出去。
ldquo;阿蛮,你不要去!rdquo;阿栗也追了过来,拽住阿蛮的手,ldquo;你是我的老婆!rdquo;
阿蛮吸吸鼻子,眼泪流了下来,挣了挣阿栗的手:ldquo;我不想连累到大家,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的啊,说什么也不能回去了。rdquo;
阿栗固执地拉着阿蛮,不许他走,景慕年已经坐进了汽车里,侧眸冷眼看着一对恋人依依不舍,紧抿薄唇,脸上覆上一层极冷的寒光。
ldquo;不要走。rdquo;阿栗哭了起来,哀求着,ldquo;你走了我会死的。rdquo;
阿蛮抱住他,替他擦去眼泪:ldquo;你不要说这种话,你要好好活着。rdquo;
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鸣笛声,阿蛮狠心推开阿栗,朝景慕年的汽车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